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朕的臣子,如此冷落朕,是在怪朕吗?”
议政殿内,杨广居中坐于龙椅之上,俯视着下方满朝文武,眼眸尽是不屑与嘲弄。
他笑了,笑得声嘶力竭,笑得狂妄不羁,笑得肝肠寸断。
“陛下...”
“嗯...”
满朝文武相顾环视,一名老臣面露不忍之色,刚欲开口,便被杨广那冷冽的眸子所打断。
老臣身体微震,摄于杨广龙威,讷讷地归于队伍之中,不再言语。
杨广自龙椅上站起,重重的将手里的酒杯摔了个粉碎,冷喝道。
“朕,少年时北遇突厥,你们在哪里。”
“朕,平南陈一统天下时,你们又在哪里?”
“朕自登基以来,掘长壑.筑长城.营东都.开运河.贯通南北。”
“朕.兴佛,办道,倡儒,开科。”
“朕北御突厥,朕精通西域,朕通使海洋,朕交通文化,朕万国来朝!”
“朕登基之时曾夸下海口,要功盖万世,做那万古圣王,朕没有食言呐!”
“如今你们苦苦相逼于朕,说说,朕何罪至此?!”
“陛下违背祖训,经年沉迷于享乐,对外征战不休,对内横征暴敛,如此百姓可还有活路可言!”
“如今举国上下尸横遍野,满目疮痍,民间盗匪窃贼群起。”
“陛下听信奸佞之言,祸乱朝纲,难道还不知罪吗?!”
杨广话音刚落,百官中又一老臣越众而出。
他怒指龙椅之上的杨广,满腹愤慨之言!
“呵呵~你们为百姓啊?!”
“哈哈哈~众位爱卿,真的是为百姓反朕?”
杨广闻言,大笑声继续。
他抚摸下颚胡须,双臂抱于胸前,环顾殿内百官。
最后将目光落于发言的老臣身上,笑声停止,双眸尽是凶煞之气。
“好,就算朕负了百姓,可你们是朕的臣子,朕终年以高官厚禄对待你们,可曾亏欠过你们分毫?”
“为百姓,你们愿做此篡逆之事?说说,今日之事,到底谁是主谋?”
老臣被杨广那凶煞的眸子一盯,顿觉遍体生寒。
他撇着四下无人配合自己,怒喝一声抽出腰间佩剑,冲到龙案面前,手中长剑直指杨广。
“陛下普天同怨,想杀你何止我一人?!”
“你也配?!”
“民间武夫造朕的反也就罢了,你一个穷酸腐儒,也配舞刀弄枪?给朕滚下去!”
皇位之上,杨广望着冲杀而来的老臣,一口黄痰吐在了老臣的脸上,令老臣颜色大变。
“大胆逆贼,竟敢对皇上无礼,还不退下。”
伴随着杨广怒喝声一落,殿外盔甲声联动,宇文化及持腰间佩剑,骑着高头大马闯进了大登殿之中。
他一挥手,身后数千精兵顿时原地肃立,鸦雀无声。
宇文化及手中长剑滑落,刚刚还剑指杨广的老臣瞬间被枭首,无头尸体栽落,鲜血喷满了议政殿。
“陛下最近龙体可安好?”
“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无民不反,陛下早已尽失天下民心,难控大局。”
“我看,您还是交出玉玺,交出皇位,将来还可以像陈叔宝一样当个长城侯,也省的落一个万世骂名!”
“哈哈哈~朕一猜就是你!”
杨广擦了擦脸上迸溅的鲜血,从王位之上走下,拖着皇袍来到宇文化及面前,一甩袍袖。
宇文化及见状,一跃从马上下来,同样笑着走到了杨广的面前。
“那陈叔宝能跟朕比吗?”
“你宇文化及,真把自己当成当年的晋王杨广了?”
“哈哈哈哈”
杨广指着宇文化及,再次大笑出声,笑的那叫一个夸张冷涎。
“陛下,既然您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老臣无礼了,尉迟达!”
“喏!”
宇文化及望着杨广笑的夸张,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目光变得极其阴狠冰冷。
一挥手,身后一名大将领兵上前,将杨广簇拥其中,拳打脚踢。
杨广虽受其辱,满脸的鲜血,但依然盯着宇文化及猖狂大笑,笑他跳梁小丑。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响起,杨广最爱的妃子朱贵儿跑进大殿之中。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满朝文武对杨广逼宫,抽出随身侍卫长刀,快步冲向宇文化及。
“你们世受皇恩,竟敢篡位弑主,当真是狼心狗肺,必遭千刀万剐!”
大殿之内,宇文化及见女儿持着长刀冲向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忽然眼神冷冽至极,一把抽出腰间带血佩剑,手中长剑猛然挥扫,切断了朱贵儿的脖颈。
“淫乱贱婢,平日以美色蛊惑君心,致使天下败亡,现在竟然还敢诋毁起义之士,为父不杀你,何平天下?!”
朱贵儿不可置信地望着老爹宇文化及杀了她,带着恨意,气绝身亡。
“母妃!”
“母妃醒醒,母妃,你醒醒。”
就在这时,幼年的杨杲哭泣着跑了出来,一头扎进朱贵儿的怀中,泣不成声。
他痴痴地抱着娘亲的尸体,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外祖父,不明白宇文化及为何要杀他的母亲。
“哈哈哈~陛下,你不是常常教导老臣,斩草要除根呐!”
宇文化及冷眼望着孙儿杨杲抱着女儿的尸体痛哭,随后将目光望向大殿内瘫坐着的杨广。
手中长剑再次挥舞,幼年杨杲,陨落。
“且慢!”
杨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妃与幼子死在面前,望着宇文化及持长剑向他走来,眼含伤痛,踉跄地站起身。
“朕乃天子,天子有天子的死法,怎可刀剑加身?!”
杨广整理着自己杂乱的衣衫,将散乱的头发捋了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努力保持着帝王威严。
“身首异处,那不合帝王之仪,来人呐,给朕拿鸩酒来!”
“陛下,死到临头,您还要讲究个什么死法吗?”
杨广怒视宇文化及,冷哼一声,取下腰间玉带,摘下一段白绫:“等着!”
他在殿内四下找寻着可以上吊的房梁,惊得在座老臣们四散避让。
“此处不错,将朕龙体悬于此处,从门而入,从窗偷窥朕者,一望之下,顿生苍穹豪迈之感!”
“妙合画里,朕乃万古圣王,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议政殿内最中央的位置,有一根横着的房梁。
杨广任由侍卫将白绫悬挂于房梁之上,搬来金椅落于白绫下方。
“前几年朕做了个梦,梦中一个小孩对朕唱歌,往亦死,去亦死,未若乘船渡江水,原来如此!”
杨广环顾四周,双臂伸展,左右两旁太监却避其目光,无人搀扶于他,令他摇头嗤笑。
他独自一人提起皇袍,脚踩金椅,站于其上,将脖颈悬于白绫之中,再次整理一下胡须。
“这真是斜阳欲落去,一望黯销魂...”
深吸了一口气,杨广冷冷的望着四周那些不敢直视他的老臣,大笑三声,就要踢翻脚下金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一柄长剑自殿外横飞进大登殿之内,瞬间切断了杨广脖间白绫。
一青年身影自殿外疯狂冲入,接住了落下的杨广,好悬摔了一个跟头。
青年将杨广庇护于身后,手中持着一柄长剑拦住前冲的侍卫们。
他冷冷地扫视着四周文武百官,最后将目光落到即将昏厥的杨广身上。
“儿臣杨不凡救驾来迟,让父皇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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