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容易!”甄三良权衡再三,开始动摇了。
“嗯……”王辅紧锁眉头,转而陷入沉思。片刻后,道:“你们都想想,看看有什么好办法……”
云亭晚怒气冲冲,道:“男子汉当敢作敢为!你们这么做,不觉得羞耻吗?”
“大胆!”甄三良怒吼一声,急走两步来到云亭晚面前,气急败坏地说道:“血战已然背叛,有什么好维护的!我眼里只有仇恨,没有羞耻!”
云寄书急忙说道:“妹妹与血战情谊深厚,故而难过说错了话,还请总管息怒。眼下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遮掩真相,不如将血战带回魔教再说吧。”
第五夷歌听得不耐烦,又不敢抢丹药,道:“你们别啰嗦了,我有办法!”
“哦?”王辅大喜过望,道:“有何妙法?”
第五夷歌冷冷说道:“我有什么手段你无须多问。你只须将所有正一道的活人集合到这里,我自会施法嫁祸给血战。施法之后,所有正一道人都会将血战记为仇人,且忘记你我所做之事。”
“秒啊!”王辅连连赞叹,道:“想不到尊者竟是高人啊!”
第五夷歌摆了摆手,道:“无须奉承,我不配尊者的称号。甄三良曾答应将正一道的丹药给我,所以你要割爱。还有,我曾答应帮甄三良做三件事,这摧毁正一道算一,嫁祸血战为二。但嫁祸别人毕竟是违背道义之事,就姑且算第二件和第三件事合二为一吧。”
甄三良本想讨价还价一番,又觉得第五夷歌没利用的必要了,遂说道:“好吧,就依你。”
“嗯。”第五夷歌点了点头,将王辅怀中的丹药悉数收入袖中。
看着好不容易搜刮来的灵丹妙药从怀中消失,王辅心疼万分,道:“你这是何意?还怕我不给你吗?你若法术不灵怎么办?亦或是你根本不会施法只想诈骗丹药怎么办?”
第五夷歌冷笑一声,道:“我虽然卑鄙,但不至于失信。你若觉得我诈骗,大可去东海三山告我的状!”
“好吧!有劳尊者了!”王辅说罢,超甄三良使了一个眼色。
甄三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知道杨厚欲在第五夷歌施法结束后过河拆桥。但他只是表面答应,并不会真正动手,因为他忌惮神曦。
“你们退后,莫伤了你们!”第五夷歌说罢,左右拇指、中指指节相抵,食指、无名指指尖相抵,两个小拇指直直树立,嘴里念念有词:“行至花丛花不香,行至水中水冰凉。穷途末路无奈和,兮盼只是梦一场。”
穷途归梦!
天空突然暗淡,无数星辰化作荧光徐徐而下,洒落在正一道徒的身上。
原本目光坚毅地正一道徒眼神慢慢暗了下来,变得昏昏欲睡。
少时许,正一道徒若三日没睡一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怎么样?”王辅紧握拔剑,小心向前问道。
第五夷歌冷冷看了一眼王辅,道:“还差一步,你且稍等!”说罢,挥手打出四个石人,接着原地一转身消失不见。
“不好,他要跑!”王辅说罢,提剑大步向前。
有两个石人若发疯一般扑向王辅,其他两个石人则奔向甄三良和云亭晚。
王辅身上有伤,无法也不敢追击第五夷歌,遂与甄三良等人将石人打碎,但终归是让第五夷歌跑了。
不多时,天色重新变亮,正一道徒陆续醒来。
醒来的正一道徒怒目圆睁,纷纷拔剑而出,杀气腾腾奔向王辅等人。
“混蛋,被第五夷歌骗了!”王辅低低骂了一声。
一正一道徒剑指血战,义愤填膺道:“血战,你杀死了我教坤道护法,今日就纳命来吧!”说罢,纵身一跃杀了过去。
云亭晚一脚将那道人踢开,道:“你休要胡说!血战何时害你家护法了?”
“我们亲眼所见,难道有假?!”另一道人说道。
“对,我亲眼看见的!他还偷走了道观的灵丹妙药!麻烦你们让开些,不要伤了你们!”又一个道人说道。
杨厚与甄三良互视一眼,均露出邪恶的笑容。第五夷歌没有失信,他果然将罪名嫁祸给了血战,且将王辅及甄三良等人的罪恶洗得干干净净。
甄三良干咳两声,故作悲壮地说道:“诸位莫恼,且听老夫说几句。血战杀害简能固然该死,但他是我魔教之人,做了败坏门风的事,理应由魔教来处置。”
“不行!你定是想偏袒他!”一正一教徒道。
“唉!”甄三良叹了一口气,假装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为表明我魔教清白,我就将他交给你们处置吧!”说罢,用力一拍血战的胸口,将其唤醒。
血战迷迷糊糊醒来,刚想用力摆脱束缚,却见甄三良附耳而来:“血战,你已生叛逆之心,莫怪我无情了!正一道的人都认定是你杀了简能,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你不能杀害正一道的门徒,否则我就彻底毁了鹤鸣山;你也别想逃离这里或者一死百了,否则我一样毁了鹤鸣山!”说罢,手掌一用力,将血战右边的琵琶骨生生掏了出来!
“呜……”血战痛恨交加,咬着牙关在地上翻滚,血红的双眼仍死死瞪着甄三良。
许久后,血战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为什么这么对我?”
“哼!”甄三良冷笑一声,心中掠过一丝难过。血战是自己救下的,也是自己一手调教的,跟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但为了魔教大计,不得不舍弃他了。
甄三良厉声说道:“魔道势不两立,你帮别人对付我,这就是原因!”说罢,将血战的绳索解开,接着一脚将他揣到正一道人群之中。
“杀了他!”正一教徒一拥而上,呐喊者扑向血战。
血战逃也不是,打也不是,只得在鹤鸣山上疯狂乱窜。
“走!”甄三良悲愤地吼了一声,率众人走下鹤鸣山。
山顶喊杀声震天,山下人心亦不安宁。甄三良、云亭晚、云寄书既悲又痛,既遗憾又自责。本是同病相怜之人,此时却仇深似海,怎能不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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