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孝版大隋王朝 148:出伪证冤案斩李浑,进谏言暴君杀忠臣

朱长孝版大隋王朝 朱长孝 军事历史 | 历史传记 更新时间:2024-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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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重的气氛聚集在金銮大殿,隋炀帝杨广再议李氏谋反一案,苏威、裴蕴、虞世基几个人,以为依旧查不出证据,带着疑惑的神情,窥探宇文述神情。唯有宇文述洋洋得意,呈报了娥英的伪供。

隋炀帝拿着奏疏,拿着宇文述的奏折,气得在丹陛上来回踱步,言道:“看此供状,李氏谋反大罪,果然不假,辛亏查实,险酿大祸。速将李浑满门抄斩,宗族之人流放岭南。”

几个重臣一看宇文述凑热闹不怕事大,料到隋炀帝动怒会大开杀戒,谁也不敢劝谏。一看隋炀帝如此迷信谶语,且有一副不解气的神情,宇文述顿时毒计上心头,顺着隋炀帝的心思说:“以微臣之见,唐国公李渊也应一并调查。”

苏威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宇文述,不屑一顾,眯着眼一言不发。但裴蕴、虞世基有些憋不住,虽说与宇文述不是一派的,但是心里有些看不下去任由宇文述这么折腾。裴蕴奏道:“李渊在外征讨叛贼,不可妄动。”

虞世基也说道:“如今山西已有郭子和、梁师都、刘武周三路反贼,若是此时缉拿主将李渊,盗贼必定挥师南下,危急京师,万万不可。”

隋炀帝见众人意见不一,心里也没了主意,感觉思绪有点乱,便挥手让众人离去,独自一人往御花园而去。

御花园中正值花开时节,芬芳斗艳,彩蝶传香。正遇陈贵人陪着萧皇后在御花园赏花。隋炀帝道:“今逢花开,朕总觉的不如往年鲜艳。”

萧后道:“听说盗贼蜂起,堵塞要道,不少郡县进贡的花草都运不到东都。”

隋炀帝顺手揪下一支花,攥在手中碾的粉碎,嘴中默念道:“若是中原不能赏花,不如就往江都。”

萧皇后听了有些诧异,问道:“陛下莫非还要再下江都?”

“御花园不过这些花草,皇后既然喜欢,朕就陪皇后再赏江东美景。中原的百花再好,也不如江东的花草繁茂。”

“陛下,如今盗贼四起,平乱为重,何必为一园花草而大动干戈。”

隋炀帝一声长叹,说道:“大隋根基在关内,朕的根基在江都,如果现在不迁都,就只能孤守关内,以后再去江南难了。”

“迁都?”萧皇后一惊,与陈贵人互视一眼,面对疑问,隋炀帝泰若自然,只是笑了笑拂袖而去。

……

到了次日,百官上朝,拜见天子,当着文武官员,隋炀帝的迁都想法不好直说,只是告知众人将三下江都巡游。裴蕴、虞世基都是江东人氏,一听去江都,纷纷附和。而关内官员,个个都是一言不发。

唯有大臣任宗,站出奏道:“打造龙舟,耗费巨大,冯孝慈剿贼于河北,李渊剿贼于河东,陈棱剿贼于江浙,张须陀剿贼于青州,阴世师剿贼于陇右,已逢天下大乱之时,臣冒死进谏,不可再去江都。”

宇文述掌管军事,一看任宗陈说剿贼不力,感觉颜面尽失,便奏道:“任宗所言不准,如今盗贼剿灭十之八九,此去江都,正合时宜。”

杨广听了宇文述所言,哪里听得进去任宗的进谏,对任宗说道:“朕不怕盗贼四起,到是怕你信口胡言。殿前武士,将任宗拖出去廷杖二百。”

左右武士拿下任宗,任宗喊道:“不听忠言,必误国家!”

隋炀帝大怒,又喝道:“大胆狂徒,咆哮御殿,打死为止!”

一通廷杖,把忠臣任宗竟活活打死,百官吓得不敢言语,隋炀帝一看苏威不住挪动脚步,往大殿柱子后面躲,便问苏威:“苏爱卿有何高见?”

苏威平时装聋作哑,老成持重,见皇上问到,自己又不是宇文述阿谀逢迎之辈,思量一下答道:“剿贼并非老臣所辖,也不知多少。老臣只是觉得盗贼越来越近呢,以往盗贼远在青州,如今已到东都,十分忧虑。”

苏威偷窥一眼,见隋炀帝不为动容,又说:“往年赋税,按户籍均摊,国库充盈;而今年税赋,寥寥无几。老臣猜想,定是人丁变为盗贼,这才收不上税来。去年降旨免征壮丁,而今年又征,朝令夕改,盗贼岂能平息?”

隋炀帝听得不耐烦,问道:“今年为何征调壮丁?”

