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认为,所谓的智慧与否,事实上取决于一个人所掌握的信息量多还是少,只要掌握的信息量足够多,就能够看清周围,进而明白前进的方向,最后做到把控全局,万无一失,这也是为什么位高者能有远见,因为他们掌握的信息资源本身比别人多得多,自然做得到对局面的判断。
所以在松发现人类的第一时间,他并没有直接现身,而是——观察。
虽然同属人类,但松认为,现代人和原始人还是有区别的。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的人类,究竟属于哪一种,松还无法下定论。
所以要——观察。
那是一共三十人左右的队伍,已经在空地上搭了营帐。
有数人身着银光闪闪的重甲,重甲体型庞大,从头盔到脚底全被流光型的甲衣覆盖,手里提着的一人高的长枪尖头透着锋锐的寒芒。
这样的重甲兵一共十人,五人守着最中心营帐,另五人则零零散散的在附近或是坐着或是站着休息。
(重甲兵十人,五五轮换休息,轮替间隔暂时不明。)
队伍搭了五个营帐,以中心最大的营帐为中心,分别扎在四方。
除了这十人装备统一,看起来训练有素之外,其余似乎都是服装各异,身上也皆是带着不同的武器。
有弓箭手,有提着法杖的,有使斧头的,还有用钩锁的。
(十八个闲散人,居然分成六个队伍,还有两人一队的,那两个人一个女盾枪使,一个男长枪使......看起来不简单。)
仅仅是不到两个小时的观察,松便把这个队伍里所有人的配置都摸了个一清二楚。
甚至松脑中已经构建好到时候起了冲突,应该如何料理这些人。
这些散人三至四人为一个队伍,队伍与队伍之间并不熟悉,松亲眼看到两个队伍因为一点小问题剑拔弩张,差点打起来。
而最中心的营帐中,住着一名身着白色骑士软甲的少女,少女腰间别着两把剑,芳龄十五六岁左右,顾盼之间英气勃发。
队伍里所有人似乎都听命于这个少女,而少女的身旁不远处,总有一个提着长枪的少年隔着三四步远跟着少女。
少年的年龄与少女差不多,但地位看起来悬殊,队伍里的人对少女恭敬有加,但对少年却是种种嫌弃,甚至是蔑视。
“我%*%famgb”
一个衣服里面套着铁网软甲的男人吐着松完全听不懂的音节,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枪少年,对着刚刚走出营帐的少女比划着什么手势,说着什么。
少女好看的眉头霎时倒竖,呛——一声,刀剑出鞘。
下一秒,剑身已经顶到男人脖颈上。
“撒布立业!布朗不理爷!!”
冰冷的话语倾吐而出,少女的果断让男人为之胆寒。
“尼姑鲁瓦......不咕噜不咕噜滴大大的好......”
男人举着颤抖的双手,脸上勉强挂起生硬的笑,轻声为自己刚刚的出言不逊道了歉。
呛——!
又是一声剑鸣,少女的剑已经归鞘,少女冷哼一声,呵道,“不立业!”
“咿!不利也不理也......”
男人被吓得跌坐在地,发着怪异的尖叫,灰溜溜的逃走了。
随后少女和身后的少年交谈了两句,两人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哼嗯,这样看来这女孩和男孩是队伍的中心。)
(那些服装奇怪的人扎了好几个火堆啊,还互相离那么远,是在互相戒备么......效率真是低下,还不如哥布林的组织性强。)
(这几个重甲骑士倒是有点模样,但武器和队形太单一了,根本发挥不出团队的优势,怕是来一个地甲龙龟就能横扫这个队伍了吧。)
(这些人类,对我没什么威胁。)
这个傲慢的想法一在脑海中浮现,松就觉得自己那一道横贯后背的狰狞伤疤开始隐隐作痛。
那是他闯荡森林第六年的时候。
松刚用天罗蜘蛛的丝线和火甲虫油把一头独角巨兽大卸八块,正准备焚烧干净,处理掉尸体的时候。
在当时松的认知中,一个生物,四肢都被分解开,头都砍断了,生命体征早就消失了,应当是没什么威胁了才对。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独角巨兽的尸体,给他带来了致命的威胁。
如今回想起来,那也是松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如果不是运气好,当时自己恰好回去取东西,正好错开了刀罡中心处,只被刮了个边缘。
饶是边缘,但那恐怖如斯的刀罡依然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这道后背上的疤痕也是松身上最深的一道伤疤。
那是一头片鳞状的寄生兽,松将其命名为,死爆虫。
因为当它的宿主死亡,它也会一同死亡,并且周身爆发出极强的刀罡,刀罡全方位覆盖方圆数百米!
足以将一片森林夷为平地!
这是松脑海中永远忘记不了的记忆,也让松养成了干掉一头怪物后,第一时间将怪物开膛破肚的习惯,因为死爆虫就寄生在大肠或者胃里。
望着眼前警戒体系漏洞百出的队伍,松眯了眯眼睛。
(那就做点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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