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梦回东城 第一章 1955年七月，好运的小子（第一章）

在一天最后一抹余晖的照耀下，四九城的百姓拖着疲惫的身子开始进入梦乡，有不累的百姓都在说最近发生一起间谍案，谁都没想到间谍居然埋伏在居民区了，太吓人了，看来分辨敌我的弦不能断，要时刻谨记敌人亡我之心的口号。

在很多百姓都进入梦乡的时候，政府工作人员正进行开会，开会的地点在四九城东城区区政府，来的人有很多，从昨天击毙，抓住凶手，到排查他们社会关系，也有领导表示我们的反间谍工作，从幕后走向了台前；从依靠少数人的理念变成更多的依靠人民群众！

上级之所以这么重视的原因，是因为这些间谍居然隐藏在人民群众中，而且做着收破烂的工作，这让间谍能接触很多人，难免有被策反为间谍的百姓，这需要筛查，需要甄别，国家安全刻不容缓，很多领导都点头，脸色不好的表态，尽快完成甄别工作。

也有领导说了，国家这两年刚施行配给量制度，难免有人吃不了这些苦，抵挡不住诱惑，喜欢钱和色，贪图享受被人抓住把柄，有的甚至直接就投降成为新的汉奸，我们要警惕坏人，更加完善社会制度，尽快完成社会转型，为国家兴盛鞠躬尽瘁。

会议室里有人陆续走，有人陆续的来，但坐在中排一位穿着中山装的妇女没有动，她是南铜锣巷街道办主任，叫孙梅，孙梅年级30岁年纪，梳着一头齐耳的短发，很是精明干练，她还在记录领导讲话信息，也在心里复盘发生的一切。

昨天晚上八点多，有一位在东城区红星轧钢厂八车间当钳工的工人，在朋友家喝完酒回家，工人姓秦，叫秦刚，五级钳工，无儿无女，老婆前几年走了，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

当晚七点多在朋友家喝完酒就往家走，路过东风废品收购站的时候突然想上厕所，就找个墙根小便，在恍惚中他听到了打电报的声音，当时他就心声警觉，听了一会儿认为没错，赶紧返还朋友家，让他们去报警去东风废品收购站抓间谍，他回去监视了。

朋友家一家老小知道轻重，赶紧去报警，秦刚回去的时候发现，从废品收购站里面有人背着一个箱子要走，他上前攀谈要卖破烂，但不知道怎么被敌人发现破绽，两人厮打中，敌人听到有人赶来，顾不上别的，开枪击中了秦刚。

午夜里的枪声把附近的邻居惊醒，又有两名敌人从废品收购站里冲了出来，秦刚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把敌人压在身下，不让他跑，敌人发了狠，又连续开了六枪，即使这样秦刚也没有松手，死死的抱着敌人，不让他跑，他要是跑了，会危害社会，危害人民的。

大批公安很快击毙两名敌人，又从秦刚身下抓捕一名活的敌人，敌人想自杀，但没成功，秦刚在被送往医院里途中死了，这事很快惊动上级领导，开始亲临现场指挥排查，对敌人进行审讯，也有公安找到了发报机，立刻汇报上级。

东风废品收购站位于东城区南铜锣巷，帽儿胡同文昌庙，这个庙被焚毁后，就改成废品收购站了，里面有老板一名，现在被击毙了，公安在里面找到了密室，密室里面有四九城的很多资料，上级震怒，居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潜伏这么久，开始彻夜侦查。

从昨晚八点多到今天，两天时间里四九城公出动十多万人，开始对很多可疑进行排查，谁都没想到敌人居然伪装成收破烂的，短短一天时间，整个四九城以前被忽略的人员进行新的一遍筛查，务必把敌人全部抓出来，整个城市的公安，保卫员开始运作起来，一天时间抓捕上千人。

案件发生第三天，上午十点左右，东城区临时会议室里，孙主任还在哪里埋头记录，嘈杂的房间里没有影响到她一分一毫，她在想着东风废品收购站的老板，用代入的方式，想着他做的一切，都接触那些人，要做什么等等，直到有人喊她。

孙主任赶紧起身，因为工作不到位，她愿意接受任何处罚，但不能危害人民群众，她也有赴死的决心，老领导过来看着她脸色不好，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很多人就是这样，随着配给制度的执行，会有更多的人跳出来，这些人喜欢安逸，喜欢享受，无肉不欢，你作为一个街道的领导任重道远，胆子会很重。”

“老领导，我。”

