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魔都，真如区。
19路军78师驻地。
一群军官在接到撤退的命令后，堵住了师长曲寿年，讨要说法。
“师座，扶桑人增兵了，咱们增不增兵？”
“师座，扶桑人实在太猖狂了，随便找个借口，就往咱们领土上派兵。”
“何止是派兵，刚才驻守吴淞要塞的156旅给我打电话，说扶桑人派了一个连的海军陆战队，就敢让他们交出要塞！”
“特奶奶的，当咱们19路军是泥捏的吗？一个连就敢让我们让出要塞，我让他一个旅来打，7天内能打下来，我把脑袋割下来给小鬼子当球踢！”
“都怪张小六子，手握30万大军，还有一百多万平方公里领土、3000多万人口，一枪不放就丢给一万多小鬼子，把小鬼子的胆子都养肥了！”
“那可不是！我要是遇到这么胆小的军队，我胆子比小鬼子更肥！”
“这小鬼子是属白眼狼的，你越是让步，它越是贪婪！5个月前才占领东北，现在又要增兵魔都，这是一点活路都不打算给我们留了啊。”
“特奶奶的，小鬼子猖狂也就算了，关键是金陵政府还特娘的是个怂蛋！之前丢了东北，现在又让我们撤出魔都。”
“败家玩意！当初要是把东北给我们，现在应该是我们占领扶桑！”
“师座，不能撤啊，今天撤出魔都，明天小鬼子又到咱们眼皮地下，又要再撤，不出三年，咱们就成了亡国奴了！”
“对！不能撤！”
“师座，不要管金陵政府的命令，总指挥和军长怎么说？”
78师师长曲寿年本来很烦躁，看到手下都这么热血，反而感到很欣慰。
他一挥手，阻止了手下说话，然后大声说道：“大家放心，总指挥和军长跟大家想的是一样的，那就是坚决不撤退，坚决不当亡国奴！”
曲寿年的话深得军心，手下的军官全都跟着喊口号：
“坚决不撤退，坚决不当亡国奴！”
“坚决不撤退，坚决不当亡国奴！”
“坚决不撤退，坚决不当亡国奴！”
曲寿年摆摆手：“好了，马上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告诉弟兄们，打起精神，守住阵地，不能让小鬼子得逞！”
“是！”
手下军官纷纷散去。
但曲寿年的眉头依然紧锁。
回到办公室，曲寿年让人把副师长谭其秀、参谋长李阔叫来开会。
曲寿年：“老谭，这几天你多下部队去看看，检查各个旅的阵地是否牢固。”
谭其秀：“保证完成任务！”
曲寿年：“老李，军费筹集得怎么样了？”
李阔愁眉苦脸地说道：“师座，金陵方面一直推脱，总指挥这个月就给了3万大洋，这样下去，咱们撑不了几天啊。”
谭其秀一脸愤怒地说道：“特娘的常凯申，打内战就有钱，保家卫国就哭穷！”
“打内战输多少次都要打，对于小鬼子，一个屁都不敢放！”
“去年才割让东北，现在又要割让魔都，再过几个月，我看他连祖坟都要割让给小鬼子当粪坑！”
曲寿年摆了摆手，说道：“不说这些丧气话了，为今之计，要想守住魔都，是不能指望常凯申了，总指挥也困难，咱们得自己想办法。”
李阔说道：“常凯申卡了咱们19路军半年的军费，整整600万大洋，我看他这是早有预谋，就是怕咱们关键时刻不停命令。”
谭其秀说道：“这你倒是说对了，我在金陵那边的老同学说，常凯申已经跟财政部打过招呼了，只要咱们撤军，才会发一个月的军饷。”
曲寿年听到这，火气就上来了：“特娘的常凯申！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东北丢失时，贪生怕死，把咱们19路军调到魔都给他看家护院，这会又怂了，连军费都不给！”
李阔压低声音说道：“师座，撤军的命令是口谕，根本没有正式的文件，这是常凯申玩的把戏，目的就是让咱们跟张小六子一样替他背不抵抗的锅！”
谭其秀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电报，只有一个特派员坐飞机来传达。”
曲寿年狠狠地说道：“除了背锅，常凯申还想借舆论，夺走咱们的兵权！”
“你们看东北沦陷后，舆论全是骂张小六子的，没有一个敢骂常凯申的。”
“然后张小六子就成了丧家之犬，地盘丢了，军费只能靠常凯申发，30万大军，一年军费几千万大洋，他哪来的钱？”
“没有钱，哪个当兵的会给他卖命？”
“他手下的军队，早晚会被常凯申收买干净。”
“如此一来，他们张家积攒了半辈子的家底，就全归了常凯申。”
李阔说道：“咱们19路军人少，只有3万，但是一年军费最少也要200万大洋。”
“这还是不打仗，不买装备的情况下。”
“要是打起来，一个月就得几百万大洋。”
“本来魔都这一块商业繁华，有钱人多，是可以筹集到钱的。”
“可咱们刚来一个月，刚安顿好，还没来得及去筹钱，这小鬼子就来了。”
“来就来吧，结果三大亨一跑，全市的有钱人也都跟着跑。”
“刚才有几个老板跟我说了，只要咱们能跟小鬼子干一架，守住魔都，他们就愿意捐钱。”
谭其秀闻言，长叹一声：“没钱怎么打鬼子？不打鬼子又收不到钱，这不是进了死胡同吗？”
曲寿年也叹了口气，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吧，咱们作为军人，有守土保家之责，就算不敌，也要先打疼小鬼子！”
“军费的事情，大家再想想办法，我等下就给老家拍电报，让家里变卖一部分田产，好歹给我再凑1万大洋。”
参谋长李阔闻言，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唉，有了！”
曲寿年、谭其秀连忙问道：“有什么？”
李阔说道：“现在都在传言小鬼子要侵吞魔都，魔都的有钱人都跑了，就连几个县的县长都跑了。”
“现在领袖是京沪卫戍总司令官兼代淞沪警备司令，有推荐县长的权利，咱们可以卖官啊！”
“平时内地一个县长20万大洋，魔都一个县长200万大洋，平时咱们想卖都没机会。”
“现在这些县长自己跑了，咱们就有理由推荐新县长了。”
“咱们也不要200万大洋，就按20万大洋起拍，价高者得！”
谭其秀闻言大喜，说道：“好主意啊！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的！”
“平时要200万大洋的官，现在只要20万大洋，我就不信卖不出去！”
“有了这笔钱，咱们就不愁打不过小鬼子了！”
“师座，干吧！”
曲寿年略微思索后，一拍大腿：“就这么干！”
“不过不能直接说卖官，得想个好的说辞，再跟领袖、总指挥、军长打个报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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