宇文述道:“征调壮丁乃是打造龙舟,筹备日后江都之游。”

苏威一看杨广自视甚高,只是一心想下江都,说话也就点到为止,不再多言。正在百官无人敢谏言之时,只见奉信郎崔民象站出,进谏道:“微臣以为陛下此时不宜前往江都。”

隋炀帝脸色一变,问道:“为何?”

崔民象道:“与其去江都,不如回大兴,大兴在关内,是大隋开基立业之地,即便有盗贼蜂起,陛下仍可坐西朝东,据守潼关,可保帝业。”

“你也认为盗贼蜂起?”

崔民象道:“世人皆知,请陛下明鉴。”

隋炀帝指着崔民象道:“又一个胡言乱语之人,推出去斩首!”

一看炀帝性情暴虐,崔民象大吼道:“陛下...陛下不听忠言,后患无穷!陛下,陛下……”

又一名谏官被斩,满朝文武心知顺者昌、逆者亡,谁也不敢再言,隋炀帝觉得自己是杀人立威,十分得意,便传下旨意,百官随行,再下江都。

天色将晚,隋炀帝回到后宫,正遇萧皇后一人独坐,杨广问道:“皇后今晚怎不与陈贵人说话,反到一人在此独坐?”

萧皇后道:“听说陛下早朝之上,连杀两名谏臣,臣妾心里有些惶恐不安。”

“有何不安?任宗、崔民象胡言乱语,朕最不喜欢进谏。”

萧皇后见隋炀帝脾气日益暴躁,顺婉说道:“陛下若是要去江都,只恐关内的臣子会极力反对,不如暂缓些日子再定。”

“中原虽好,如今人丁稀缺,赋税吃紧。而江都朕已经营多年,今去江都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萧皇后道:“怪不得那日陛下说要迁都,倘若前往江都,那东西二京,谁来留守?”

隋炀帝沉思片刻,言道:“太子英年早逝,朕只能命皇孙留守,代王杨侑守西京大兴,越王杨侗守东都洛阳。”

“两个皇孙尚且年幼,怎能担当如此重担?”

“朕少年时期就已北御突厥,如今交予两个皇孙留守二京,岂不容易多了,如今皇孙也该早早长大,理政治国了。”

话虽如此,萧皇后心里却明白,杨广对东西二京已不抱期望,这才丢给皇孙。隋炀帝见萧珺沉默不语,又安慰道:“朕平日最爱东都歌舞,就让宫娥舞上一曲吧。”

萧皇后知道再见东都宫娥,不知要等到何时,便让陈贵人去唤来几个专长歌舞的宫娥,起舞助兴。十个宫娥翩翩起舞,陈贵人端来一壶酒,几样点心。

隋炀帝两杯温酒下肚,催起酒兴,如同卸下千斤重担,混入几个宫娥之中,载歌载舞,好生自在。酒醉之下,歪坐桌案旁,只听杨广高声吟道:

我梦江南好,征辽亦偶然。

但存颜色在,离别只今年。

陈贵人一听,一旁问道:“今日良辰,所做诗句,恐有不祥。”

只听隋炀帝醉道:“朕不饮酒,难说真言。今别中原,归来无期。”萧皇后、陈贵人等众宫娥听罢,不觉泪下,思念起大隋往日辉煌。

隋炀帝杨广一个人昏昏沉沉,歪倒龙榻,打鼾睡去,皇后萧珺拭去眼泪,独对陈婤,无奈说道:“看来两个谏臣,死得其所,绝非偶然。”

陈婤问道:“何以见得?”

“皇上自己心里,那比谁都明白,盗贼蜂起,两京守不住了,杀光姓李的,也无济于事,唯有江东,尚可存身。”

陈婤道:“剿寇人马,尚有六路,耐心等候,必有转机。”

萧皇后道:“皇上有个难言之隐。贵为天子,凡事只能对,不能错,更不能认错。只可惜,杀再多的大臣,也没人能替皇上背这个错。”

“两京重地,基业所在,难道拱手扔给各路反王?”

“今晚赋诗,已示君心,皇上算是给咱俩认了错,迁往江都,不可再谏。”

……

大业十二年、公元616年七月初十,隋炀帝第三次驾临江都。百官分列洛阳城下。大将军段达、太府卿元文都、左卫将军独孤武都,右卫将军皇甫无逸,四人站于百官之前,仪仗走过,杨广下了车辇,领着皇孙越王杨侗,看了看四位大臣,言道:“朕此行江都,东都守备,全赖四位爱卿署理。”

段达言道:“陛下此行,何时归来?”

“唉。”隋炀帝仰天长叹:“遥遥无期。”隋炀帝把小皇孙杨侗交予段达,自己满怀惆怅上了御辇。告别留守众人,十万禁军护驾东去。

虽说沿途旌旗威武,浩浩荡荡,毕竟随行将士多是关内人士,无心东去,一路行进缓慢,踌躇而行。

走了一日,天色将晚,沿途扎下行营宫帐,隋炀帝露营款待群臣,只有萧皇后一人独坐宫帐,这时陈贵人来到宫帐,言道:“苏相国求见娘娘。”

“宣老相国来见。”

苏威进帐,拜见了皇后,萧珺问道:“陛下宴请百官,老相国为何不陪酒,反而来见哀家?”

