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元皇后想明白其中关窍后,并没有当场发作。
她轻叹了口气,应对戴权道:“本宫近日身子乏得很,手上也什么力气,一不留神便将那碗燕窝汤砸在了地上,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
说着,她还是伸出了纤纤玉指,指了指地上的碎瓷片。
戴权瞧见那一地狼藉,也便没有多怀疑什么,只当夏守忠和皇后走了大运,躲过了这一劫。
这夏守忠倒是个难杀的。
也罢,大不了便掏些银子,请江湖上的人动手。
他心中谋划着收拾夏守忠的事,面上却做出了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忙对皇后道:
“娘娘这是什么话?”
“您是一国之母,一碗燕窝算得上什么好东西!”
说罢,他便使唤了两个内监将地上的碎瓷片都收拾了起来,又将洒在地上的燕窝汤全部都擦了个干净。
做完这些后,方才领着一群人人离开。
待戴权走后,纯元心中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在了美人榻上,水汪汪的眼眸中满是迷茫。
太上皇和隆科多当年让她坐皇后之位,便是打着让她做棋子的主意。
皇帝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因此,她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
可近几日,太上皇似乎已经下定了罢黜皇帝的决心,给她下了去色诱老皇帝的旨令。
这种事情她哪里做得来,便干脆假装没看见那旨令。
她原想着,太上皇说什么也是她的姑父,总不能硬逼着她做这样的事情。
没想到今日戴权便来給她使绊子了。
如若不是夏守忠帮忙解了药性,她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丢多大的人!
想到这里,纯元也隐隐明白了夏守忠为何会毫不犹豫的同她发生关系,不仅是为了通过鱼水之欢为她解药性。
更是同过此事,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她,以此来让她安心。
反倒她竟是个愚钝之人,刚刚醒来时还对夏守忠心生了怨怼。
纯元暗想着夏守忠的音容笑貌,口中喃喃道:
“也罢,此事就当扯平了。”
“和他做这些事,总比和老皇帝做这些事好上百倍。”
念叨一番后,她心中又不免起了对夏守忠的好奇之心,好奇夏守忠是如何瞒过内务府,在皇宫中沉浮了这么久的。
想了片刻后,纯元的心思复又回到了如今的局势上。
她勾起唇,露出了一抹冷笑。
太上皇想拿她做棋子?
做梦!
既然时局已逼她至此,她便也该入局玩玩。
……
与此同时,夏守忠已经领着小桌子、小凳子二人回到了夏府。
夏府,东耳房。
临窗大炕上铺着一层墨色皮子,又在当中折了一张古拙的黑檀木小几,几上摆着两三碟子水果点心。
炕对面则设了一溜儿用高圆几隔开的楠木交椅。
此时夏守忠正盘腿坐在炕上喝茶,很是一副惬意舒适的模样。
袭人则乖巧地立在他身边,细细地剥着葡萄,剥好后便用柔嫩的手指捏着,送入夏守忠的口中。
小桌子、小凳子二人则规规矩矩地坐在楠木交椅上,二人皆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干爹还是原来的干爹,但给人的感觉却已是翻天覆地。
自从被圣上杖责了一顿后,干爹简直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品级好似飞一样地往上升,权利甚至从后宫横跨到了前朝。
现在旁人说起干爹,都得翘起大拇指,夸上一句厉害!
甚至他们二人在后宫之中也能停止了腰杆做人,除了戴权那一脉的亲信,他们如今已不怕任何宫女太监。
正当小桌子、小凳子二人在脑中回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时。
夏守忠就已经从袖带中掏出了那三封准建折子,丢到了二人面前,开口道:
“你们两个打小便跟着我,如今皇上既下了令让你们追随我,我也就收下你们两个了。”
“只两点。”
“一,不能背叛。”
“二,不能轻易收旁人的贿赂,便是收了,也得让我知道。”
他日后谋划的路还长着呢,总不能被这两二人给坏了名声,因此有些话总该早早说好。
小凳子闻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干爹,他能不能在皇宫中活下来都够呛,因此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干爹。
至于收受贿赂之事。
左不过是些臭银子罢了,干爹不让拿就不拿了。
小桌子愣神了片刻,也随即跟着小凳子点了点头,满口答应了下来:“干爹放心,我们若是不听您的话,那就天打五雷轰!”
忠与不忠,是得日子久了才能看出来的。
因此夏守忠也不想再听二人干巴巴的表决心,只是让他们赶紧拿着折子去办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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