“不要自责，谁都没想到他们打入基层了，相信我，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那一天的到来，那时候南面的溃军就是拿出金条都无法收买我们的人民，因为他们不懂，是他们最先抛弃这片大地的百姓的，留给他们的只有叹息，我们也会把那块领土收回来的，也会把我们的旗帜插到这片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我需要做什么。”

“回去吧，休息一下，甄别工作有专门的人进行，你去看看那个牺牲的英雄家人，了不起啊！幸亏他抓了一个敌人，顺着这个人我们捣毁了很多窝点，去看看他们，安慰安慰他们，等这事告一段落，咱们在一起去看看他们。”

“是。”

孙主任点了点头就出了会议室，区政府离着南铜锣巷很近，孙主任骑着自行车五六分钟就到了东大街，再走一会就到了南铜锣巷，两边的百姓看到孙主任都在问好，孙主任也是微笑的点头，看着脸上都是笑容的百姓，她为自己的工作而自豪。

南铜锣巷街道办很大，里面有40多位办事员，算是四九城比较大的街道办了，因为南铜锣巷很大，附近纵横坐落着上百个四合院，近上万百姓，大多数百姓都是以前城外贫民窟的百姓，49年新政府征收这一片的四合院，把院子分配给他们住。

六年的休养生息，让南铜锣巷的人越来越多，生活也越来越好，附近住着的大多数都是工人，都是成分好的，随着配给粮制度的颁布，让大家的生活水准处于同一条线上，很少有人抱怨的，能抱怨的都不是老百姓。

孙主任没有回家休息，而是直接进了街道办，现在街道办里也在忙碌，他们街道出了一个贼窝，这让大家脸色不好，感觉自己工作没到位，看到孙主任进来有人赶紧过来，问问怎么样了。

孙主任看着大家士气低落，也知道什么原因，她笑了笑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抓捕了很多敌人，没有甄别出敌人，这是我的责任，我会将功补过，也会听从上级领导的一切命令，小张，阵亡的秦工什么情况说一下。”

一个20多岁的年青人走了出来，青年人一脸刚毅拿着一个本子开始说：“阵亡的英雄姓秦，叫秦刚，今年43岁，家住12号四合院后院厢房，妻子在52年走了，无儿无女，阵亡前在红星轧钢厂当钳工，4月份刚升到5级钳工，为人大气，经常帮助人，借给他们院有困难的邻居很多钱，汇报完毕。”

孙主任皱眉，她可是知道秦刚做了什么的，这份荣誉需要有人继承，上级需要嘉奖，这怎么办，孙主任一瞬间就想到老领导让她回来的意思，秦刚的家庭情况上级一定知道，让他回来是处理这个事的。

孙主任想明白后就问：“秦工还有什么亲属吗？”

“我们去了12号院问了一下邻居，邻居们反应从49年秦家人搬来那天开始，他们家就没有亲戚上门，来的人都是工友，他们也没听到秦家有什么亲戚之类的。”

“查，尽快落实这个事，一定要查清楚秦工的亲戚关系，找到他直系亲属，听明白了吗？”

“明白。”

孙主任点头，看着大家忙活去了，她也领着人出门了，直接去12号院，12号院算是附近的大院了，旁边的10号院还有14号院都是从这个院分割出去的，中院院子很大，住的人也是附近最多的四合院。

今天周日，是难得的休息日，跟往常不同大家没有在家睡觉，而是在中院聚集，说着他们四合院后院的一个住户，他们没想到一项大气的秦刚居然能这么英勇，居然用生命抓到了一个敌人，大家都佩服他的勇气，还有付出。

要是秦刚没死，这是他们院整体的荣誉，但人死了，这就有说法了，很多人都在窃喜，因为他们都从秦刚那里借过钱，他这一死是不是就不用还了，但脸上还是悲痛之色，说着秦刚的好话。

有人看到孙主任来了，大家赶紧起身问好，从人群中走出三个脸色不好的中年人，他们三位就是12号院的三个管事，其中一位身材厚实脸带正气的人说：“孙主任你来了。”

“易师傅，你们这是。”

“孙主任是这样，秦师傅走的突然，大家不太习惯就聚在一起了，能问一下，秦师傅的事怎么办，人死为大，能帮一把我们肯定尽力。”

易师傅全名叫易忠海，是12号院中院的管事，大家都叫他一大爷，他也是今年4月份升的5级工人，跟秦刚一样，都在红星轧钢厂当钳工，不过易忠海是在七车间，秦刚是在八车间。