“老臣有一言,不得不说。明日就要出汜水关了,一旦出了汜水关,只恐再难回到中原。老臣叩请娘娘进谏皇上,此时回京,尚且不晚。”

萧皇后道:“老相国什么都看得明白,却从不直言相谏,明哲保身,每次都让哀家去进谏皇上,难道没看出陛下是铁了心么?”

“老臣年迈,死不足惜,只是大隋万里皇图,如今不堪一击,一旦到了江都,只怕皇上成为偏安之君,再也不能回到关内。”

“哀家原以为苏相国等重臣,最能体察圣心,看来万难之时,还是哀家最知陛下用心。”

“娘娘,此话怎讲?”

“哀家以为,此去淮南,其利有三。两京税赋,日益减少,粮饷穷匮,反观淮南,商贸繁荣,财源殷富,此其一也。中原民乱,了无壮丁,淮南民丰,尚可征调,此其二也。我主起家,本自江都,视若故乡,当地拥戴,可得人心,此其三也。有此三利,若想重整社稷,非迁江都不可。”

苏威这才领悟,萧皇后维护君主,偏安江南确真无疑,作揖道:“能知君心,莫若皇后,有此三利,老臣也祈盼大隋国祚永驻。”

……

到了次日,御驾行至汜水关前,大队人马陆续出关,只见前面有人阻拦御驾,杨广问道:“何人拦驾?”

侍卫答道:“奉信郎王爱仁,要谏言陛下。”

“传他来见。”

两个侍卫把拦驾的奉信郎王爱仁带到近前,杨广问道:“因何拦驾?”

“微臣恳请皇上返回关内。”

“前任奉信郎崔民象,怎么死的,你难道不知?”

王爱仁道:“正因前任冒死相谏,微臣才敢前扑后继,身为人臣,当仁不让。还望陛下听进忠言,返回关中,以免酿下千古遗恨!”

“放肆!”杨广龙颜大怒,斥道:“区区一个奉信郎,竟敢如此无礼,左右将其斩首!”

这王爱仁大声喊道:“陛下不听忠言,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几个侍卫生拉硬拽把王爱仁拖到一边,就地斩首。

随行官员低头不语,无人敢谏。萧珺见隋炀帝如此暴怒,连杀谏臣,不闻忠言,实为凶兆。萧皇后愁碎于心,也只得咽下口中言,吞下心中怨。真可谓:

大隋何曾少忠臣,多少志士感君恩。

奈何沧海桑田易,不知山河破碎深。

大队人马出了汜水关,消息很快传到瓦岗山,瓦岗山首领翟让有位结义兄弟名叫李密。此人前文说过,这李密自从跟随杨玄感造反失败,四处投奔,效力翟让麾下。

此次听说隋炀帝杨广三下江都,东都空虚,李密便对翟让献计:“隋主出关,如今东都空虚,留守兵马未加操练,越王杨侗年幼,留守的诸位官员政令不一,士民离心。段达、元文都愚而无谋,以我来看,他们不是将军的对手。若是将军能依计而行,则中原可定”

翟让问道:“听说汜水关守将名叫裴仁基,武艺高强,知兵善用,倘若死守汜水关,只恐我等不是对手?”

李密笑道:“小弟献上引蛇出洞之计,必能大败裴仁基。”

“贤弟快快讲来。”

“汜水关以北,乃是大隋粮仓,名曰兴洛仓。若是兄长出兵攻占兴洛,汜水关必出兵相救,到时设下埋伏,围剿裴仁基。”李密道。

翟让大喜,觉得此乃妙计,即刻传令,点齐七千起义军,直奔兴洛粮仓。

瓦岗山七千义军出阳城北,越过方山,从罗口攻破兴洛仓,打开粮仓听任百姓取粮,四面八方老弱妇孺、穷苦百姓在路上接连不断,取粮充饥。

消息传到东都洛阳,越王杨侗赶忙召集留守官员商量对策,太常卿元文都虽然是个文官,但颇有智谋,言道:“瓦岗贼军攻陷粮仓,赈济灾民,人心归附。此时出击,官军不得人心,还是死守汜水关,以逸待劳。”

段达一听,不以为然,说道:“瓦岗贼众,不足为患,只不过是饥饿难耐,做了抢米盗贼,一伙乌合之众,容易击破。”

两个人辅政大臣,一个主张出战,一主张死守,不知道年幼的越王杨侗是攻是守,如何决断,这才是:

各路英雄起义兵,东都困守化孤京。

人心所向造反处,朝廷守攻两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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