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颜良从宿醉中醒来。
昨夜无事,他一番痛饮,醉的人事不知。
这会儿醒来,略微感觉有些头疼。
“来人啊。”
门口守卫,闻声走了进来。
看颜良揉着脑袋,贴心的倒了碗水,递了过来。
“将军,您醒了?”
颜良接了过来,大口喝下。
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将军,午时刚过。”
“哦~嗯?”
颜良点点头。
忽然,他感觉似乎哪里不对。
疑惑间,站起身子,向着帐外走去。
走出营帐,抬眼看去。
军营之中,一片安静,士兵们巡逻的巡逻,养伤的养伤,操练的操练……
总之各司其职,十分和谐。
此时,颜良才猛地意识到,哪里不对。
这几日的喊杀声没有了,今日竟然没有攻城。
“来人啊!给我把朱灵喊过来,主公命令三日夺下城池,今天可是最后时限,难道朱灵不想活了吗?”
身后的侍卫,赶紧来到身旁,笑着说道。
“上将军莫要着急,我家将军已经把清河攻下来了。”
“玩忽职守,我要定他的罪……嗯?你说什么?攻下来了?”
颜良前一秒,还在愤怒的咆哮。
下一秒,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没错,昨夜我家将军,带人夜袭,已经将城池攻下来了。”
颜良:“……”
这怎么可能?
清河城他也看了,易守难攻,且双方兵力不大。
季雍若是死守,别说三日,就是十日,也未必攻的下来。
袁绍这道命令,摆明了就是要自己接手朱灵麾下。
前两日的苦战,他也看在眼中,昨夜这才放肆痛饮。
可是,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短短一夜,朱灵就拿下了清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想到这里,颜良脸色一沉,看向那名侍卫,冷声道。
“你可知道,谎报军情,是要掉脑袋的。”
他纵横沙场多年,一身的杀气,寻常人根本承受不住。
那侍卫,顿时被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将军,小人说得句句属实,清河城真的被攻下了,不信的话,您可以自己去看看。”
看对方模样,不似作伪。
颜良彻底蒙了。
他实在想不通,有什么办法,能在一夜之间,扭转颓势。
心中再也按捺不住好奇,翻身上马,朝着城池方向疾驰。
很快,清河城的情况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时,城门大开。
来来往往的士兵,的确都是朱灵所部,正在收拾战场,巩固城防。
“竟然……是真的?”
颜良虎目圆睁,不可思议之情,溢于言表。
与此同时,城头上的朱灵,也看到了对方。
那呆滞的模样,令他心情大好。
“上将军,昨夜睡得可还舒坦?”
颜良抬头看去,朱灵那得意的模样,令他心中不爽。
“好一个朱文博,我倒是小瞧你了,短短两天,就将清河城攻下,了不起!”
虽然看到这位目中无人的河北第一勇吃瘪,朱灵心中十分痛快。
但是这场攻城战的功劳,他却是不敢独享。
于是连连摆手,解释道。
“上将军谬赞了,此番顺利攻陷清河,全仰仗显雍、子谦两位公子,若非他们里应外合,哪里会如此轻松?”
听他如此说,颜良先是一愣,旋即心下恍然。
“原来是袁熙公子,身陷囹圄,还能立下如此奇功,这位二公子,果然非池中之物。”
之前,袁熙几次献策,颜良并未放在心上。
可这次绝地求生,着实神奇,想不佩服都不行。
“二公子,快带我去见他!”
“上将军随我来。”
在朱灵的带领下,颜良见到了袁熙。
在了解事情的起末之后,他不由得诧异地看向身旁的韩焜。
依照袁熙所言,此次夺城,全都是此人之功。
他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是心中却是根本不信。
一个平日里懦弱无能的质子,摇身一变,成为力挽狂澜之人。
说破大天,他也不会相信。
“公子智谋,末将佩服,不过切莫要被些无耻小人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
“末将这就送出信使,将战报传给主公,公子多日辛劳,好好休息。”
说完,龙行虎步离开了,没再看韩焜一眼。
袁熙无奈摇头。
他知道,颜良根本不信他说的。
就算消息传回,无论是父亲,还是其麾下文武,恐怕都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韩焜之功。
这也怪不得他们,都是身旁的这个家伙,隐藏的实在是太好了。
袁熙心中轻叹,并暗暗祈祷。
希望父亲,不要把自己的好友,逼到对立面上。
半个时辰之后,颜良便遣信使,飞马禀报。
当夜,在韩焜的住处。
程涣、朱灵二人端坐桌前,目光看向主位的韩焜,问道。
“公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韩焜看向朱灵,开口回道。
“这次公孙越死于非命,公孙瓒正好有了进攻袁绍的借口,很快,双方就会展开决战。这可是千载良机!”
“若我所料不错,袁绍这段时日,定然在调遣兵将,清河一定由朱将军的驻守。”
“届时,大战一起,请将军以最快速度,率军攻占安德港!”
看着桌上的羊皮地图,朱灵瞬间就明白韩焜的意图。
“公子,这是要借水路脱身?”
“没错,记得提前将军械、钱粮转移,我们顺流入兖州,这一去短时间可就不回来了。”
韩焜严肃的说道。
清河攻城战,这么大的局,就是为了收服朱灵,安排后路。
韩焜上前一步,双手重重拍在朱灵双肩,言辞恳切。
“在下把能否脱身,全都仰仗将军了,将军的成败,决定在下生死,一切拜托了!”
被对方如此信任,朱灵心中感动。
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万无一失。
两人又商议不少细节,直至夜深,朱灵才悄悄从后门离开。
屋内,看着朱灵离去,程涣轻声道。
“少爷,真要将后背交给他?”
韩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在灯下忽明忽暗。
“怎么可能?残兵的人,已经潜入军中,再说我这力单势薄,穷困潦倒的,还是得藏于所有人的背后!”
“岂不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
看着哼着古怪小曲儿的韩焜,程涣摇头笑了笑。
以自家少爷的性子,凡事都有后手,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别人。
是他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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