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禄林醒来的时候,佟健和马成龙已经收拾好了行囊,搬着两个板凳环抱着胳膊坐在床边盯着他
睡梦中的他仿佛回到了老家的莲花寺
庙里的老和尚站在门口向他单手行礼,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你终于来了
等我?刘禄林一脸不解的开口询问道“大师,你等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老和尚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只是再次说道“施主不妨随我进来,我有个故事给你讲来听听”
说有两位小僧参禅打坐,拜佛念经,一阵风来,经幡飘动,一位小僧说是风在动,一位小僧说是经幡在动,吵得不可开交,此时慧能大师说,既不是风动,也不是经幡在动,是忍着心动
刘禄林听的一头雾水,但也是耐着性子发问道“不知大师是何意?”
老和尚哈哈一笑“老衲哪里懂得太多道理,不过是讲个故事罢了,施主不妨先记下来,待日后无事处思量”
说着忽然抬头,只见庙内左右两座怒目天王相,眼中射出四道光芒钉在了刘禄林身上,周围的环境不断褪去,老僧挥了挥手,消失在了眼前的光亮里
刘禄林揉了揉额头,一晚上的折腾使得他头疼欲裂,看着眼前的两尊天王,更头疼了
“我说二位大爷,大清早的收拾个包想干嘛”
佟健大手一挥“林哥你也别劝我,我们决定走了,你留在这里好好干”
马成龙也从从包里拿出了几盒烟放在床头说道
“这地方可能不适合我俩,其他地方我们一样能搞点成绩出来”
王苏杭站在门口使劲儿拍了拍手
“真是兄弟情深啊,我也不让你们为难,几个新人都给我收拾东西,十分钟门口集合,全部滚蛋”
等众人揣着一肚子疑问收拾好行李上了卡车才感觉出不对来
“你说这王苏杭吃枪药啦,大清早的就非要赶我们走?林哥这还没好利索呢就被他给扔上车了”
佟健坐在车尾,滔滔不绝地骂着
刘禄林平躺在车厢里,其实他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体力了,但就是想这么躺着,摇摇晃晃的忽然想起了梦里的老和尚讲的故事,风吹幡动,现在被赶走的他们是幡,王苏杭是风,客观上是众人被动走了,但又何尝不是他们主动要走呢
为什么要走呢,万事万物都是有原因的,不对,难道和他昨晚的经历有关
众人中除了马成龙没有雷达能力,其他人都可以,在营地中使用就不会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昨晚在水库边使用就进入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差点丢掉生命,如果不是白猫救了他,或许现在他已经、
不走就会有生命危险?
心念至此,刘禄林一骨碌从车厢里坐了起来,吓得佟健嘴巴一哆嗦“咋地了”
“不对劲”刘禄林对着沉默的马成龙说道
马成龙转头盯着他的眼睛,应该是也察觉出来了事情的严重性,猛地一砸车厢,吼叫着让开车的人停车
开车的老兵仿佛是根本听不到一般,依旧将车开的飞快,想要快快的离开这个地方,眼眶瞪的死死的,血丝占满了眼球,他看起来,很痛苦
察觉到车辆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众人开始慌了,只有马成龙凭借着灵活的身手爬出了车外,一点一点的接近驾驶室
他挂在副驾驶外面的把手上,狠狠的向玻璃上砸去,这一拳竟然是将玻璃砸了个粉碎,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了驾驶员的异样,赶忙窜进车里,拉下了手刹
当几人将驾驶员平放在路边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鲜血从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渗透出来,现在躺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具被红色浸透的尸体
佟健认得这个人,是火棍儿,昨晚陪他们一起受罚的年轻人
众人面面相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死状,只有刘禄林隐隐约约有点感觉,他看着躺在地下的火棍儿想到了自己昨晚脱困前的撕扯感,如果没有白猫最后化成的光点,可能昨晚的他也是这个样子
难道说,火棍儿在开车的时候一直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王苏杭让这几个新兵离开,难道是不想让他们也变成这样的尸体?他不敢多想,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原地挖了个一人大小的坑将火棍儿放了进去,马成龙上车掉头,众人开始向营地赶去
马成龙一路上将油门踩到了最深,只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
刘禄林坐在副驾驶,思索着最坏的可能,他们离开营地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回去还要半小时,根据火棍儿坚持的时间来看,如果所有人都同时陷入撕裂状态,那,回去的惨状是不敢想象的
等众人真正赶到营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情况比想象的更严重,因为营地消失了,整个山谷中只剩下了一片平坦的空地
下意识地众人就想用雷达感受一下,但在马成龙看来,身边的七个人同时消失在了空气中,他开始慌了,拼命的闭上眼睛想要在脑海中也看到点儿什么,但任由他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一定还有办法”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了来到营地之后的每一件事,一个人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小火焰山雷达站,那个刀疤脸男人”
赌一把他有办法,马成龙发动车子,向着山上就冲去,直到车子无法在行进,他便拼了命的向着山顶跑去,直到踉跄着摔倒在雷达站门口
身体上传来的痛苦刺激着他的大脑,刚才是在哪里把腿摔断了?他不知道,他疯狂的砸门,却没有一点回应
要完蛋了啊,这是我最后的办法了,佟健,林哥,我好累啊
迷离之间,门打开了,那个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山下的营地,从肉眼看来,营地确实消失了,但在男人的雷达画面中,那分明是一片地狱
“不安生啊,趁着我清扫的时候搞事情”
男人的小眼睛眯了眯,扯着脸上的刀疤也变得愈发恐怖起来,作为第16号守望者,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身上的军装开始有红色显现,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显现的红色仿佛是有形状的,但瞬间密密麻麻的堆叠在一起,只剩下了一种纯净的鲜红
男人脸上的刀疤开始蠕动,不止脸上,甚至全身的疤痕都开始蠕动,慢慢在男人的脊柱汇聚,男人把手放在了后背,生生地将汇聚的疤痕扯了下来,化成了一把丈二长的蛇矛,整个长矛被一种纯净的黑色包裹,散发着凝重的寒气,在空中挥过的痕迹久久不散
男人从山顶高高跃起,像炮弹一样冲向了山下的营地
“腌臜东西,爷爷来收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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