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继续商谈寻找法师的事。
陈前说:“要找法师嘛,我跑江湖遇到的都是些变戏法的魔术师,魔法师我是从没见过。”
周子青看了看胡金声,没有发言,估计也没什么门路,就指望老胡给指条道了。
老胡叼着烟袋锅坐在椅子上抽了半天的烟,说:“莲溪县郑家村有个老郑头,据说有些降妖除魔的本事。
他们乡里曾经有过一个洋人的赞美太阳教会,自打那教会成立之后,乡里老是有小孩失踪。
乡亲们都怀疑是洋人的教会在背地里偷孩子。
老郑头到那教堂外面转了一圈,说教堂里妖气冲天,洋人绝对在里面干什么坏事了。
愤怒的乡亲们打开教堂地下室,发现那帮妖人正在里面举行仪式召唤妖魔鬼怪,用的祭品正是失踪小孩的心肝。
在旁边一个密室里,小胳膊小腿都堆成山了。
乡亲们打死那些妖人,老郑头则施法封闭了妖魔通道。
有几只侥幸窜出来的妖物,都被老郑头施法收伏了。
当时这事传得很邪乎,也不知是真是假。”
林海眼前一亮,说:“我们去找他看看吧,如果是真的最好,不是就算了。”
林海与老胡各骑一匹快马,直奔莲溪县。
林、胡两人东打听西打听,好不容易找到那个老郑头的家,结果他儿子说老郑出门给人家“看牛”去了。
从他儿子嘴里得知,老郑名叫郑一清,是净云山的山外弟子。
他俩又骑马赶到二十里外的双庙村,去找给人家“看牛”的郑一清。
他们来到离村口二里地的地方时,看到不远处一大群人聚在庄稼地里,围着一头大黄牛形成一条弧线。
那群人手里拿着铁锨、大?、铁耙等长柄农具,对那头牛吆吆喝喝的,不知要干啥。
那头牛的牛头冲着村民们,两眼发红,如同两盏红灯笼;鼻孔里往外喷气,好像车胎往外撒气似的;两只后蹄不住地往后踢土,似乎要对村民们发动冲锋。
林海估摸着,这应该就是老郑给人家“看”的那头牛。
这头牛十有八九是发疯了,估计村里人聚在一起是要除掉它。
但这头牛不像是很容易被除掉的样子,万一它发起狂来,估计要伤害不少人的性命。
林海让老胡牵着马躲远一点,自己下马,大步流星地奔向那头大黄牛。
“你们都退后!别往前凑!退后,退后!”林海一边跑,一边打手势向村民们大喊。
村民们呆呆地看了一眼林海,都无动于衷。
大黄牛也扭头看向林海,也许它认为林海孤身一人,比较好对付,就转过身,正面面对着林海。
“哞——”
大黄牛一声长啸,后蹄往土里踹了几踹,扬起几股尘土来,好像在启动它的发动机,两只前蹄坚毅地插在地上,瞪着那双灯笼眼死死地盯住林海。
“快跑,别过来!快跑!”
村民们一看黄牛要扑向林海,慌忙七嘴八舌地对着林海大喊。
林海也同样无动于衷,继续向黄牛跑去。
三秒钟之后,大黄牛的发动机启动起来了,“哞哞”大叫着冲向林海。
林海心中大喜,也向着大黄牛狂奔而去。
一人一牛相向而来,就在他们要撞上的那一瞬间,林海如鬼魅般一闪,闪到右侧,同时发动“俺寻思之力”向黄牛推了一把。
大黄牛左侧前后两条腿立马悬空,挂在半空中还在蹬腿,同时身体不可遏抑地向右侧倾斜,就这样歪歪扭扭地往前撞出去五六步之后,呼嗵一声栽到地上去了。
林海紧赶两步来到黄牛跟前,用“俺寻思之力”压住黄牛,不让他起身,气得它四腿胡踢乱蹬。
他不用做什么动作,只用两眼看着牛,“俺寻思之力”就释放出去了。
林海本身就有四五百斤力气,“俺寻思之力”累计赠予他一千两百斤力气,他身上的力气总共有一千六七百斤,对付一头千斤重的黄牛不在话下。
“哗”一下,后方的人群如烧开锅的热水一般,吵吵嚷嚷地涌了过来。
“哎?这位英雄,这牛是你放倒的吗?怎么没看你出手,它就倒了?”
村民围上来叽叽喳喳地问。
还有人问:“唉?这牛怎么还动不了了?四条腿瞎踢蹬,就是起不来!”
“别瞎扯,这是人家高人施法把牛摁倒的!”有人说道。
“好!这位壮士好本事!真厉害!好,好!”村民们纷纷围上来对着林海挑大拇指叫好。
“乡亲们,我来找郑家庄的郑一清老先生,他在这吗?”林海朗声问道。
“哎哎哎,在这呢,我就是!”一个很精神的老头走了出来,跟林海见了面。
“郑老先生,我有事要请你帮忙……”
“你先别急,我先把这头牛处理了,再谈你的事,好不好?”
林海站到一旁,看着老郑头走到牛旁边,对着牛指指点点,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估计是在念咒语。
接着,从牛头上升起一股轻烟,飘到一人多高的地方凝聚成一个黄鼠狼的模样。
“孽畜!一旦开始害人,你一生的修为都得废了!”老郑头对着那股黄鼠狼轻烟骂道。
黄鼠狼形状的轻烟双手拱在一块,向着老郑头不住地打躬作揖。
“现在才知道悔改,晚了!你必须得为你的罪行负责!”老郑头厉声喝道。
他开始掐指念诀,念念叨叨,最后喊了一嗓子:“疾!”
那股轻烟立马如烟花爆炸一般向四面八方炸开,迅即散入空中,如白糖入水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位好汉,您可以把牛放开了,”老郑头对林海说,“现在没事了。”
“老刘哎,把你的牛牵回家去吧,已经治好了。”他转过头对另一位村民喊道。
林海释放了俺寻思之力,那头牛也没再疯狂挣扎,而是温顺地在地上趴着。
那个老刘走过来,蹲下身,抚摸着老牛的头把它拉起来,拴上缰绳牵回家去了。
村民们唉声叹气,或走或散或立。
“这位好汉,来,咱们找个地方聊聊。”老郑头对林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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