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闻声,随即又走了回来,从铁盆中拿了一个个头中等的老鳖,交给卖家。
只见卖家接过老鳖,嘟嘟囔囔地说道:
“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这么实在的东西,还嫌贵。”说着,就将老鳖放在秤上,称了起来。
“你可看准!”袁军见状,急忙提醒道。
“放心吧,错不了!”只见卖家一边笑着解释道,一边称着老鳖。
“二斤半!”只见卖家端着秤,斩钉截铁地答道。
“刚好一百块,我也不用找了。”
袁军闻声,急忙说道:
“那太大了吧!”
卖家闻声,随即解释道:
“师傅,才说你在行,现在就不懂了吧,这鳖看着大,实际做起来,就没有多少了,再小就划不来了。”
杨丽见状,也随即说道:
“这其实也没有多少,都是些骨头,你就买吧,人家也吃不了你多少!”
袁军看着卖主和妻子的样子,极不情愿地说道:
“算了,那你给我装好,我要带走呢!”随即便从内衣中,拿出钱包。
卖家闻声,急忙将老鳖绑好,装进塑料袋,交给袁军。
袁军随即接过老鳖,同时将钱交给卖家。
就这样,袁军跟妻子乘车来到大姐所在的医院。
当耀武见到袁军的补品后,急忙客气地说道:
“哎,来就来么,还买这干啥?”
袁军闻声,急忙答道:
“哎,这也不算啥,大姐住院需要补养,我们也尽一片心么。”
杨丽见状,也随即附和道:
“姐夫,你不要操心了,这不算啥,人要紧!”
看着面前这些诚心诚意的亲友,耀武竟然感到地无话可说。之后,在耀武的帮助下,袁军跟杨丽将他们的心意做成一道汤,并以此来回报当年的治病之恩。
当杨丽端着温热的乌龟汤时,心里竟然有太多感动。
真没有想到,在自己生病住院时,家中还有亲友能前来问候,并且以此大礼相送。
喝着这浓浓的鳖汤,杨萍心中感觉十分温暖。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
伯来终于放了暑假。平常放假,伯来都要跟着自己的伙伴们东奔西跑地四处游戏,但是今年暑假,因为母亲住院,伯来便被安排跟着外爷一同看望母亲。
每天早晨,伯来吃过早饭,便起身去了外爷家,等到做好午饭后,又和爷爷一同来到医院探望母亲。
看着母亲的健康渐渐好转,伯来跟爷爷心中都十分欢喜。
不知不觉间,伯来已经上了初中。自从上次考试‘穿帮露底’后,伯来在家中的日子就艰难了许多。因为自身天资并不聪明,加上父母的要求又过高,稍有不顺,便横加指责,抑或着棍棒伺候。所以每一天,对于伯来来说,在家中如同地狱一般。
这又是一个新的环境,眼前的一切对于这个年幼无知的孩子而言,充满了新奇和诱惑。虽然曾经的努力并未换回什么好的结果,但是对于伯来而言,他并未因此消沉,反倒是期望能够在这新的环境中‘建功立业’,给自己和家人一个好的交代。
为此,他积极地做出各种改变,以便可以让自己在这群陌生人中崭露头角。然而上天似乎并不垂青这个刻苦努力的孩子,依旧是让他默默无闻地安居人下。
学习的环境虽然改变了,但是大伙对待事物的看法依旧没有改变。
在伯来这个新的班级中,班主任张亚民老师依旧是按照小学毕业考试的成绩和家长的表现来委任班干部,至于像张伯来这种老实巴交的学生,依旧是默默无闻的‘垫脚石’。
看着自己的努力并未得到认可,伯来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很多时候,即便不合理,也只能默默接受。
一天早读,伯来身后的两位班干部,趁着老师不在,便伸手过来打了伯来一下。起初,伯来以为是同学无意之举,并没有引起重视。谁料这两个同学看着伯来没有反抗,居然变本加厉,再次骚扰伯来。
伯来见状,十分生气,于是急忙转过身去,怒目而视道。
“你们到底想咋样,贱不贱?”