两人关系很好，也有同样的难题，就是没有后代，易忠海曾经跟秦刚说过让他徒弟贾东旭给养老，但秦刚都是摇头，从来没答应过，他也没有深究，还以为秦刚要续弦。

孙主任还没说话，从易忠海身后出来一位体壮腰圆的壮汉，壮汉名叫刘海中，他也是轧钢厂的工人，是12号四合院后院的管事，也在轧钢厂当工人，不过是锻工，4级锻工，刘海中翁里翁气的说：“对啊！孙主任，这老秦走的太突然了，这，这，这。”

“他的牺牲是有价值的，我过来是来看看东西的，有关秦师傅的身后事我们会负责，有什么需要会提前跟你们说一声。”

孙主任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待着黑色眼睛框的中年人说：“那就好，起码送他一程。”

孙主任看着眼前一副知识分子做派的中年人，他叫闫埠贵，是在附近的红星小学当语文老师，也是12号四合院前院管事，大家都叫他三大爷，孙主任叹口气说：“闫老师，放心吧，我先去了。”说完领着身后的办事员去了后院秦家。

三个管事大爷对视一眼，每个人都新色各异，因为孙主任来了，大家都回家了，现在不比以前，没有什么大操大办，虽然政府有规定要改陋习，现在没有大操大办了，但婚丧嫁娶政府是不管的，但也有规格，不能像以前那样找戏班子，抬棺材撒纸钱了。

他们四合院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死的壮烈，还是英雄，他们当管事的理应肩负起送邻居，送朋友最后一程，因为大家都知道秦刚是没有有亲戚，是没有后代的，这就有很多说法了，因为秦刚家里很是富裕。

孙主任没去管他们的小心思直接进了秦家，秦家住在后院三间西厢房，属于四合院最好的几套房子了，屋里不算整洁，两张炕，孙主任让身后的办事员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办事员直接去书桌前翻找了，找到一个小本里面写着欠钱的人，他把这个小本给了孙主任直接继续翻找，有用的东西很少，但是在一本书里找到一张照片，照片上写着时间1939年6月12日，上北村，关家庙。

办事员赶紧把这张照片给了孙主任，孙主任仔细的看上面，也看到秦刚了，他旁边还有一个青年，两人长的差不多，这应该是他弟弟或者哥哥，孙主任很高兴，知道秦刚有亲戚就好，她赶紧把照片放好，回去核实了。

办事员这时候又找到一张存折，孙主任看了一眼里面有300元钱，孙主任点头说放好，两人把门关上就走了，没去管任何人，直接去核实这个村，还有照片里的人。

四合院的邻居看到孙主任走了，又出来聚拢在一起，很多人都看向后院，大家不知道孙主任来干什么，还有她为什么走的这么急，有人看到孙主任手里拿着那个黑色的小本了，那个小本不就是他们写欠条的小本吗？这是要让他们还钱吗？

孙主任直接去了公安局，让公安同志去调查这张照片里的人，公安很重视，拿着照片就去调查上北村了，没过一会儿回来跟孙主任说现在那片叫三合公社，上北村很大，以前家秦家村，孙主任知道那个存在还在就好，因为战争的原因，很多村子都不在了。

一行人直接骑着自行车去了三合公社，势必要找到秦刚的亲人，跟他们说一下秦刚的英勇，大家骑了两个多小时的路终于到了三合公社，找到这里的书记把照片给他看，老书记一口黄牙说记不清了，但是上北村很大，大多数都姓秦，以前还叫秦家村，但有人一定知道，说完就去找人了。

没过一会儿就领回来一个老汉，老汉个头不高，左脸上有道醒目的疤痕，老支书介绍他是生产大队长，脸上的疤痕是让鬼子打的，他本人就姓秦，以前的秦家村的村长，大队长接过照片就说：“这不是刚子吗？他咋了。”

孙主任赶紧说了一下秦刚的英勇，还有牺牲了，也把他们的来意说了，看看秦刚还有没有亲戚继承一下，大队长叹口气说：“有，还剩一个了，秦老二家有兄弟二人，秦刚是老二，还有一个大哥，他们兄弟不对付，好像是秦刚把自己父亲给气死了，往后就没见过他，秦刚的大哥在43年，夫妻俩领着小女儿去走亲戚被榴弹炸了，都死了，就剩一个小子了，小子管我叫爷爷，吃百家饭长大的，今年18岁了。”

“他叫什么。”

“秦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