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前面混乱一片,理藩院的官员连忙打马上前,对着正在交战的双方大喝道:“住手。”
那名壮汉听到那名官员的大喝之声,手中的木棍明显迟滞了一下,便想要抽身脱出战圈。
可他想停手那些罗刹人却不答应,他们好像根本就没听见大楚官员的喊话一样,马刀挂着风声狠狠的向前挥舞下去,势必要将这个大胆的楚人斩于马下。
战场之上可是不容丝毫分神的,只是这瞬间的愣怔,罗刹刀锋便贴着棍梢直砍那人的肩膀,眼见着那名壮汉的一条胳膊就要被罗刹人的马刀斩落于地。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颗石子不知从哪里呼啸而出,清脆的撞击声响过,那名罗刹骑兵的马刀飞起老高,在空中打了两个圈之后直插一旁的房脊之上。
不过即便是这样,那名壮汉的大臂还是被刀尖划出了一道异常恐怖的大口子,鲜血从中里面喷溅而出,将他整条袖口都给染了个通红。
所有的罗刹骑兵都在搜寻石子射来的方向,而一直与壮汉交战的两名罗刹铁骑扬起马刀又向那人的脖颈处砍了下去。
此时王百川已经到了那名壮汉的身边,挥出两掌直接将两匹战马击毙当场,而马上的骑兵也跟着砸到了地面之上。
领了王爷的命令,本是想要保证那人安全的,可谁知由于理藩院官员的突然出声而让那人受了伤,这让王百川很是恼火。
气急败坏之下的王百川见那些罗刹骑兵仍旧不依不饶,出手自然也不留有任何客气。
如果不是考虑到那些人毕竟是罗刹的使节团,他掌风落处可就不是那两匹战马的马首,而是那两名罗刹骑兵的头颅了。
见场面一度混乱,那名叫陈玉成的理藩院官员怒声大喝道:“本官的话你们没听见吗?”
“谁让你们继续动手的?”
面对他的质问,负责罗刹使团开道骑兵的队长昂着头,无比傲慢的说道:“你让我们住手就住手了?”
“没看到我们罗刹国的使团正在受到你们楚人的袭击吗?”
“我们使节团代表的是大罗刹国皇帝陛下的天威,这些刁民居然敢冲撞使团依仗,那便视为对我罗刹国威的挑战,对我罗刹皇帝的不敬,我罗刹勇士将他们斩于刀下又待如何?”
陈玉成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个罗刹国的小小亲卫队长,居然敢对自己如此说话,这让他感到自己的官威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更让他憋屈的是,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家伙的话也不完全算是无理取闹,如果真有人冲撞了使团的话还真是他们理藩院的责任。
有气无处发的他只能对那名壮汉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何无故冲撞罗刹国的使节团?”
这下就连王百川都看不下去了,口中讽刺道:“这些罗刹人想要纵马踩死那个小女孩,这位壮士明显是路见不平、见义勇为,怎么就成冲撞罗刹使团了?”
“要不是他及时出手,那个小姑娘可就要葬身于这些罗刹人的马蹄之下了。”
就在他们说话之时,罗刹使团的官员也赶了过来,在听完王百川的话之后,还没等陈玉龙发话,使节团的副领队拓跋骨便不屑的说道:“一个小女孩而已,既然胆敢冲撞我罗刹使团的仪仗,将其踩死又能如何?”
“这要是换在我们罗刹国,她们一家都有连坐之罪。”
“陈大人,本官倒是想要问问,难道这就是你们大楚的组织能力,难道你们楚人就是这么迎接我们千里迢迢来给你们太上皇贺寿的大罗刹使团吗?”
“本官是否可以理解为这是你们楚国对我大罗刹国皇帝陛下的怠慢。”
见这些罗刹人一个比一个嚣张,就算陈玉龙是尊泥菩萨,但也还是有几分火性的。
他怒声说道:“不过就是个懵懂幼童而已,拓跋大人还要如何?”
“为维护我罗刹帝国天威,引起事端的小小女孩和那名挑事的汉子必须严惩,至于那个杀了我罗刹铁骑两匹战马的,就拿他的命来相抵吧。”
即便陈玉成是一介文官,但也被拓跋骨如此嚣张狂妄的态度给激怒了,他沉声说道:“你让我楚人为你们罗刹的战马抵命?”
“好像你们罗刹国在我们大楚面前,还没有这样说话的资格吧。”
此时车厢里传来一阵悠悠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本王记得你大楚向来自诩为教化之地、礼仪之邦,如今看来不过尔尔,先有无知幼童擅创仪仗,后有不法狂徒袭击我罗刹战甲,难道这就是你们大楚的待客之道吗?”
听方夜羽发话,陈玉成一时间倒是有些语塞。
说到底这也是他们理藩院办事出现了疏漏,如果这些罗刹人揪住这个把柄不放的话,理藩院还真未必能脱得掉这个责任。
见自己这方的气势被人给压了下来,水沭在二楼扬声道:“我大楚自然是礼仪之邦,首善之地,这一点是不容他人质疑的。”
“不过这待客之道也有善客与恶客之分,对于不同的客人自然要采取不同的态度,只看三皇子要如何选择了。”
“本王不管你们罗刹国如何拿自己的百姓不当人,但最好不要将你们视人命如草芥的那套搬到我们大楚来,既然到了我大楚,就要守我大楚的规矩。”
听水沭以本王自称,拓跋骨扬声问道:“你是何人?”
陈玉成见到窗口处的水沭之后,连忙说道:“那是我大楚的五皇子东鲁郡王殿下。”
看到水沭的出现,陈玉成可谓是喜忧参半,若如今来的是二皇子,他绝对会欣喜不已,但对于这位五皇子,他可不认为这位会是罗刹国方夜羽的对手。
既然楚国这边的皇子已经露面,方夜羽也不好继续坐在车里装大尾巴狼。
说实话他是不愿意出来的,即便是他站在车上,水沭仍具有以上凌下的优势,这是他作为罗刹国三皇子绝不愿接受的。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再顾忌这些细枝末节了。
他挑帘而出,对水沭说道:“我罗刹使团刚入神京城便遭如此欺辱,难道五皇子就打算这样轻飘飘的揭过了吗?”
水沭很是不屑的说道:“欺辱?”
“难道三皇子的意思是我们大楚区区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便可以欺辱了你们?”
“不过就是一场误会而已,你们罗刹人又何必这般上纲上线如此小肚鸡肠。”
听他说得如此随意,方夜羽皱眉道:“本王记得五殿下在大楚好像未有任职吧,事关两国体面,你认为自己有资格站出来处理此事?”
“谁告诉你本王要处理此事的?”
“刚才你们的那个狗屁官儿要让本王的家将给你们罗刹的战马抵命,真是好大的口气。”
“现在本王就是要看看,你们能拿本王的家将如何?”
水沭露出这一副混不吝的态度,就是想要将事情将事关国体中拉出来,变成市井的斗殴,仓促之间,倒是让方夜羽也一时无语。
看他如此嚣张的态度,方夜羽也拿不住这位素有纨绔之命的东鲁郡王是恰逢其还是故意在这里等着自己的。
短暂的思虑过后,他最终还是对水沭点了点头道:“很好,既然五殿下执意如此,那本王也只能去你们大楚皇帝面前讨要一个说法了。”
“到时候还请你别忘了你自己刚才的那副说辞。”
水沭很是随意挥了挥手道:“随你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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