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逃过了福报,都是皇帝了,朱由校没想到还要为碎银几两算计。
崽卖爷田心不疼,何况有可能卖的还不是自己的田,朱由校道,“没钱?我大明每年收上来的钱粮呢?堂堂大明户部会没银子?”
周尚书苦笑,“陛下,九边粮饷,百官宗室俸禄,修河赋灾等,那一样不要银子!户部早就没银,太仓早就没粮,就是官吏们的俸禄还是东拼西凑出来的!”
“没银子,那就加税!”朱由校道,“多收一些不就有了?”
“陛下,不能啊!”朱由校的话音未落,首辅方从哲就差点跳起来,“陛下,佃户小农本就负担过重,不能再加了!”
“臣等附议!”众臣齐声高呼!
“不加税,没粮饷,百官的俸禄怎么办?”朱由校忧心忡忡的问道,“就算苦一苦戍边的将士,苦一苦牧民的官吏,粮饷少发点,俸禄扣一些,可朕呢?
总不能苦一苦朕,朕为大明天子,帝陵要不要建,三殿走水破败要不要修?”
“臣等万死,臣等有罪!”方首辅又带头跪了下去。
心中暗骂,昏君,这是天子该说的吗?
朱由校道,“士农工商,各安本分。朕堂堂大明天子,总不能连商贾都不如!”
朱由校的声音温和,听在一众大臣的耳中,让众臣心中泛起寒气,“朕一顿三十六个菜,多吗?这要传出去,想必朕的都被骂的炸了坟!
那些商贾呢?一道菜用一百只鸭子都不够!”
“臣等万死,臣等有罪!”首辅方从哲的额头冒汗!
“户部没钱,银子去了哪里?”朱由校道,“大司农,你可知道,万历十年,张江陵秉政时,淮扬盐政岁入多少?”
户部周尚书的背上冒出了汗!
“万历三十年呢?如今呢,淮扬盐政还剩多少?”
“多了还是少了?”
周尚书有些结巴起来,“少…少了!”
“过了几十年,是我大明的丁口少了?”
“江淮的灶户煮的盐少了?”
“还是我大明的民众都改了口味,不吃盐了?”
“臣等有罪,臣等万死!”首辅方从哲帅众臣又跪了下去。
“有罪,万死?”朱由校道,“若砍了你方从哲,能补上九边粮饷的缺口,斩了你户部大司农能凑出官吏们的俸禄,朕的刀不快吗?”
“臣有罪,臣万死!”
朱由校道,“雨化田!”
旁边侍立的几位大太监中闪出一俊美邪性的男子,“微臣雨化田叩见陛下!”
朱由校道,“盐运使李三才就交给你西厂了,抄家,下诏狱!”
“臣遵旨!”
“且慢!”副都御史杨涟挺身而出,“陛下,李三才乃朝廷三品大臣,士林中有名的大儒,犯了何罪,陛下就要抄家下诏狱?”
朱由校看着杨涟道,“李三才身为淮扬盐运使,任职期间,盐政非但未见好转,确历年减少,倒是他自己的家财膨胀了起来,名声大了起来,是多了几百万两,还是几千万两?”
雨化田在旁道,“没数钱万两,七百万两总是有的!”
众臣心中暗骂,定是这阉宦在陛下面前进谗言,听听,连准确数字都说出来了。
杨涟道:“传言岂能尽信,李三才乃朝廷任命的盐运使,三品大臣,就凭一些传言就下诏狱,岂不让众臣胆寒,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一众阁老重臣又跪了下去,盐运使在大明也算是重要的官了,只凭传言就下了诏狱,那以后岂不是我等也随时可能下诏狱。
此风万不可开,陛下也不行!
朱由校看着面前跪伏的一众大臣,厉声道,“李三财在当盐运使期间,盐政日益败坏,盐税都收不足,他是贪渎,还是无能呢?”
首辅整了整衣冠,不紧不慢的说道,“李三才若贪渎,当严惩!可若能力不足,收不足盐稅,就抄家,下诏狱过了!”
“臣等附议!”
“能力不足?那就查一查无能还是贪渎!”朱由校道,“杨卿,既然你反对将李三才下诏狱,交给西厂,那就由你这副都御史下一趟淮扬,查一查盐运使衙门官吏,查一查李三才。”
杨涟朗声道,“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道,“厂臣,你挑选西厂精锐,配杨卿走一趟,到了淮扬,罢了李三才的官,至于盐运使,挑个有孝心,有能力的去做!”
“臣雨化田遵旨!”
“陛下不可!”方首辅咆哮了起来,没等其他大臣开口,朱由校语气阴沉,“有何不可!”
伸出只手掌,朱由校道,“有孝心,进献朕五十万两,有能力,收上盐稅,不论是官还是民,是吏还是商,他就是下任盐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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