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来卡内·控制塔。
目睹了事情始末的研究员之一,向坐在里面的七大天使报告。
“·····阿兹勒伊尔先生。
架构型维马纳。全机保持沉默。”
“一看就知道了。”
“同样,入侵芦苇国的罪人也消灭了九成。”
“哈,都是些起粪作用的渣滓。
可能会成为狗粮吧。”
阿兹勒伊尔发自内心地这么说着,眼中沾染了比以往更大的轻蔑和失笑。
只能引起这种程度的灾祸。这样就自称罪人了?真搞笑啊,垃圾。
从一开始就没抱什么期待,没想到竟然远远低于最低线!!
难救也要有个限度。不知何时,坚洲国变得不温不火了。
阿兹勒伊尔站了起来。
他径直走向出口,一名研究员对他说。
“阿兹勒伊尔先生,这次的试驾感觉如何?”
“看了这个结果还不知道吗?
首先速度慢。”
“从时间轴上分离出来的机体,这样吗?”
“至少要干涉到布第5000维的高次元时间轴,逆转因果关系。下次之前至少要做这些。”
“啊!”
“机体和机能本身就是低质的,如果是让显现者制造的话,我怀疑你们的选拔标准。
让柯夏尔·哈西斯那帮家伙做吧。他们的工作还算好。
更新一点痕迹都不剩的自爆功能。这次应该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把这些全部告诉销售。就是以上。”
阿兹勒伊尔单方面地传达了自己想说的话,然后离开了那里,研究员们低下头目送他离开。
走出控制室的阿兹勒伊尔。他再次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我知道那个维马河的破烂是没有用的。
更重要的问题是罪人共。
结果,剩下的只有那个疯狂的和平白痴。
不够疯狂。令人吃惊。
整肃者也好,责难者也好,这些家伙都是。把一扫而光的不幸标榜为聪明。
是的,地狱不够。
悲剧不够。祸难不足
坚强的灵魂在地狱中孕育。
失去越大,悲剧的程度越高。
与此成比例,世上就会诞生强者。
这次使用vimana的试车。以及罪人的袭击。
虽然不满意,但这是有限度的结果。
追求的是地狱。悲剧。
无法治愈的伤口。刻骨铭心的痛楚。
为了带来更大的灾祸,阿兹勒伊独自消失在黑暗中。
■■■
黑色的,浮在水面上。
没有感觉。
无。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不想的静寂的黑色。
也不记得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浑然一体的混沌。
被黑色染成的世界。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物也好,人也好,都不存在。
那么这里是摇篮,还是坟墓呢?
肯定都不是。
这里没有变化。没有风,也没有浪。黑暗的寂静寂静。
只要在这里,就可以永远存在。
虽然没有验证,但我只是茫然地这么想。
可是,可是,啊。
要永远活在这种地方,那是多么悲哀的事啊。
只有一个人。不会感到孤独。但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都没有。这里就是近乎虚无得可怕的地方。
“不是一个人。”
就在这时,我身边出现了气泡,同时传来了一个声音。
“大家都在这里。”
黑水泛起波纹。
冲破水面,露出来的是白皙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手臂。
如果一直生活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会变成这样吗?
白得让人这么想。像陶器一样的白色。
接着像追在手臂后面一样出来的是。
“呜!!”
她瞪大眼睛,发出小小的悲鸣。
出现的是人头。
而且腐烂得一塌糊涂。生着蛆,爬来爬去,聚集在骨头上仅剩的腐肉上。
两只眼睛是空洞的。空着两个让人联想到地狱的黑暗的洞穴,苍蝇和蛆反复进进出出。
完全没有生气,嘴巴却笑得圆圆的。
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姿态。每次他张开嘴笑的时候,腐烂的液状肉就像唾液一样滴下来。
“嗤嗤嗤。”
“啊哈哈。”
“咔嗒咔嗒。”
“蝼蛄蝼蛄。”
“哈哈哈哈。”
从黑水里冒出来的人头齐刷刷地笑着。
每一个都是不堪入目,看了就无法理智的惨不忍睹的样子。
嘲笑连身体都在颤抖的我。在轮唱中,传来了意味深长的声音。
“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
“杀了吧!杀了吧!好玩儿!”
“我要杀了神。”
“死亡,叹息,悲剧。”
“淹死吧,一直沉下去。”
“燃烧吧!燃烧吧!你杀了我!”
