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刘平拿起桌子上一张纪念照,看得出神。
灿烂的阳光下,一头银发的老人坐在座椅上,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他手里拿着香蕉给小男孩吃,一转眼,老人刘生已经去世多年,当初的小男孩刘平现在也老了。
刘生曾经告诉儿子刘平,刘平出生于一台孕育机器中,出生日期是3005年4月9日。
在浴室中,保姆为刘平洗澡、穿衣服,抱着他来到阳台,刘平坐在座椅上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白皙稚嫩的脸上,男孩儿伸出双手揉眼睛,第一次睁开眼睛观察这个陌生的世界,凝视眼前的陌生人,着实可爱。
刘生呼唤他的名字:“刘平,你叫刘平。”
男孩儿虽然五岁了,在此之前,他从未同别人说过话,在机器里,他始终处于沉睡中,当刘生再次呼喊他的名字时,他尝试说话,模仿发音口型没有发出声音。
刘生:“你饿了吗?想吃东西吗?”
刘平看着桌子上的食物点头。
刘生剥去香蕉皮,喂他吃东西,他的牙齿整齐洁白,吃到食物便兴奋地拍手。
刘生:“你喜欢香蕉吗?软软的香蕉。”
刘平躺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
远方湛蓝天空中的飞鸟掠过高楼,风轻云淡的新世界,刘生知道,自己的时代即将终结,属于刘平的时代正在到来,并由衷希望新生命带来的是进化而非平庸,苦苦等待十年,总算有所收获。
九月一号是小学新学期开学的日子,父亲刘生牵着儿子的手去上学,他们步行走到家附近的“新东区小学”,校长李琦和几名教授在校门口迎接,李校长上前与父亲握手,并问候道:“主人好,再次见到您和小主人真是我的荣幸,这几位是学校的教授,这是我们给小主人准备的礼物。”
刘生与众人握手,对儿子说:“平儿,对大家说谢谢。”
刘平:“谢谢。”
李校长:“真乖。”
李校长把礼物交给管家,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彩色陨石,问刘平:“给你这个,颜色漂亮的火山宝石,喜欢吗?”
刘平接过拳头大的血色钻石时,说:“喜欢。”
李校长:“大家里面请。”
李琦同刘生走进校长办公室,父子两人坐在沙发上,其他人都面对他们站着,刘生说:“大家都坐下吧。”
李校长:“不了,我们站着就行了,请主人吩咐。”
刘生:“大家坐下别拘束,我来是看望大家,以后平儿教育的事就劳烦大家了。”
李校长:“主人请放心,小主人的事,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刘生:“好,我记得你的名字叫李琦,五年前咱们见过面。”
李校长:“没错,没错,您真是好记性。”
李琦头顶几乎寸草不生,额头光秃发亮让下面一张醒目的长脸更具辨识度,他看起来五十多岁,两眼炯炯有神。
刘生:“你今年四十一岁,兢兢业业教书二十年,再辛苦几年,可以进政府物资采购部门工作。”
李校长:“谢谢主人的恩惠,您同五年前变化不大。”
刘生:“不,我已经老了,等平儿长大后,我可以享清福了。”
李校长:“小主人天资聪慧,一定能把您的事业发扬光大。”
刘生:“平儿今年五岁,之前在家里上私塾,有些许文化基础,我想让他上三年级,如果学习跟不上,就请老师们多操心,拜托诸位。”
李校长:“小主人上兴趣班比较合适,您看呢?”
刘生:“周一到周五,他在学校上课,中午和晚上回家吃饭,周末节假日,在家中学习。”
李校长:“那是当然。”
刘生:“一会儿,我们到学校教室参观一下,大家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李校长:“大家一致认为,大困难没有,小困难有一些,最近政府拨款减少,学校游泳馆迟迟没动工,还差五千万……”
刘生:“好,明天我给你拨款一个亿用来修游泳馆,够不够?”
李校长:“啊呀,太多了,太多了,完全用不了。”
刘生:“是吗?还是给你一千万好了。”
李校长:“专家计算过,虽然五千万建楼足够了,买设备还是没钱,所以两个亿不多不少,比较合理……”
李琦满脸堆笑,对刘生察言观色,其他人感到震惊,惹怒领袖有杀身之祸,想到这些,有些人额头冒冷汗却不敢擦拭,有人对李琦怒目而视,恨得牙疼,盼着刘生只惩罚李琦一个人,不要连累大家。
刘生:“我同意了。”
面对反复无常的小人李琦,刘生先是一愣,然后摆手答应。
李校长:“谢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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