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乡：东方启明星丨 第4章：真相

“藤原...你还记得那时候我和辉夜经常询问你的一个问题吗？”

“长生...”

藤原妹红僵硬的转过了头，将目光从上白泽慧音的脸上转移到了启明的脸上。

这个问题令她更加的不理解了，他是为了自己的长生，所以将父亲和母亲害死？

“我想你肯定也体验过那种感觉了，不变的容貌、日复一日的生活、熟悉无比的陌生风景...”

启明所说的正是每个由短生种成为长生种时，那一段心态蜕变的时间。

如果没有一个能够支撑藤原妹红活下去的动力，即使有着不老不死的身体也不过是没有灵魂的躯体罢了。

“你的父亲藤原不必等...他和你生活的那一年中，他对你的爱，对你的付出...没有丝毫的虚假。”

“可你还是为了取悦她，将我的父亲杀死了！”

藤原妹红并没有从启明的话语听出漏洞，她依旧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对方。

“你的父亲...他同样希望你能一直活下去，就像我和辉夜所希望的那样。

你在永远亭看到的那些，只是我们用来激发你仇恨的伪装，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拥有足够支撑永生的心态。”

看着笑着伸出手，熟练地为自己抹去泪水的启明。

听到这些的藤原妹红心中仿佛有一道惊雷炸响，曾经那些被忽略的细节，仿佛又重演了一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我的父亲...”

“他没有死，只是改了姓氏远离了藤原京。”

“不...你们都在骗我！已经到了现在了！你们还打算欺骗我吗！”

藤原妹红的心中已经出现了动摇，特别是看到启明那‘伪装’的目光时。

“慧音小姐，拜托你将曾经的历史重现在她的面前吧。”

“我知道了。”

蓬莱山辉夜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而上白泽慧音也同样如此。作为陪伴了藤原妹红两百余年的她，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孩子有多么的坚强和脆弱。

只是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与其继续隐瞒当年的事情，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将真相公布于众，那怕这会让藤原妹红失落许久。

“看到这些后，不要去埋怨慧音，更不要因此而生恨。藤原...这些都是我指使的。”

身体的伤口正在缓慢愈合，但腹部的痛觉却被放大了数倍，更不要提藤原妹红此时还压在启明的身上。

此时的藤原妹红正以旁观者的角度观看着当年的历史，他们所商量的事情、藤原不比等临别前的嘱托、蓬莱山辉夜的不死药、上白泽慧音的不死鸟内丹，以及启明所为自己分担的痛苦。

“啊啊啊啊啊！”

一把把带着血迹的白发被藤原妹红撕扯下来，她仰头向天空嘶吼，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恨。

“妹红...”

活动了一下恢复如初的手臂，蓬莱山辉夜跪在了启明的身前，从后面将藤原妹红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情绪是会传染的，此时的她能够感受到对方心中将愤怒发泄一空之后的茫然。

“妾身和叔叔确实伤害了你，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随意干涉了你的人生。”

“妾身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们，但请你好好的活下去，为了如今的新家坚强的活下去好吗？”

“辉夜...”

自己坚持了两百多年的复仇，到头来只是为了满足别人愿望的喜剧。

藤原妹红确实在那么一瞬间有了一种‘啊！就这样永远的闭上眼睛，放弃思考，让灵魂沉寂下去’的想法。

而想法一的出现就如同一道裂口不断扩大，直到蓬莱山辉夜那熟悉的，不在冰冷的声音出现，藤原妹红的眼中才出现了光亮。

“启明、辉夜，我讨厌你们。你们随意的将我的人生修改成了你们喜欢的模样，但却从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纵使曾经所发生的的真实都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但我不会原谅你们。”

从启明的身上站起了身子，神色复杂的看着毫无血色的启明。这一刻藤原妹红多么想说出那亲切的‘叔叔’。

“事情已经与他无关了，我会来找你取走你所欠给我的那一份的，蓬莱山辉夜。”

“那妾身就安静的等候你的到来了。”

蓬莱山辉夜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藤原妹红的肩膀上，但却被对方不爽的甩了下去。

之前搂住了腰肢的双手也被她无情的打落，但蓬莱山辉夜并未因此恼怒，反而是笑了出来。

“慧音，我先回去了。”

不等上白泽慧音回复，藤原妹红便摆了摆手向着人间之里走去。一段过往已经了却，还有新的生活在等待着她。

“启明、辉夜小姐...”

虽然想要帮助启明处理一下伤势，但比起那些肉体上的伤口，上白泽慧音更想要去处理藤原妹红精神上可能会出现的伤口。

“我没事的慧音，去看看妹红吧。”

“抱歉，我之后回来进行拜访的！”

察觉到了对方心中所想，启明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直到上白泽慧音已经走远，他才连忙拉了拉蓬莱山辉夜的衣袖，无力的说道：

“不...不行了...快把我送到永琳的面前！”

有气无力的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启明就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

看着明明都已经快要不行了，但还要在藤原妹红身前装成没事人的启明，蓬莱山辉夜也一时不知道说他些什么好了。

“沉死妾身了...因幡帝跑哪里去了...”

明明是两个人准备偷偷跟踪启明和八意永琳的约会，但谁知道因幡帝这家伙一看情况有些不对，立刻就藏了起来。

如今只剩下了蓬莱山辉夜一个人拖着启明，向着竹林深处的永远亭走去。而地面上则是流下了一串触目惊心的血痕，宛如凶杀现场。

“诶...如果当时好好和妹红说一下，现在妾身是不是就能见到另一幅样子了？”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蓬莱山辉夜并不会向启明一样感到后悔，目的已经达成了，关系总会时间的流逝之下慢慢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