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了!”走到廖情痕身旁,小声说道:“廖情痕,我帮你废了阿幼朵,苗人不可能做大了,你可满意?”
“呵呵,呵呵。”廖情痕心中暗喜,却依然装傻充愣。
如弈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老东西,少装糊涂!你若给个痛快话,你我往日仇怨一笔勾销!否则,新账旧账一起算!赶紧张嘴!”
“这……”廖情痕左右为难。瞥见司马不移悄悄点头,廖情痕心里有了底,遂高声说道:“魔教心怀天下,正义之心昭然,着实令我等佩服!初代魔尊撒星河天赋异禀,法术卓然,理应在正一道张道陵之上。”
“嗯。”如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魔教能得到朝廷的认可,如弈感激不尽!”说罢,转身回到高座之上。
如弈道:“张天师,该你说话了!”
张衡不卑不亢,道:“家父与初代魔尊孰高孰低,本没有定论。我不可妄自菲薄,将家父置于别人之下!这点执念,还望魔尊体谅。三千魔法洞我会想办法修复,还请魔尊将甄三良交给我处置。”
“你想处置甄三良?替简能报仇吗?我问你,廖情痕、司马不移也参与杀害简能了,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前尘往事,张衡不敢忘记……”
“哼,你倒是回答的巧妙!国师、司马先生,张天师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怕不怕啊?”
廖情痕、司马不移二人着实害怕,但并没有说话。
张衡走到廖情痕和司马不移身前,义正言辞道:“师叔和师姐之事,我不会忘记!若有机会,定会跟两位讨一个说法!”
司马不移面色铁青地望着张衡,道:“天师不可听信一面之词。朝廷对正一道一向看重,定不会做出迫害你师姐之事。”
“哼,希望你会一直这么镇静!”张衡说罢,怒摔衣袖回到原处。
“唉!说了那么多,张天师你到底还是不表态啊。”甄三良阴阳怪气地说道。
易知知道张衡心里难受,又见甄三良拱火,心中更加气恼,道:“甄三良,你闭嘴吧!”
“哎,你这后生怎么说话呢?你懂不懂礼数?!”
“跟你讲什么礼数?!下次定打死你!”
“后生,你别太猖狂!”
“够了!”如弈怒喝一声,道:“张天师,不如这样吧。你我皆得前任真传,不如找机会决战一番如何?若我战败,自当承认张道陵之地位;反之,你要承认初代魔尊的地位!”
张衡起身,道:“魔尊,魔道四圣排位只是后人茶余饭后的噱头而已,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呢?我不会与你决战的!”
“哼,没意思?”如弈撇了撇嘴,继续说道:“魔教既是玄界之尊,自当处处高于正一道。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魔尊……”张衡面色铁青,却快要哭了,道:“请不要再逼我了……”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所有的人都觉得张衡可怜,就连廖情痕和司马不移都觉得如弈太过分了。
哗啦啦!哗啦啦!
一阵锁镣声打破了空气的宁静。云亭晚带着童渊来了,身后跟着童青和童染雪。
“少爷,你没事吧?”仰阿蕾两步向前,挥刀斩断了童渊的锁链,接着将他琵琶骨上的桎梏给取了。
阿幼朵万般心疼地看了看童渊后,转身说道:“多谢魔尊!”
如弈轻蔑地打量着阿幼朵,道:“你不用谢我,我们之间只是交易而已。”
童渊双目无神,疑惑地问道:“母亲,这是……”
阿幼朵道:“童渊,魔尊心慈,已同意将你放了!”
“刚才说的‘交易’是什么意思?母亲是答应魔尊什么了吗?”
“我与魔尊毕竟是旧相识,何况……”
“阿幼朵!”如弈打断阿幼朵的话,道:“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一味袒护他了。他已成人,该知道的早晚要知道!”
“魔尊,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童渊目露凶光,顿时来了精神。
“放肆!”如弈大喝一声,若一道血风来到童渊面前,飞起一脚将童渊踹倒在地。
“你……”童渊怒不可遏,却没有还手。
如弈猛然将青龙钺拔出,指着童渊道:“童渊,别以为会有人护着你!你母亲已不是苗王了!国师和司马先生也是我的朋友了!至于张衡嘛,他会帮你吗?”
