末世求生之诸神黄昏 第十六章 注射不明药剂

一行人越往里走越觉得周围冷飕飕的，夏之沫搂紧单薄的衣服，嘴唇山血色净退，“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瘆得慌？温度还低，我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你们呢？”

简凡刚吃过一颗脱筋换骨丸，丹田里暖流不断，裸露的皮肤与外界接触，一冷一热的感触格外明显，“温度低是因为中心空调，离我们最近的在右手边的天花板上，空调显示仪显示温度的是8℃。”

夏之星瞪大双眼，满脸写着不可思议，“那么远，数字又那么小，时沐他哥哥，你是怎么看到的？”

“啊？我、我视力好。”

夏之沫戴着高度数的美瞳眼镜，努力眯起眼睛看清那上面的数字，还是不行，糊成一团，“你这视力太逆天了吧，我戴眼睛后的视力是5.1，你这裸眼视力都快5.3了吧。”

如果她不说，简凡察觉不到她带了隐形眼镜，黑棕色的镜片显得她眼睛亮晶晶的，还有放大眼睛的效果。

简凡随口应道：“是嘛。”

“我总觉得这里太阴森了，明明是装修隆重的实验室，却给我一种地下七层的感觉。”

“夏老师，你体验过地下七层？”

“我在北京参观时进过明朝皇帝的陵寝，从地上一层逐渐深入到地下七层，那里空气不流通，气味刺鼻。”

“很新奇的体验。”

夏之沫神神叨叨的嘟囔道：“在这里，我总觉得有特殊生物在我们身边悬浮，看不清摸不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我也不是故意说这些的，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女人的第六感，可以理解。”

夏之沫低下头去，齐肩的短发丧气地垂在脸侧。

简凡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没有打击到她吧，“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啊。”

简凡迟疑地点点头，加快脚步走到祈挽秋身边。

祈挽秋侧头看他一眼，“有隐瞒的必要的吗？”

“你指的是视力。”

“对。”能看清三十米远的小字，这不单单是视力好可以解释得了的。

“突然从普通人变成，嗯，变得不一样，有些不适应。”

“这才哪到哪，你迟早要接受。”

简凡嘴硬道：“我知道，我已经开始接受不一样的自己了。”

“从你射杀感染者的那一刹那，你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了。”

“这是指什么？”

“指的是你要学着保护世界了。”

简凡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也太中二了吧。”

保护世界，维护和平？什么小学生的QQ签名。

“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你的血脉是优质的，脱筋换骨在丹田中可以发挥百分之六十的功效，及格了。”

“你这是在夸我？可是之前你说我是平庸之辈，现在换个说法，莫非有诈？”

“你要是落到749右翼成员手中，你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路，被当成样本研究血脉，一天抽个400ML的动脉血。另一条路，加入他们，成为749的成员之一。”

“749局还分左翼和右翼？”

“上层理念不同，这很正常。”

“哦，我肯定选第二条路，到时候就可以和你成为同事了。哎你说，到时候的职位会比你高吗？”

祈挽秋的本意是让他注重自己的特殊血脉，必要时藏个拙，谁知简凡的脑回路如此新奇。

“想得美。”

祈挽秋伸手敲下他的脑壳，你什么资历，我什么资历，现在就想爬到我头上了。

简凡像龟丞相一样缩头，默默地远离祈挽秋。

前方又是一道大门，简凡打头阵，开门探查里面的情况。

一眼望去是和前面如出一辙的白墙白桌子，祈挽秋抹上桌面，干干净净，没有灰尘。

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披散着头发从柜子中冲出来，所有人没有意料到她的举动，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

她目露惶恐缩在角落，脸上灰扑扑的，像是许多年没洗脸，盘在脑后的头发干枯凌乱，她的年纪看起来与二婶差不多大，没有感染的特征。

简凡朝她试探着伸出手，“婶婶，你还好吗？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恶意。”

地板太凉，简凡指着工学椅问她，“您要不坐椅子上，我扶您过去。”

她扬起脸，艰难地将视线聚焦到简凡脸上。

中日混血，祈挽秋上下打量她，白大褂染上一块块灰尘，衣角处有血迹，看她这精神萎靡的样子应当是受了巨大的打击。

简凡重复一遍关键词：“椅子，那边。”

她点点头，简凡扶着她从地上起来，她一拐一扭地摊到椅子上，就在简凡想抽身之际，她的鼻子凑近简凡脖颈处的动脉，微不可闻地深吸了口气。

祁挽秋皱紧眉头，“简凡，离她远点。”

虽然简凡心里疑惑，但祁挽秋不会害他，他后退几步，离中年女子远点。

祁挽秋上前与她交涉，“您知道出口在哪吗？”

她一个劲地摇头，简凡跟个人工智能一样在一旁重复关键词，“出口，出去，您知道吗？”

祁挽秋继续问道：“那您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简凡：“这里，发生，什么，事？”

祁挽秋：“……”

“你怎么对一个中年妇女这么好心？”

简凡实话实说：“她长得像我二婶，我就爱屋及乌一下。”

“爱屋及乌不是这样用的。”

“好的，我下次改。”

中年女子的目光从馄饨归于死寂，嘴里念叨着“出口？”

“对，出口，出口在哪儿？”

“出口，出口在……往、往……”

“往什么？婶婶，你可以大点声吗，”

“出口，在……”

还是听不清，简凡的耳朵往她嘴边凑凑，下一刻，她瞳孔猛缩，踹进怀里的手捏着一个透明注射器，二话不说扎入简凡的脖颈。

“哥哥！”

在简时沐出声的同时，祁挽秋踹向女子胸口，女子的身子随着椅子往后退，没拿稳手里的注射剂。

注射器掉在地上，摔成碎片，残余一滩液体。

“嗯。”

简凡发出闷哼，“我没事”三个字堵在嗓子眼，他感觉脖子那里凉凉的，有什么液体进入他的血液。

祁挽秋探向他的脉搏，还没研究出个大概，简凡合眼，整个人往下瘫倒，即将滑落在地。

祁挽秋索性架起简凡的胳膊，撑着他的身子。

滚烫的热度透过衣服传递过来，“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祁挽秋不善地看向女子，女子捂着头颤颤巍巍从椅子上站起来，癫狂地咧开嘴角，她受到祁挽秋的重重一脚，嘴里溢出鲜红的血液。

她不在意地摸掉血迹，朝着头顶喊道：

“我们是英雄，我们是成功者，正是我们的成功招致祸患，总有人嫉妒我们伟大的发明，总有一天，我们的宝贝到世界最强。”

“疯子，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

“嘘，这是个秘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的话锋一转，“可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出口在哪，圆球方位331.567，那有个运货的电梯，可以直达地上，我还需要你们见证我们伟大的实验成果。”

简凡的身体越来越烫，温度早已超过人体极限，奔着60摄氏度飙去。

祁挽秋语气凌厉，“解药在哪？”

“没有解药，不可能有解药。”

女子看出祁挽秋习武不一般，她直直地盯着祁挽秋腰间的三棱锥。

“为了你的小命，你最好说出来。”

祁挽秋摸上三棱锥，而女子一点不害怕，反而弯腰笑起来，她拎起柜台上的一个试管，标签写着“水银”二字。

剧毒致命的水银顺着她的咽喉流到胃里，她痛苦地发出气音，“我愿意成为献祭者，用我的肉体、血液、灵魂铺设通往王的宝座的旅途。”

动脉血混着静脉血从她的五脏六腑涌出，她的面容安详，直勾勾地后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