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冬季。
东北长白山。
连绵不绝皑皑的雪山,大风吹着雪粒子铺天盖地袭来。
零下三十度的气温下,只有长白松等极少数生物下来。
大片的雪白之中点缀着少数的青色,一缕炊烟袅袅升起。
很少人知道,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中还存在着一个小村子。
这里是火龙屯。
整个村庄只有三十多户人家,家家户户都靠打猎勉强存活着。
低矮的屋子由木头泥巴和茅草搭建而成。
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人类,像野兽一样崇尚力量。
家家户户都在屋外挂满了自己打猎而来的胜利品。
狰狞的鹿角,厚实的袍子皮,白色的动物头骨和牙齿,甚至还有一副老虎骨架。
显得无比粗犷,和独属于长白山林场的狂野霸气。
屋子正中挂着一把猎枪,镇住这些凶物。
这是个猎人之村,正是靠着这把猎枪这三十多户的猎人们才咬牙存活了下来。
屋子的大小,彰显着猎人的实力。
村子里一间比较小的屋子里,一个老人正在擦拭着他的双筒猎枪。
猎枪明显有些年岁了,磨损十分严重,却被老人养护得油光锃亮。
“老伙计啊....”
擦着擦着,老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站起来将猎枪挂在墙上,转头摸了摸身旁一个小男孩的脑袋道:
“孙子诶,爷爷的衣钵就指望着你来继承了,要好好长大啊!”
老人头上戴着褐色的兽皮帽,身上穿着兽皮衣服,身材高大瘦削。
长白山的冷风像刀一样锋利,使他的皮肤粗糙而皲裂。
唯独一双眼睛深沉而睿智,充满了岁月沉淀的力量。
值得一提的是,他脸上有一道伤疤,从右眼角撕裂至左脸下颌角。
显得无比狰狞。
彰显着老人曾经辉煌的狩猎岁月。
小男孩被爷爷满手的老茧,摸得脑瓜子生疼。
顿时满脸的黑线,小脸蛋儿皱成一朵花。
他叫林白,穿越到这里差不多一年了。
在现代他是一个成年人,但现在他却变成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八岁小男孩。
现在在火龙屯,和爷爷相依为命。
爷爷林峰在村子里很有威望。
他是一个老猎手,打猎经验丰富,枪法在村子里数一数二。
年轻的时候,更是干翻过野猪王,还在熊瞎子利爪下保住了一条命。
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正是熊瞎子抓的。
这道伤疤,现在也成为了爷爷曾经岁月的勋章。
林白想着这些,不知道多少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穿越到哪里不好,偏偏穿越到1980年的长白山。
如此恶劣的环境,只要出门,一不小心就会被活活冻死。
更不用说他此时只是一个八岁的小男孩,连自己都没办法养活。
必须靠着老迈的爷爷过活。
前身曾经是有父母的,只可惜在几年前集体狩猎中,偶遇了熊瞎子重伤不治而死。
现在整个家里,只剩下老迈的爷爷和年幼的林白。
林白看向窗外鹅毛般的大雪,脸上无比凝重起来。
又下雪了。
今天的天气比往年更加恶劣,气温越来越低,猎物也比往年少了。
这注定今天的冬天将无比煎熬,尤其是对于年幼的林白和老迈的爷爷来说。
林白深深地怀疑着,他们祖孙两个能不能挺过去。
“孙儿啊,今天咋闷闷不乐的,不喜欢玩拨浪鼓了?”
爷爷林峰拿着拨浪鼓,慈爱的递给林白。
林白作为一个八岁的孩子,尽管心里无比得苦逼,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
“哇!我最喜欢玩拨浪鼓了,谢谢爷爷!”
然后接过拨浪鼓开心得玩了起来。
“啪嗒,啪嗒!”
拨浪鼓的声音在小小的木屋里面响起。
等爷爷林峰转过头去,林白就立即背过身去面对墙壁。
然后把拨浪鼓一丢,满脸黑线。
这拨浪鼓谁爱玩谁玩,反正他不爱玩!
身为一个成年男人的灵魂,他想去打猎,想去壮着胆子会一会熊瞎子的厉害。
但很可惜,八岁的身体只能让他止步于幻想。
而且还要为了掩饰穿越者的身份,装出一副小孩天真无邪的模样。
天天摇着拨浪鼓流口水。
唉!
真是倒霉透了!
林白越想越难受,不由得垂头丧气起来,心里无比的气闷。
不是说穿越者必有外挂吗?
那他的金手指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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