“啊?!”童渊惊讶万分,起身问道:“母亲,如弈说的可是真的?”
“嗯!”阿幼朵重重点了点头。
如弈大步向前,道:“童渊,如弈是你叫的吗?!没大没小,不懂礼数!”
“如弈,你不要太过分了!”童渊虽然惧怕,但尊严已不容他再退缩。
阿幼朵急忙拉住如弈,道:“魔尊莫生气,以后我会好好管教童渊的。”说罢,拉着童渊的衣袖,道:“童渊,我们回家吧,再也不要踏入这是非之地了。”
“母亲……”童渊兀自站在原地,不肯移动半步。
如弈纵身一跃回到座位,然后冷冷盯着童渊不放。她看出了童渊的心思,知道他舍不得荣华富贵,道:“阿幼朵,你虽是他的母亲,但没必要事事为他做主。童渊不小了,让他自己选择如何?”
“这……”阿幼朵犹豫片刻,道:“童渊,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童渊打量着四周,不知该作何抉择。阿幼朵不是苗王了,自己在苗疆的前途彻底没了。如弈是魔教之尊,且对自己心存敌意,自己也无望执掌魔教了。正一道,更不用提了。只有廖情痕和司马不移可以依靠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继续器重自己……
见童渊犹豫不决,如弈显得没了耐心,对童染雪说道:“小雪,你过来。”
“哦。”童染雪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如弈抚摸着童染雪的发髻,满脸微笑地说道:“小雪,我这样对你母亲和哥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童染雪眼珠转了两下,道:“小雪知道姐姐心中委屈,小雪不敢生姐姐的气。”
“嘻嘻,真乖!”如弈摇晃童染雪的小手,道:“以后姐姐若是想你了,你肯不肯见我啊?”
童染雪没了之前的紧张,笑嘻嘻地说道:“当然见了!我知道如弈姐姐最疼小雪了!只是下次姐姐找我时,别为难母亲和哥哥了……”
“哈哈,你这小机灵鬼,真够操心的!好,我答应你!”如弈笑得合不拢嘴,完全没了之前的疯癫模样。
又和童染雪嘻哈一阵后,如弈板起脸,道:“天色不早,我看大家都散了吧!从今以后,恩怨重新开始!”说罢,带着三千魔兵浩浩荡荡走出廖情痕的庭院。
阿幼朵及张衡五味杂陈,相继带人离去。
望着众人远去的身影,司马不移道:“先生,今日之事,我们其实是最大赢家,但为何始终觉得不安呢?”
司马不移道:“国师多虑了。事情完全在我计划之中,今日的结局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先生,你觉得如弈真的会和张衡决裂甚至决斗吗?”
“国师还在怀疑此事?”
“毕竟如弈是张衡的师叔啊,且张衡并无过错。”
“呵呵,国师听说过‘杀妻求将’的故事吗?”
“这……”
“没错,总有人会为了功名不择手段的!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等如弈真正功成名就了,还会有人敢非议她吗?这女子狂躁不安,正是牵着她乱咬人的好时机啊!”
“先生,下一步有何打算?”
“趁热打铁,让魔道更加水火不容,然后我们黄雀在后……”
“还是依靠甄三良吗?”
“即便不用甄三良挑事,那如弈也会自己找事的。国师莫急,相信事情很快就有新的进展了。”
此后,廖情痕和司马不移继续待在山中庭院,除收集各方信息外,就是专心修炼。他们知道,以后必有多番苦战。
廖情痕和司马不移曾多次讨论过童渊的事。他们并不在乎童渊的生死,只是觉得他还是大有用处。阿幼朵在苗疆还是有影响力的,如弈更像是故意放童渊一马,且童渊法力甚高……这些都是童渊的价值所在。
廖情痕有心找回童渊,但被司马不移给劝阻了。只因如弈性情太过古怪了,她若知道朝廷将童渊劝回,不知会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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