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她问道。
你告诉了她。
她没有回答,只是起身走到窗边的铜镜前坐下,从袖中拿出木梳开始整理头发。
动作很自然,没有任何尴尬或紧张,仿佛这里就像是她自己的住处一样。
你开始思考对方的身份。
甚至想到了会不会就是镜流。
可是你记得很清楚,镜流是一头白发
那女人背对着你,却似乎明白你在想什么,于是说道:“我不是镜流。”
你的视线落在铜镜里她的脸上,看着她眉间无法抹去的疲惫,说道:“你好像很累。”
只有真正身心疲惫的人,才会像她先前睡的那般香甜放松,他很确定。
她握着梳子的手微僵,然后继续在黑发间顺滑地行走,微嘲说道:“小孩子懂什么。”
在她看来,你就是个小孩子。
你说道:“就算是小孩子,也不会跑到别人家里睡觉。”
听着这番话,女人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
只是说道:“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有人浩浩荡荡的朝这里来,想着有些热闹可看,结果没想到这般无趣,就睡着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睡着。
先前只是想通过你的生活习惯来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没想到你被子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
很香,很甜,但不腻。
“没想到你的房间里还放着这么大面铜镜。”这是女人的反击。
“铜镜可以正衣冠,可以正心意。”你解释道。
“有理。”她顿了顿,继续梳发。
片刻后黑发柔顺如初,女人抬起了手指。
在空气中捻出了一滴水珠。
这画面很美。
但却让你的眼睛微微眯起。
这女人很强,强到可以肆意的控制周遭的环境。
光光是这一手,就不在那宁一光之下!
女人将指尖轻轻摁在自己的眉心,缓缓地揉着。
你这才明白,她展现实力竟是为了...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不要以为自己真的能借狐人和持明的势,也许有的时候只要一句话你便会一无所有。”女人跳跃性的思维让你有些不适应。
“我在罗浮本就一无所有,所以无所失去。”
听到你的回答,女人微微挑眉,似乎有些不悦。
“传闻里你似乎不是那么话多?”
“是因为你在问我,所以我要回答,自然话多。”
女人转过身来,静静看着你,不知为何,摇了摇头。
“还是从最初开始吧。”
“什么意思?”
“拿出婚书,自行解除婚约,重新来过,是你最好的选择。”
“镜流她已经承认了这份婚约。”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承认这份婚约?难道你真以为她会喜欢你?还是说,你以为她很在意承诺这种事情?”
女人看着你继续说道:“昨天夜里她差人送来那封信,你就应该已经想到她的用意,为什么要装作自己不知道?被当成一座牌坊,难道你不觉得羞耻?”
你明白了她的意思。
镜流不想嫁到宫家,所以那封婚书便是全天下最好的借口。
而你,便是她身后那座坚不可摧的牌坊。
是的,这种解释最符合现在的情况。
也可以完美地呼应今天一早曲儿专程带来的那句话,无需多想。
但你并不同意这个女人的说法。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更因为她说的有些难听。
“想要我主动解除这门婚事,其实不难,让镜流自己来对我说。”
女人忽然说道:“其实我很烦。”
你说道:“这件事情让我也很烦恼。”
“你真的不怕死吗?”她歪了歪脑袋,竟显得有些可爱。
你诚实说道:“我觉得我是全天下最怕死的人了。”
你不想死,所以来到来到罗浮。
才会招惹那么多麻烦。
虽然这些麻烦不是你想找的。
但是很明显,在很多人眼里,你会继续招惹下去。
就像昨天晚上。
你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成为了很多人眼里的反派一样。
还是那句话,越真实越伤人,所以他这句话最伤人。
女人继续看着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在毁掉所有人心中对美好的想象或者说期待,那些想象和期待自然幼稚可笑甚至滑稽。
但你成功地让全罗浮都不高兴了,你以为罗浮会怎么对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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