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殿下。”
栖梧走近延棋,对方居然也没阻拦和防备,甚至心中对这份靠近竟还有些期待。
“殿下的身份,我是不会对别人说的。毕竟,殿下在游云心里可是很重要的,游云才舍不得殿下出事呢。”
延棋不知对方说的有几分真心,他还是不可控制的心中一动。
“你......”
“嘘!”
延棋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栖梧迅速打断,她拉过延棋快速闪到另一旁的阴影中。
之前被栖梧吓晕的小宫女醒来了,她一醒转就开始哼哼唧唧的哭泣,然后抓住身上被披的衣服逃也似的跑走了,嘴中还喊着:“妖怪!妖怪!”
栖梧心虚的把脸埋进延棋的胸口,却听到了他如擂鼓般的剧烈心跳,她的心情顿时好到不行。
她只顾得调戏别人,却没注意到延棋的情状。
他比栖梧高了不少,以他低头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栖梧那片雪白的脖子。而她之前就把外衣脱给了小宫女,又经过之前两人的打斗,中衣也松散了许多,现在更是露出一片空隙,露出里衣,是粉嫩的红色。
延棋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暗夜中更加动人,他的气息和神志已经乱了,既不想推开眼前的人,也不敢再沉溺其中。
“你对我有几分真心?”
延棋沙哑的开口,像打入平静水面的一颗石子,将枯寂已久的心激起阵阵涟漪。
“殿下。”
栖梧没有回答,她抬起脸望着延棋,眼中似有柔情万种,把满腔的心绪化成绕指柔,将那一颗锋利冰冷的心缠成一汪春水。
“我......”
“噤声。”
延棋刚想开口又被栖梧制止了,他的唇间感受着栖梧指尖的温度,心中又是一阵悸动。
两人藏身的假山群外,骤然传来了一阵沙沙声,像是松尖扫过雪地的声音。栖梧嗅到了空气中的味道,眼神登时变化,万千柔情消失不见,只有一片冰冷和警惕。
“呵呵,今夜的月夜真是不错呢。”
一个陌生的女子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充满了戏谑和慵懒。这句话是冲着假山说的,似乎就是说给他们两人听的一般。
延棋将栖梧揽紧了些,身上的警惕性已然拉满。
“算了,都是些没意思的人,以后再相会好了。”
外面的人说完这句话后,那种沙沙的声音就消失不见了,待过了一会儿,延棋才松下心来。
“走了。”
“嗯。”
栖梧的这声回答有些敷衍,延棋便看了一眼,顿时又气红了脸颊。
“你何时能改一改这个...这个...”多余的话延棋没有说出来,只觉得有些羞耻。
延棋撇开了脑袋,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栖梧。
因为他还穿着女款的宫装,所以衣服在打斗后很容易散乱的露出了一截雪白色的脖颈。
栖梧就从外面的人走后就一直盯着看,眼神流连忘返,及其孟浪。
延棋拉拢了胸前的衣服,将那片春光遮盖。
“啧。”
真不错啊,要是换了厉和那个家伙来肯定不解风情,这趟没白来。
栖梧扇了扇衣袖,颇有些此地无银的意思,尔后便把延棋扶了起来。看他把衣领整理好,竟还有些可惜的意味,气得延棋的脸色又青又红。
“为什么一定要帮金妃做事,你可以离开。”
“我是想,可是我八十岁的母亲已经落到了她手上,我也是被迫的,我何尝想伤害皇后,伤害你呢?”栖梧抬起脸望了一眼天空顺口扯谎,脸上满是无奈。
“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真的吗?沐浴时也会吗?”栖梧抱着双臂靠在石壁上笑着看他,延棋无法和她对视,便移开了视线。
栖梧拿起延棋胸前的一缕发丝绕了两圈在自己指尖,抬起下颌轻笑着对他说:“殿下,我沐浴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哦~”
延棋低下头握了握手心,那道伤口早已止血,只是疼痛还持续存在,仿佛在提醒着一些什么。
“殿下,时间不早了,游云先回去睡了,不然被月无抓住,岂不是又要和殿下告状?”