谁料伯来的谴责并未引起这两个同学的关注,反倒是惹着他们嬉笑起来。
只见其中一位男生段荣新嬉皮笑脸地说道:
“哎呀,你还脾气大的不行,打你又能咋样?”
说着,随即动手又在伯来的头上拍了一下。
另外一位女生王静见状,哈哈大笑道。
“小段你没说错,他真是傻瓜。”
伯来见状,立即伸手进行还击,但是未料到这两位同学匆忙躲闪,并没有还击成功。
于是,情急之下,伯来随即拿起王静的文具盒,向教室门外狠狠甩去。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文具盒顿时分家,钢笔橡皮洒落一地。王静见状,立即跑向教师外面,正好碰见了英语郭老师。
郭老师见状,急忙上前问道:
“你怎么了王静?”
王静看着严肃认真的郭老师,随即委屈地哭了起来。
郭老师看着楚楚可怜的王静,随即弯下腰来,一边帮忙整理文具盒,一边含情脉脉地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王静,先别难过了。”
王静闻声,慢慢地收起眼泪,随即低声说道:
“刚才张伯来把我的文具盒扔到门外了。”
正在此时,班主任张亚民走了过来,看着满面泪痕的宣传委员王静正在收拾文具盒,立即严肃地责问道:
“怎么回事,王静?”
王静看着班主任煞有介事的样子,立即又哭了起来。
郭老师见状,随即解释道:
“是张伯来把王静的文具盒扔到教室门外了。”
张亚民闻声,立即板起脸来,迅速走进教室,来到张伯来的座位前,一边将伯来揪了起来,随即一巴掌打到伯来的脸上。
伯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只见张亚民怒不可遏地瞪着伯来,严厉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扔王静的文具盒?”
伯来见状,随即放下手中的英语书,委屈地辩解道:
“老师,是她先动手打我的。”
张亚民闻讯,随即冷笑道:
“哦,呵呵。这倒新鲜!她先打你,谁能作证呀?”
伯来看着张亚民,信誓旦旦地说道:
“大家都看见了,都能作证!”
张亚民闻声,立即松开伯来的衣领,走上讲台,高声喊道。
“好了,大家先停一下。我问大家一件事情。”
同学们闻声,立即放下课本,顿时班里鸦雀无声。
只见张亚民拉着脸,高声问道:
“刚才张伯来把王静的文具盒扔到教室外面了,张伯来说是王静先动手打的他,他是自卫的。有谁看见了,可以证明?”
话音刚落,只见班里议论纷纷,半天未能安静下来。
英语老师跟王静此时也走了进来,看着乱纷纷的教室,郭老师急忙补充道:
“这有什么好议论的,看见了就举手做个证明,没看见就闭嘴不要说话。”
顿时,班里又安静了下来。只见大伙纷纷左顾右盼,半天无语。
张亚民见状,讥笑着走到伯来跟前,反问道:
“你说大家都看见了,怎么没有人给你作证呢?”
伯来闻声,急忙解释道:
“确实是她先打的我,我多次警告,她们不听,我没有办法,才把她的文具盒扔到门外。”
王静见状,立即跑上前来,胡搅蛮缠道:
“老师,我没有打他,是他先把我的文具盒扔到门外的。”
“我没有,是你先打我的!”张伯来闻声,愤怒地反驳道。
“好了!都别吵了!”只闻张亚民大喊一声,随即说道:
“你们两个人先到我办公室再说。”说着,就转身走向门外。
王静随即拿起‘支离破碎’的文具盒,跟着张亚民走向门外,而张伯来则轻轻合上课本,慢慢走向办公室。
诺大的办公室里此时只有个别教师,等到张伯来到了以后,班主任亚民立即收起和善的面孔,露出凶恶的嘴脸,对着伯来怒斥道:
“伯来,你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伯来见状,胆战心惊地解释道:
“老师,确实是王静跟她同桌先动手打的我,我才还手的。”
“胡说八道!”只见亚民面红耳赤地拿起戒尺,呵斥道:
“伸手!”
张伯来闻声,战战兢兢地伸出他那只干瘦如柴的手掌。随即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啪-’
顿时,一股酸痛传遍全身。伯来本能地收回手掌,哪知道又被亚民呵斥道:
“再伸手!”
