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脑叶公司 第24章 研究所

(往事之匙已使用。)

我们来开香槟吧，庆祝实验又取得了进步。”

白晨旭第一次没有在来到新环境时观察周围。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那个发着光的，笑容灿烂夺目的人，她手里举着刚从地下室取出的香槟，摆出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好温暖，但也好闪啊。对，不是形容，Carmen在白晨旭眼里是天天在在地像太阳一样发着光，他甚至能感受到光芒带来的暖意。

这是什么特殊滤镜吗？

好离谱啊。

周围响起了应和。嗯，不醉不归！我去拿杯子。饭好了吗？我们先把菜摆上来。”

很热闹，心底的暖意让白晨旭舒服极了。

于是他扫了一眼周围，Kali站起身接过酒瓶。Daniel和Gabriel离开了座位，走向厨房。

Ayin看着Carmen，和她说一瓶不够，他再去拿，本杰明跟在了Ayin后面。

Elijah说她也想帮忙，然后追去了厨房。

最小的那个女孩拘束地坐在椅子上，很窘迫的样子。

少了Enoch,Lisa和Giovanni，白晨旭心里一凉，略微定了定心神，他起身走向Michelle,用余光瞥了一眼Carmen的手腕，上面戴着表，表面朝里。

他看着Michelle,向她温和地笑了笑，和她说：马上就要开始庆祝了，我们也去帮忙把饭菜端过来吧？

Michelle犹豫着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白晨旭带着她去了厨房，Gabriel正拿了两打杯子出来。看见他们，笑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向用餐区。

厨房里已经放了四道热气腾腾的菜肴，Elijah一手端起一个盘子，走得很慢，生怕菜洒出来。

那边Daniel正在给菜装盘，放下一盘后拿起一旁的盆，要把汤盛进去。

“Daniel,我和Michelle来帮忙了，把汤先放回去，那是之后醒酒用的，刚煮没多久。

大厨来了啊，Daniel放下手中的汤勺，笑着回了一句，你今晚也打算喝酒？

白晨旭和Michelle把剩下的菜端到手上。“嗯，这次好不容易才取得突破，陪大家醉一次也没关系。

是啊，离目标又近了一步，大家都很高兴。

也许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怎么就到了这么个节点？不过这一段倒是符合我的猜想，我不仅是脑叶公司的一员，还曾是研究所的一员，和其他人关系不错。

现在Lisa应该还不愿意与他们再相处，Carmen今晚就要自杀，这样的场景是此生最后一次出现了。

不知为何，他根本提不起阻止Carmen自杀的心，就好像，已经失败了无数次，麻木了一样。

他又去了一趟厨房，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了餐桌，然后拿起了放在他盘子旁的酒杯。

杯子的底部抹了药粉，白晨旭抬头与正要给他倒酒的Carmen对视，她笑着帮他倒满，并没有什么异样。

但她身上的光芒弱了些，露出了藏在下面的，涌动的阴云般的黯淡。

她在逃避，那药能让我睡上一段时间。我果然尝试过阻拦她啊，可却让她不愿意面对我了。

悲哀自心底涌出，还有无力。

在脑叶公司地位不够难以插手主线，在研究所明知会出事却拦不住。

我不是他们，没资格去替他们做选择，可他们又凭什么，毫不在意地甩开我竭尽全力伸出的手呢？我在他们眼中，究意算什么？

他看了眼杯中冒着气泡的香槟，还是压下了心中质问Carmen的想法，她已经做了最后的选择，看在这段友情的份上，还是不要让结尾太难看了。

他勾起一地既往的温和笑容，语气却染上了告别的沉重：谢谢，这酒看起来味道不错，我会喝完的。

他看见carmen的光芒又弱了些，还知道愧疚啊，等光之种发射的时候，我也跟进去好了，把她揍一顿，发泄一下。

反正到那时，我可不会认这个朋友。

他举起杯子，先抿了气泡，然后一口口喝下剩余的酒。药当然不是即时发作的，于是一杯接一杯，到后面，他直接将香槟一饮而尽，既是用以消愁，那怎么样喝就都没关系了。

Kali爽朗的笑声显示着它的主人正在耍酒疯，扯着旁边的Daniel，Gabriel要一起唱歌，那两人一脸无奈，试图把Kali的手扒开，但自己也醉了，用手拍打着空气。

Ayin被Carmen灌着酒，显然已经意识不清，Benjamin和Elijah还有Michelle醉倒在一旁，睡得很香。

只有他，这么多杯酒下肚，他竟然一点醉意都没有，他清楚地看到了Carmen眼角的泪珠和脸上的笑容，他的脑子浮现出清晰的未来场景。

今天过后，这样的情景不会再有了，此心安处是吾乡，可让他心安之处，他的归处，就要从里往外腐烂掉了。

也许他最后也落了泪？他也不清楚，等药效完全过去，是第三天的中午。

研究所的气氛格外沉闷。

他看见了被推进来的Benjamin,是被“推选出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的吧？不用这样的，我都知道。

Benjamin,我睡了多久？

啊，一，一天…半。

比我想的要久，你怎么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Benjamin努力组织语言：我有事情要告诉您。

有什么事之后再说，我得去找Ayin。

Tawil学长，这话很重要。Benjamin似乎看出了他的逃避，语气很严肃。

好，你说吧。为什么非要我面对呢？为什么，非要我来面对呢？

你们知道Carmen的死对我来说意味看什么吗？我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都做不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我要看着你们一个个崩溃，一个个死亡，我谁都救不了，

谁也救不了！

明明悲哀痛苦到了极点，可他依旧勾起了温和的笑：你想说什么？

原来如此，此心安处是吾乡..呵，哈哈，哈，哈。

“Carmen....自杀了，就在昨天，Ayin老师说，要遵从她的意志，让她成为水桶，我们都表决了，就差您了，学长。”

我知道了，完成光之种计划是Carmen的…遗愿，这也是大家共同的愿望，不能浪费Carmen的付出，我赞同。他依旧笑着，连悲伤都不再流露。

Carmen的自杀对大家影响很大，我不能也跟着崩溃，不能再影响他们了，只要我再用心些，只要我再努力一下，也许，也许还能有所改变，不该就此放弃，还不到放弃的时候。

学长…好，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们您的答复的。Benjamin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不必那么小心的，他不会崩溃的。

啊，他还有事要做，他得去找Ayin起码，让他的存在帮这群人减少一点压力，一点就好。

(往事之匙已使用完成。)

(宿主记忆恢复3%,部分权柄已解封。)

系统的提示音将白晨旭拉回他仍身处脑叶公司的现实，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脑叶公司已经成立，他是这里的员工，那些，都只是往事罢了。

压下心底翻痛的情绪，他看似毫不在意地开着玩笑，真可惜，那时没来得及照镜子，也不清楚作为Tawil的我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松开紧攥的手，那上面，指甲嵌入其中留下的伤痕清晰可见，腥红的血向下滴落着，而他仿拂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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