栖梧似是揶揄,似是娇嗔,又成功的让延棋脸上绘上了淡红色的云彩。
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了回去,只是延棋回程的路上,那股奇怪的沙沙声再次出现。
这次,只有声音不见人影,他仔细审查了周围后依旧一无所获,尽管奇怪也只能保持着警惕加快脚步。
他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的一瞬,隐匿在地面树影中的奇诡身形才逐渐显现出来。像是一摊软泥逐渐从地面上拉起,最后形成一个人形。
这人穿着一身刺眼的白袍,浅蓝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嘴角边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她望着延棋消失的拐角,手中迅速捏诀,一道白光微闪,便化成细小的银光追着前面延棋的背影而去。
应该是感应到什么,她眼角眉梢忽的露出满意的神色,白袍一挥便径直消失在原地。
自此之后的日子好像被施了加速咒,一切都过得快了起来。
首先是贵妃娘娘开始等不及了,她要生产了,并且有确切的把握这胎生的是皇子。
她要让她的儿子当上储君。
所以,她要成为皇后才行。
栖梧觉得可笑,擎国的继任者竟然不是择良才而行,而非皇后所出嫡长子不可。
这种昏庸的制度怎能支持擎国走的长久?
历劫卷轴上说:需扫除擎国衰弱之势,选德行之才,立天地之命。
可如今看来,纵使德行之人有擎天架海之能,也只是被困在龙门前不得志的鱼儿罢了。
擎国氏族互相拉拢,踩低奉高,能入朝堂的皆是各族间的嫡系子孙,以根养根,盘枝错结。整个擎国早已从上到下烂到了根尖,各族间一致排外,内里又互相争斗。
与其说擎国的国君掌控着国家,不如说是各氏族瓜分着整个擎国的实权,国君已然成为了摆设。
而下一任的国君就成为了氏族间争抢的重筹,如若国君出于自家氏族的女儿肚中,便能一家独大,将擎国开启新的时代。
栖梧一方面耽于美色,一方面对择良才不抱希望,便渐渐的将这个任务彻底撒手甩开。她开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尽心尽力的成为了一个细作。
不出意外的,全被目光如炬的“长公主”全盘揭穿,栖梧有些恼怒,早知不该提醒他,白白加长了待在这里的日子。
栖梧又一次奉金妃的指令往皇后寝殿里塞东西的时候又被延棋抓了包,她看着延棋从自己手中抽出那个包裹精细的佩玉收入自己怀中,表情无动于衷。
“你何时才会停手?”延棋面色有些疲惫。
“若是皇后不是皇后了,我自然不会再出手。”栖梧任务失败太多次已经没有和延棋调情的心情了,她转身欲走却延棋一把扯住手腕。
“你不许走。”延棋有些急躁。
“我帮你离开金妃,离开皇宫。至于你八十岁的母亲,我一定会救出她,我保证。”
听到延棋的话,栖梧眨了眨眼睛,笑的从容优雅。
“如此这般,莫非殿下对我动心了?”
“你!”延棋恼羞成怒。
“不行哦,我必须要帮助金妃。”栖梧并不接受延棋的好心。
“你!”延棋皱眉看着她。
“你这人怎的冥顽不灵,你害我母妃你就能逃脱了吗?”他握的手用了些劲,栖梧挣了挣没挣动。
“殿下,你失态了。”
这还是青天白日的,他就敢这样?不像我,每次都挑在晚上呢。栖梧心里暗自比较。
延棋恍然放开栖梧的手,目光有些躲闪。
“殿下,你整日盯着我,还说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栖梧甩了甩手,又开始调戏单纯美人了。
“你!莫言胡说!”延棋扭过头去,面上一片红霞。
栖梧呵呵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延棋偷偷看了看游云离开的背影,握紧了手又颓废的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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