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犯刑警 第5章 钢铁直男

先来说一下被害人倒下的6号楼情况。

6号楼有30层，除1楼外每层28户住户。

从1楼正门进去东西方向各有一个电梯，被害人倒在东边的电梯。

房间号编码规则是：

楼层数+两位数房间编号（不足两位数用0补）。

房间编号是从西边开始排，一直排到东边。

比如3楼最西边的房间号是301。

21楼最东边的房间号是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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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1日04时51分，案发现场。

正道把警车开到了6栋楼下。

警笛开到最大声。

原本只有几间房亮着灯的6号楼，开始有人被啸叫的警笛吵醒，亮着灯的房间陆续增多。

美月拿出笔记本，画了个30x28的格子，每个格子代表一间房。

每亮一间房，美月就划掉对应的格子。

原来美月说的“天亮了就麻烦了”是指天亮之后就看不到灯光了，最坏的情况得要住户来辨认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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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1日05时02分，案发现场。

有不少住户穿着睡衣下楼想看看怎么回事。

美月示意手下趁机逮住下楼的吃瓜群众做询问。

正道：“可以了吗。”

美月：“再等等。还有好多没亮的。”

正道抱怨：“回去肯定又要唉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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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1日05时13分，案发现场。

觉得住户基本全部亮过灯之后，美月叫正道关掉警笛。

正道抱怨：“响这么久，肯定要被投诉了。”

这时美月笔记本没划掉的房间有：

123、124、321、413、414、727、909、918、919、1106、1125、1308、1705、1825、1923、2020、2328、2701、2714、2829、2908、2911、3017和5楼、6楼整层。

小梁不解问：“被害人可能和别人一起住的啊，亮过灯的房间也可能是被害人的房间啊。”

正道解释：“派出所没有接到报警，更重要的是听到警笛下来的吃瓜群众也没有人反映家里有人彻夜未归，说明嫌疑人应该是独自居住的。”

正道拿过美月笔记本，递给小梁：

“考考你，还可以再划掉哪几间房。”

小梁兴奋地说：

“这题我会。被害人要搭电梯，所以肯定不住一楼！”

然后划掉了一楼的123和124房间。

正道：“还有呢？”

小梁挠挠头：“还有。。。还有。。。没有了！”

正道给提示：“从被害人要搭的电梯考想一想。”

小梁灵光一闪：“知道了知道了！被害人要搭的电梯在东边，也就是说她的房间肯定在东边，也就是说房间号肯定大于28÷2=14。”

小梁把西边的房间（房间号1-14）划掉，目前还剩：

321、727、918、919、1125、1825、1923、2020、2328、2829、3017和5楼、6楼东边半层。

小梁沮丧地说：“还剩这么多。怎么办？”

“去问一下吃瓜群众。”

“怎么问，把被害者的样貌拍下来问吗，这样不太妥吧。”

“这是最后手段。你先问一下他们，这些房间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外貌特征，把能排除的房间排除掉。”

小梁屁颠屁颠地跑去问吃瓜群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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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走后，剩下美月和正道两人，空气忽然就寂静了起来。

沉默了几分钟后，正道悄悄在美月耳边问：“你到底怎么发现的？”

美月不解：“发现什么？”

“2593啊，2593！”

美月故意吊正道胃口：“不告诉你。你要那个干什么？”

“不告诉你。”正道也故意吊美月胃口。

空气再次寂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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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1日05时28分，案发现场。

小梁拿着笔记本跑回来了，打破了寂静的空气：

“5楼6楼原来是公司宿舍，裁员之后一直空着。排除了住户是老人、男性、和外貌特征跟被害者相差甚远的女性，就只剩这7间了。”

笔记本目前还剩房间号：

727，918、919、1125、1825、1923、2020、

正道竖起大拇指：

“干得漂亮！”

“还是确定不了啊，怎么办。”

“当然是勘察啦。”

正道三人乘坐另一台电梯，勘察这7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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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下往上勘察到2020房间门口。开始整理勘察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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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察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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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

门口：紧闭，有轻微灰尘。

门窗：紧闭，有轻微灰尘。

鞋架：凌乱地摆放着37-38码的各种时髦鞋子，包括高跟鞋。

电表：停转。

水表：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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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8：

门口：紧闭，有轻微灰尘。

门窗：紧闭，有轻微灰尘。

鞋架：凌乱地摆放着37-38码的各种时髦鞋子，没有高跟鞋。

电表：非常缓慢地转动着。

水表：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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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9：

门口：紧闭，整洁无灰尘。

门窗：紧闭，整洁无灰尘。

鞋架：整齐地摆放着36-38码的各种有点旧的鞋子，包括高跟鞋。

电表：非常缓慢地转动着。

水表：非常缓慢地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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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5：

门口：紧闭，贴着一些可爱小动物的贴纸。

门窗：紧闭，整洁无灰尘。

鞋架：整齐地摆放着很多36-37码的可爱鞋子，没有高跟鞋。

电表：非常缓慢地转动着。

水表：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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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5：

门口：紧闭，整洁无灰尘。

门窗：紧闭，整洁无灰尘。

鞋架：整齐地摆放着34-35码的各种鞋子，包括高跟鞋。

电表：快速地转动着。

水表：非常缓慢地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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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

门口：紧闭，有较多灰尘。

门窗：紧闭，有较多灰尘。

鞋架：没有鞋架。

电表：停转。电表的总闸关闭了。

水表：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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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门口：紧闭，整洁无灰尘。

门窗：紧闭，整洁无灰尘。

鞋架：整齐地摆放着37-38码的各种时髦鞋子，包括高跟鞋。

电表：停转。

水表：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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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成后，正道说：

“小梁，说说你的看法。”

“1923房，应该是出差或者旅游等原因需要离开很久，排除。”

“很好，继续。”正道很满意。

“被害人穿的是37码的鞋，排除1825房。”

“很好，继续。”正道很满意。

“没。。。没有了。”小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正道敲了敲小梁脑袋：

“被害人的高跟鞋已经穿出去了，那肯定排除掉鞋架有高跟鞋的嘛！”

美月听了“噗”地笑了出来。

小梁提问：“排除掉之后还剩918，1125。要怎么确定是哪间。”

正道有点底气不足但也要故作镇定：

“918房的鞋子凌乱地摆放着，门窗又有灰尘，跟被害人这么注重仪表的性格不太搭，排除！虽然感觉1125房的鞋子风格跟被害人不太搭，但是福尔摸斯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不愧是正哥！”

正道朝电梯走去：“走，干活去。”

美月拦住他：“等一下！”

“干嘛？”

美月示意了一下他们现在所在的2020房的大门。

正道不解：“为什么？”

美月微笑着回了一句：“钢铁直男。”

正道将信将疑，边掏出铁丝边说：“开错了，被投诉可不关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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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进到2020房房间。

看到房间梳妆台放着各种时髦化妆品，衣柜也放着各种时髦衣服，正道知道，这次是美月猜对了。

正道不解：“为什么？”

因为难得又赢了一次正道，美月非常开心，微笑着说：“直男，钢铁直男。”

正道继续追问：“为什么？”

美月得意地说：“跟女人的衣柜永远都装不满一样，鞋柜也是一样装不满的。有一双高跟鞋，大概率还会有第二双，第三双。”

正道不服：“算上这次，你的战绩也依然是79胜113败负战绩呢，手下败将。”

卧室传来小梁高兴的声音：

“找到了，找到被害人的身份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