于是,伯来无奈地伸出肿痛的手掌,随即又是一记飘红!
看着伯来这苦不堪言的样子,王静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于是,她急忙哀求亚民:
“张老师,这个文具盒是我家人才给我买的,如果要让我家人知道我的文具盒摔坏了,他们肯定不会轻饶我的。”
张亚民闻声,随即喝令道:
“张伯来,你今天下午来的时候,把钱带来,给王静买个新文具盒。而且我还要求你必须给王静公开道歉!”
说着,就把伯来推到办公桌旁边。
王静见状,微笑地看了一眼班主任,得意洋洋地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张亚民如此这般态度,张伯来的心里苦不堪言。但是苦与无奈,只能勉强答应。并且,作为惩罚,伯来被班主任罚站一早上,不许回座位休息。
同学们看着眼前可怜的倒霉蛋‘伯来’,不由地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哎,要我说,咱们张老师也太狠了,不就是一个文具盒么,值得这么小题大做吗?”只见后排的文体委员罗坤,摇头晃脑地叹息道。
“就是呀,我还听说这事情根本就王静他们几个人挑的头,伯来只是出于自卫才报复他们的,老师也不问清楚就这么做!”罗坤的同桌乔真闻声急忙附和道。
一旁收作业的王念闻声后,随即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那有啥办法,只怪伯来没长眼么,偏偏惹了咱们班主任的‘心上人’,活该呀!”
其他几个同学闻声,急忙轰然大笑,罗坤闻声,急忙问道:
“你说这话是啥意思,王静咋是张老师的‘心上人’呢?”
“呵呵,怎还用问,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难道看不出来么?”王念见状,满面堆笑地反问道。
“就是就是,你咋知道呢?”乔真也急忙追问道。
“哎,一言两语说不清楚,以后再慢慢给你们解释!”只见王念拿着作业,不耐烦地拒绝道。
听着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自己,伯来的心里难受极了。他很想大哭一场,可是没有勇气。顿时,委屈的泪水在伯来的眼眶中不断地打着转,脸也渐渐涨红了起来。
“哈哈哈,伯来呀,伯来,怎么样?被罚站的滋味如何?”突然间,伯来的同桌杨军急匆匆地从教室门外跑了进来,幸灾乐祸地问道。
“那还用说,肯定‘爽到极点’了么!”赵凯闻声,急忙羞辱道。
伯来闻声,十分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随即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料,班里的‘魔头’吴宝通拿着一本借来的书,冲着伯来的头拍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地声音随即传来出来,吴宝通闻声立即喜笑颜开地跑开了。伯来急忙捂住自己的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纷纷洒落一地。
大伙见状,纷纷四散而去。只有个别几个好心的同学拿出卫生纸递给伯来。
伯来接过同学的卫生纸,默默地擦拭着自己的泪眼,久久不能平静。
突然间,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同学们闻声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准备上课。
就这样,时间慢慢地走着,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放学的时间。
‘叮铃铃-’终于,放学的铃声敲响了。伯来跟着其他同学一起离开了这个令他伤心难过的校园,向家里快步走去。
杨萍此时正在家里收拾餐具。看着儿子背着书包,垂头丧气的样子,随即问道。
“你怎么了,伯来?”
伯来闻声,立即放下自己的书包,走到母亲面前,老实巴交地说道:
“妈妈,今天下午老师让我给王静赔文具盒!”
杨萍闻讯,立即放下手中的餐具,疑惑不解地问道:
“为啥要给她赔偿?你把人家怎么了?”
伯来闻声,委屈地解释道:
“都是今天早上上早读的时候,王静跟她同桌反复骚扰我,我警告他们,他们不听,最后没办法,我才把她的文具盒扔到教室外面。”
“啊!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杨萍闻声,惊讶不已地叫道。
正在此时,耀武拿着报纸回到家中。看着妻子跟儿子议论纷纷,随即问道:
“饭做好没有?”
杨萍闻声,立即拿着挂面,走到汤锅前,气急败坏地说道:
“耀武,你知不知道,伯来在学校让人家娃欺负了,他们老师还让他给人家赔钱。”
耀武闻声,急忙放下手中的报纸,疑惑不解地问道: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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