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园丁 二十三 大逃亡

小酒窝：“酸菜鱼！”

刘爷：“果然是他。”

小酒窝：“没想到他竟然来抢夺咱们的秘方。”

刘爷：“当初，他在店里赖着不走，我不忍心强行赶他出去，让他在后厨帮忙，后来，他总是偷偷询问记录食材和配方，偷盗食材原料的做法让我极为恼火，只能把他赶走，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等机会报复我。”

小酒窝：“这下怎么办？尸体该如何处理？”

刘爷：“趁着天还没亮，咱们开车把尸体运到桥下，遮盖掩埋，再回来清扫现场。”

小酒窝同意后，他们把尸体用床单裹着抬到楼下，顶着风雪开车出去，把尸体运到郊外的高架桥下偏僻处，用帆布遮盖尸体，在上面盖上一层枯树枝，再把积雪堆在最上面。之后，两人回家打扫血迹，各自休息。

隔天，刘爷感冒咳嗽在家中休息，吃一些药物不管用，傍晚，他发烧到41度，小酒窝开车送他到医院诊治时，刘爷高烧昏迷不醒，口吐白沫，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呼喊自己儿子刘家传的名字。

经过急诊治疗，三天后，刘爷总算是脱离生命危险，高烧退了，高血压和头痛病犯了，在医院又住了一周时间，回到家中，头痛有所好转，偶尔还是会发作，喉咙咳嗽，肺炎病发一个月，吃药也不怎么管用，起初并不太严重，后来，一直也没能治好。

一转眼，三个月后，整日躺在床上养病的刘爷暴瘦十几斤，整个人瘦弱憔悴，山羊胡须歪斜，头发全白了，眼睛无神，说话低沉无力，咳嗽气喘。

刘爷：“我怕是不行了……”

小酒窝：“不会的，您再多吃几副药就会好了。”

小酒窝握着刘爷的手哭泣，他不能失去身边这唯一的亲人。

刘爷：“不要哭，今天多少号了？”

小酒窝：“十号了。”

刘爷：“什么？”

小酒窝：“十五月十号。”

刘爷：“啊……”

刘爷长叹一口气，原本他是准备在十三月月底给李露再送去一袋大米的，没想到因为生病耽搁了，上次，留给她们三人的食物不多，十公斤大米吃一个月兴许是够的，支撑不了三个月，是自己太疏忽了，他这样担心起来，咳嗽不止。

小酒窝：“您想说什么？”

刘爷让他取来纸笔，写下“你要去孕妇李露家里一趟，再给她们送一些粮食，一桶油，一袋大米，知道吗？”

小酒窝：“好的，待会儿吃过饭，我去。”

刘爷点头，捂着胸口躺下继续休息。

下午，小酒窝带着食物，按照纸上标记的路线，再次来到李露家门前，他放下手里的大米和食用油，按下门铃，三分钟过去，没人来开门，他多次按门铃，始终没人来开门，证明没人在家。

他在门前等待半个小时后离开，把这两样食物留在门口，回到家里与刘爷说明情况。

刘爷感到吃惊：“没人？”

小酒窝：“是的。”

刘爷：“不在家，一定是去医院了。”

小酒窝：“食物送到就好了，您不必挂念。”

刘爷：“是啊，下次，我写一封信你带上，放在门缝里。”

小酒窝：“知道了。”

刘爷：“外面还在下雪吗？”

小酒窝：“已经停了，不过水缸里的水全部结冰了，今天气温是零下26多度，路边的树木都被冻死了。”

刘爷：“这是百年难遇的灾难啊。”

小酒窝：“我把隔壁娱乐室整理出来了，放置一张床，您睡在那里好了，在这个房间里总是能闻到血腥味，对身体不好。”

刘爷咳嗽几声，用毛巾接住一口带血的浓痰，不让他看见，擦干净嘴，点着头站起来，坐上轮椅，准备搬到隔壁去住。

在月底，刘爷把准备好的书信交给小酒窝，他带着干果又去一趟，王责家里仍旧没有人，门口放着他上次带来的食物，他把信件放入门缝中，忍不住喊了几声：“有人吗？”

空旷的楼道里，回响他的声音，他挨个敲隔壁的房门，还是没有动静，他只能带着食物再次返回。

小酒窝：“整栋楼一个人也没有。”

刘爷：“是吗？有些奇怪了。”

小酒窝：“也许是他们搬走了。”

刘爷点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究竟，李露一家人到底去哪里了？

上次，刘爷离开之后，当天晚上，一家三口总算是吃到一顿饱饭，李露破天荒吃了一大碗米饭，一份肉菜，在饭后，他们聊起过去发生过的愉快经历。

在刘爷离开后的第三天，林雨的妻子英子找到李露家中，请求大家收留她。

当时，英子如同一个乞丐，她的脸上涂抹着黑炭，头发脏乱，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破棉衣，双手交叉抱在胸口，她站在门前双腿颤抖，嘴唇发白，简直让人无法辨认出来。

对于英子到来，李露感到万分吃惊，毕竟她的丈夫作为正义军总理正在向这里发动进攻，她应该不留在城里才对，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家中。李露还是迎她进家门，给她倒一杯热茶，然后，向她询问事件原委。

英子喝到一杯热茶，吃几块饼干后，身体略微暖和起来，单独与李露聊天。

英子：“从九月下旬开始，林雨就没回过家，他最后一次打电话，告诉我一个地址，让我躲起来，我最后一次去学校看过孩子之后，带着行李来到一个地下社区生活，见到一位黑市的负责人，他为我找到一间合适的房子和一些生活物资，后来，刘平发布通缉令捉拿我，那位负责人在逃出城时被他们杀害，我独自一人依靠不富裕的物资坚持了接近一个月，实在是要饿晕过去了，我在笔记本上找到你的家庭住址，于是，我找来了。”

实际上，林雨通过罗蒙知道王责的住址等一切信息，把它写在纸上，她偶然看到后，抄写一份，因此，能够找到这里。

李露：“没事了，你把这里当作家里安心住下，我们还有粮食，够吃一阵子的。”

英子：“谢谢你收留我，不然，只能等死或者被逮捕。”

李露：“你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当初，你的丈夫不该狠心离你而去。”

英子默默流泪不说话，似乎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虽然，她是一个三岁孩子的母亲，今年也仅仅是18岁，而她的丈夫林雨已经35岁，两人年龄相差17岁，平时的沟通交流并不多，她没有离开林雨是因为她确实是无家可归，妹妹与军官移民到土星了，她迫切希望回到地球生活，丈夫总是推脱不同意，她没有其他选择，现在只有好好活下去。

英子：“但他还是抛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