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赶路,路程遥远,行走艰辛。
他们也都是边走边休息,虽然累了些,但何同也在员外这里听见了许多与所处时代相关很有用的东西。
比如,楚悼王一心想收复之前被侵占的领土但吴起却告知时机还不是很成熟,所以大次发兵还得再等几年。
现在朝廷基本上是被那些元老大臣把控,屈、景、昭三家大贵族都有很大的势力,掌握着要职。依仗全势,能力大到连悼王都要避让。
所以这个计划还得再等等,把新兵也训练了才能更好地打仗。
何同也认同,虽然自己从来没有打过仗,但养精蓄锐才能有更好的表现。
听了这么多,何同倒是对员外去郢都感兴趣了。
对楚悼王和他的兄弟之间的事情这么清楚,还能颇有自己的感触,一定也不会是等闲之辈。
“不知员外去往郢都所谓何事?”
担心员外生疑,何同又赶紧找补,“能答应我急匆匆地离开,想来也是有急事。所以想问问员外,不知员外所谓何事?”
员外摸了把胡子,仰头笑了几声,何同静候下文。
“子为贤侄当真要了解?”
何同向前敬了敬,谦虚着,“员外若是有难处也可以不必理会小辈的疑问。”
那员外也只是很随意地挥了挥手,“这有什么?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若是子为贤侄想了解,我也可以告知。”
“还请员外能告知。”
“也不过是在郢都有些生意,闹了些问题,对我的货物运输有影响,打算亲自解决。收到书信,这才匆匆赶去。”
何同也为他担心,“是否很难处理?晚辈也略懂些经商之道,或许能为员外解忧。”
员外沉默了下,不久,又抬头看看何同,“贤侄当真有把握?”
何同点头,“但愿一试。”
员外也就简单地把事情缘由和他简说了下。
他在郢都有一家盐庄,也是经过官府同意过能正常运作的。盐庄生意不错,每年还能盈利不少。员外为此还高兴了很久,逢人就夸自己的眼光好,低价在都城购进了这家盐庄。当时还让人好一阵羡慕呢!
但最近,官府惩治私盐,严治盐商,他的收购价格涨了一倍,但售出价却比之前还要低,赚不到钱不说,还得兜着每次剩余的盐,可没把他愁坏。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盐庄售卖的盐却让百姓吃坏了肚子,纷纷找他退货。
自家盐的品质,员外比谁都清楚,收购的地方之前也是严查过的,他还和收源地的百姓做过交易,以后后经常到他们那里拿盐,并且会长期进盐,价钱也自然不会低,当地的百姓也很相信他。双方都诚信交易,根本不可能出现问题。
“所以员外怀疑,是有人在盐里做了手脚?”
员外皱着眉头,神色复杂,“不错。据店里的小厮回忆,那家人上午买的盐,下午就来退盐,而且看症状,也不像是故意来找茬的。所以应该是出现在庄里,我担心有人会在盐里放了些什么,才会让大家吃到生病的。”
何同五指握紧,敲了敲脑袋,“大概率是这样。那庄上的小厮可有发现嫌疑的人?”
员外有些遗憾的摇摇头,“目前都说没有,雇来的人都是勤恳工作的,也没有很确定。”
“那员外是否与其他盐庄的人有瓜葛,或者是起过争执的?”
员外正想着,在前面骑马的马夫却听见了,大声插了句,
“老爷!之前你和屈家不是...”
员外才想起来,但马上呵斥着马夫,“多嘴!”
马夫也不敢再说话,只挥动着马鞭,让马快些跑。
员外又看向何同,“贤侄,之前有发生过冲突的是屈家,他们家也经营盐业,但规模比我这个要大些。”
“那他们怎么会和员外有冲突呢?”
员外叹了口气,懊恼地用手拍着大腿,有说不尽的忧愁。
“哎...那屈家,是郢都赫赫有名的大家族,盐产业谋利最甚,他家的盐行有数十家,但大都经营一般。而我家的盐,因为质量过关,都城的人都争相购买,获利自然比他家多。他们眼红,没少和我们作对,小厮起冲突的事也不少。算是个负累。”
何同有些犹豫,试探性地问道,“那会不会是...”
员外赶忙给他使眼色,让他闭嘴。
这种事情不能乱说!
何同也自然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完,懂得都懂。
员外也忧虑,“也不是没有担心过,但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县衙还未能查出些线索,还不能结案。”
“但是,我的盐庄就要撑不下了。这个事一出,郢都的百姓都不相信我家的盐,不敢再买了。但粮仓里面还堆积了许多,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员外满脸愁容,忧心忡忡。还不断埋怨自己,活像是失了神。
何同也于心不忍,安慰他道,“员外不必过于忧心。”
“现在事情还没有定论,等到了郢都,咱们再去找找是否有能指认罪魁祸首的证据,一定能把事情完美解决好的。”
员外看向他,就像何同是他的救赎,为他来解决这件糟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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