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佑牵着马,慢悠悠下山。
两人走到月亮升起半边天,才走了一小段路程,眼看着乌云蔽月似要下雨。
姜时宜顿了顿,开口对牵着马的人道:
“哎,你别牵马了。”
“不牵马,我干嘛?”
“天好像马上要下雨了,你快上来。”
“天要下雨了吗?”谢承佑故作抬头,瞅一瞅夜空,点点头:“是好像要下雨了,下雨了好啊。
下得越大越好,正好可以将有些没有良心的人,淋成落汤鸡!”
“谁没有良心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谢承佑抬眸瞧她,眼里写满哀怨:“小爷都走多久了,退脚走得麻木不仁,已经骑不动马了。”
“你……”
“除非……”谢承佑挑眉。
“除非什么?”姜时宜狐疑。
“除非你下来,给小爷捶捶腿揉揉肩什么的,小爷一开心,兴许就答应你了。”
“我呸,你做梦!”
谢承佑闻言,低头沉默半晌,突然翻身上马,“骇,既然如此,没办法,只能小爷迁就你了。”
说罢,将她抱稳在怀里,抬手用马鞭狠狠臭了一下骏马,马儿抬起前脚嘶吼一声,奔疾如风冲出去。
回到醉仙楼,
姜时宜躺在床上,细听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回想着谢承佑冒着大雨骑马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入眠……
阳光明媚,清清的风吹过脸庞,美丽的彩虹挂在天边,红橙黄绿青蓝紫,好生耀眼。
几树梨花放肆地绽放着,迎着闪耀的阳光,暗香浮影。
姜时宜发现自己坐在一个花藤秋千,脚下一片绿茵茵的草地,前方溪水潺潺,耳边山间鸟鸣。
她哼着小曲儿,开心地在秋千上荡来荡去。
忽然,秋千飞到空中时,不知怎地花藤竟被扯断了一边,她见状整颗心提到嗓子眼,汗毛倒立,脊背一阵发凉,吓得大声尖叫。
毫无预兆,整个人从高空摔落,她头皮发麻,只觉得自己马上完蛋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揽住了她的细腰,下一刻,就栽进一个温暖地怀抱。
两人滚落地上,她猛然睁开眼睛,才看见救自己的人,是宋初空。
一阵花香袭来,令人心泛涟漪。
宋初空颇有些宠溺地看着她,俊美的脸庞在梨花树下熠熠生辉,一双剔透似琉璃地幽深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柔柔地,仿佛要将人融化……
姜时宜抬眸呆呆看着他,心中狂跳,顿时变得有些羞涩起来。
“干嘛这样看着我?”她脸红着问身上的人。
“因为你好看。”他说着,忽然贴近她,俊美地脸庞近在咫尺。
姜时宜目光颤颤,他这样离她如此近,近到似乎能听到他胸膛隐隐有力的心脏跳动。近到仿佛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和感受到他呼吸声。
被他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还真是让人怪不好意思地。
可是心中又甜甜的……莫名其妙觉得好心安,还带有那么一丝丝描绘不出来的,幸福感。
“你骗人……”她声音略带拧巴害羞。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
“哼,我不信。”她故作从容摇头。
“你不信?”他如小孩子一般伸手捏住她的脸,鼻尖轻抵在她脸颊上,“是真是假,你看看我眼睛。”
“哼,我就不看。”她摇摇头,故意将头侧一边,不去看他。
他偏头看她,将她拥得更紧一些,轻轻一叹,“你不信我的话……”
“不信你的话,会怎么样?”她回看宋初空,唇角不自觉泛起一丝甜蜜的笑,调皮道:“你咬我啊?”
话音刚落,他的唇霸道吻上她的唇瓣,她倏忽一愣,睁大眼睛看着闭眼深情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击鼓声,砰,砰,砰……响彻脑海。
她的心悸颤了几下,只听得见耳边河水涓涓细流声,
看得见上空蓝蓝地天空,粉白的花瓣漫天飞舞。
但她此刻,
又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晓得心上人在身畔……
一切都是那么美……
美得如同一幅画卷,美得那么不真实。
她缓缓爱上眼睛,沉醉在他的温柔里,却忽地一阵琼花露酒香味沁入口鼻。
睁开眼睛一看,吻她一人,变成了谢承佑。
他起身一脸嘚瑟坏笑看她,“别掩藏了,你明明就是喜欢小爷,怎么还死不承认呢!真是个坏女人。”
“啊!”
她震惊得大叫一声,连忙一脚踢开他,“怎么……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可以是我?”
谢承佑拦住她的去路,死死拽住她的手,阴沉问道:“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她心头一颤,表面却不动声色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薛采睨着她,半响,冷冷一笑:“是因为宋初空吧?”
姜时宜脸色煞白,就像被人当场戳穿真相,竟无言以对。
她到底是喜欢宋初空,还是喜欢谢承佑?
是多次救她于为难,心地善良,温文儒雅地初空公子……
还是纨绔正直、朝气蓬勃、英姿飒爽地谢小侯爷?
天呐!
为什么要丢给她这样一个大难题?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都是一夫一妻制的,倘若心里同时喜欢两个人,那岂不会被吐沫星子骂哭祖坟……
虽然说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啊呸,她在想什么呢!
不对,
应该说,这里是大越朝,是古代,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不对,她是女子啊,她不是男子,在这里搞三妻四妾,会不会被浸猪笼啊……?
思绪一片混乱,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嘛!
姜时宜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只听谢承佑再次冷笑:
“原来你既想要他,又想要我呀?”
姜时宜如遭晴天霹雳,又惊慌又气恼道:“你……你小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你闭嘴啊!快闭嘴!”
“怎么,被我戳中你心中那肮脏幽暗的点,气急败坏了?”谢承佑语气阴森寒冷,宛如一把利刃悬挂她脖子上。
姜时宜全身汗如雨下,脑中波涛汹涌,思绪万千慌不择路时,突然一抹灵光乍现脑海中——
她顿时如梦初醒,
大家男未婚,女未嫁!她怎么就被这该死的难题给困住了?
再者,小侯爷明确说过不喜欢她,他只是她认识的人,又不是她对象,她陷入这泥潭里在自证什么?
脑袋被驴踢了……
这都能想半天想不出来解法!
古人人诚不欺我,
当局者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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