“想要更污秽!想让它腐烂!”
“失真!失真!我要杀了你们一整只!”
“太碍事了。消色情。立血的话就碎了。”
每一句话说的都不一样。人头们不断地咒骂。
从水中伸出几只白皙的手。
它缠绕着自己的身体,不让它逃走,试图将它拖向水底。
我动弹不得,沉入腐烂污秽的水中。
不,住手。我还……
拼命地把手伸向水面。
可是够不着。不可能寄到。
没有人会帮助我。
没有人能抓住这只手。
所以自己只能被这只手拖入深渊。
——羽,美羽!
这时,证明自己存在的声音在无明的世界响起。
光从遥远的上方射进来。
那是不激烈的、像萤光一样温柔的光。
她向我伸出了那只绿宝石般的手。
我抓住那只手——
■■■
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身上盖着毛毯。我确认自己躺在什么东西上。
发生了什么事来着?
我确实是来了罪人,所以和她战斗。
就在这时,一个自称和平王的罪人突然闯入,想和她战斗,却连战斗都打不起来。
完全敌不过,差点被杀,然后…
想不起来。没有记忆了。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样了?那个罪人呢?
疑问不断盘旋,却无法解决。
醒来后,占据内心九成的是恐惧。
那个黑色的空间。一场噩梦,差点把我拖进深渊。
这比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可怕。
但是,救了我的,那只手到底是…。
“美羽。”
这个声音听了很多遍。
我把目光转向那边。
在那里的是——
“萤?”
“嗯,是我。”
男人微笑着回答。
那白色的头发,那温柔的眼睛。
没错,是萤。
而且,映入视野的不只是这些。
萤握着我的手。
两只手紧紧握住我的右手。
这是毋庸置疑的。
(你救了我吗?)
看到恋人身影的瞬间,眼眶深处一热,泪水夺眶而出。
“美羽,哪里疼吗?”
我无法忍受那担心我的声音,把脸埋在了胸口。
“美羽——”
“对不起,让我这样待一会儿。”
我这么一说,萤什么也没说。
温柔地把手伸向我的后背,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
这让我很开心,就像被树荫下的阳光拥抱着,也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我很想再睡一觉。
无声地哭泣。泪水夺眶而出。
不管怎样自己还活着。是因为对这件事感到安心吗?
还是因为做了可怕的梦之后,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在身边?
■■■
“先报告一下发生了什么。”
我抬眼看着抱在一起,瞅准时机说话的萤的脸。
“袭击芦苇国的战舰·维马纳号全部被破坏。
同时罪人也整顿完毕。那是五个小时前的事,现在是16点。
我也去了美羽去的世界,但那里只有倒下的美羽。”
同时,据说还留有激烈的战斗痕迹。
肯定是和谁发生了争执。但我还活着。
那么和平国王夏洛死了吗?
不,一定是若无其事地活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凭直觉就知道。
“萤呢?”
问萤那边怎么样。
一瞬间的停顿之后,萤眯起眼睛,落寞地说。
“罪人已经整肃了。
但是,在那个世界被保护的显现者被杀了。”
“对,什么啊……”
虽然只是简单的说明,却能感受到萤所受的伤。
因为声音和平时不一样。
那是明明很痛,却忍着不说出来的声音。
不仅如此还安慰我。
我擦干眼泪,把萤的头抱在胸前。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美羽?”
“辛苦了,萤。
真是辛苦你了。”
“嗯……”
晚了一晚才回答的萤。
以前的萤肯定会说“没有那回事”,但现在的萤不一样了。
好痛苦,好痛苦。她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很高兴。
在我的怀里,舒服地闭着眼睛的他比什么都可爱。
我再次想到。我说我喜欢萤火虫。
同时又想。我们果然是脆弱到一个人独处时无可救药的地步。
即使是那个百王,也会想如果和萤在一起的话……。
不,一定能赢。因为比谁都重要的我的恋人,就在身边。
又受了伤,又差点死掉。
如果这就是活着的话,人生真是一条充满苦难的道路啊。
但是,
“美羽。”
“嗯?”
“明天有烟花大会,怎么办?”
“当然会去。
没有伤,身体也可以活动。
而且,我想和萤和加奈在一起。”
只有一个。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步的东西。
无论牺牲什么,即使要杀死某人,也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这才是最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证明。
即使那只是短暂的最初。
即使是被谎言点缀的东西。
因为我们只能依靠它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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