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四番队的武斗派奶爸 第九章 贵族到底是什么？

周围的灵子一阵轻微的颤动。

稍微有些迷醉的千叶真一猛地惊醒，这才注意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布下了数层静音结界……

京乐春水翘着二郎腿端坐在酒桌上，虽然脸上依然还是红的，但那双明澈的眼睛中哪里还有一丝醉意？他凝视着千叶真一，而这一刻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千叶真一猛地冒出了一丝冷汗。

作为一个生长在红旗下的年轻人，无论是前生还是此世千叶真一都不曾理解所谓贵族到底意味着什么，也同样理解不了尸魂界的这种腐朽的制度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但，四枫院春严和京乐春水都明白。

“真一，哥们今天跟你说点话。”

四枫院春严斜靠着桌板，虽然有些醉醺醺的，但他依旧支起上半身定定的看着千叶真一，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尸魂界的一切，都是以贵族为核心建立起来的。制度，规则，经济，力量，资源等等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以贵族为核心诞生的。百万年前尸魂界还是一片荒芜，到处都是大虚屠戮着普通的灵魂，那个时候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死神也不存在所谓的静灵庭和尸魂界。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强大的灵魂站了出来击败了当时最强大的几个大虚……现在我们称呼那几个大虚为王虚。王虚死亡之后，其溃烂的肉体化为了覆盖整片大地的灰白沙尘，沙尘所覆盖之处寸草不生寸土不长。于是，那位最强大的灵魂献祭了自身，并在其他几个强大的灵魂协助下将灵界一分为三，虚圈，现世和尸魂界。灰白沙尘所侵染的土地变成了虚圈，剩下健全的大地被分成了尸魂界和现世——”

“嗝。”

四枫院春严打了个饱嗝，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原本严肃紧张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京乐春水满怀深意的瞥了一眼四枫院春严，将目光投向了脸上写满了听故事三个字的千叶真一，耸耸肩接着开口道。

“这小子省略了一些……不过无所谓，大概的意思是没变的。最强大的灵魂分割了自己的灵体成为了灵王，而其他那几个协助灵王的存在借助灵王的力量建立了尸魂界和静灵庭。那个时候可不存在什么所谓的护庭十三番队，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由这几个协助灵王的强大存在创造的，而他们也就是现在四大贵族的起始。”

“……所谓的祖上阔，但为什么能延续百万年之久？”

千叶真一依旧搞不懂这一点。

京乐春水轻哼了一声，从桌上端起酒杯。

“这个酒杯，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酒杯是怎么制造出来的……那无非就是烧制……

不，不对。

千叶真一突然意识到，这里是静灵庭，是尸魂界，这里的一切都是由灵子构成。那么，酒杯又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流魂街八十区，前后加在一起数千万游离的灵魂。这还不包括静灵庭内部居住着百万以上的灵魂……全部加在一起数千万的灵魂所用的一切资源在经过极端的精简后全部由静灵庭内部的数百个贵族家族所支出，然后再由数千万普通灵魂付出一切来供养这些贵族，一个完美的闭环。贵族们将自己的生死与普通的灵魂死死联系在一起，在这数百万年的发展之中，贵族让自己成为了静灵庭生命循环的一部分，被固定在历史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千叶真一，你问贵族到底是什么？”

京乐春水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无比的讽刺——并非是冲着千叶真一，而是对这群如同腐蚀入骨，死死依附在尸魂界这颗大树身上的寄生虫们。

“今天我是看在山老头给你盖了个章的份上才会跟你说这些，出了这个结界，你今天没有见过我，我也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

“贵族，是静灵庭权利的顶点，也是静灵庭数千万普通灵魂的具现。”

千叶真一默默的喝着酒。

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喉咙，一种干涩的感觉让千叶真一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了所谓【制度】的麻烦之处。哪怕在今天和山本元柳斎重国聊天的时候千叶真一也想过，为什么山本元柳斎重国已经号称是最强死神了，那为什么不直接杀光所有的贵族，彻底将尸魂界清洗一遍，让这个腐朽的静灵庭重获新生。

现在他明白了。

山老头并非是没有想过这么做，而是不能这么做。

如果动了贵族的生存体系几乎就等同于是同时抹杀了尸魂界上千万的普通灵魂。这些贵族将自身的存亡和普通灵魂死死链接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山老头无法承受屠尽所谓贵族之后所带来的彻骨之痛，所以只能选择维护现在尸魂界虚假的秩序。

并且，以最强死神的身份占据总队长职位，从侧面给这群贵族们一个警告……这是总队长唯一能做的。

这个古老的死神是警示贵族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同时也是守护贵族制度的叹息之墙。只要四十六室和贵族还在，尸魂界的制度就稳定无比，而只要尸魂界的制度稳定，数千万普通灵魂的生活虽然困难了一些，但依旧能活得下去……山本元柳斎重国会毫不留情的抹杀任何想要颠覆这个制度的存在，无论是谁。

也许对于这个老头来说，现在的安宁才是他理想中最好的静灵庭。

千叶真一深吸了一口气，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京乐春水缓缓起身，在留给了千叶真一一个轻笑之后转身便消失在居酒屋内。他走后，结界也跟着一起消散，顿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喝的像头猪的平子真子和不知道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的四枫院春严。

这个花花队长……挺有意思的。

千叶真一放下了酒杯，这一刻他的眼眸中终于流露出一丝对力量的渴望。

要么顺从与山老头的管理，在护庭十三番队里平平淡淡的熬过这一生。

要么……拥有凌驾于山老头之上，乃至整个零番队之上的力量，以阵痛重洗静灵庭早已腐烂的制度。

千叶真一的灵压，轻微的波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