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杨厂长看着面前的李怀德：“你觉得要怎么处理？”
李怀德连忙说道：“罚工资！外加警告！”
杨厂长皱起了眉头：“这个处罚有点太重了。”
“好歹他是咱们厂的老师傅了，在厂里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就因为一次失误而这么罚他，恐怕会寒了人家的心。”
李怀德接过话头：“是啊，他是厂里的老师傅。”
“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钳工，经验应该很丰富才对。”
“可是为什么今天会犯下如此低级的失误？”
“我可是听他们车间里的人说了，他今天展现的这手法连很多一级钳工都不如！”
“呵呵，一个八级钳工的手艺难道会瞬间退步到连一级钳工都不如的程度吗？”
“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在故意使坏！”
“老杨，这问题可就严重了啊！”
杨厂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跟易中海认识好多年了。
以他对易中海的了解，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做才对。
可是他又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也只有李怀德说的故意使坏听上去最为靠谱。
这么想着，杨厂长对易中海也生出一丝不满来。
沉吟了片刻，他终于开口道：“那就罚一个月工资外加警告吧！”
哪知李怀德却摇了摇头：“老杨，你这个处罚实在是太轻了，简直不痛不痒嘛！”
杨厂长看着李怀德：“那你觉得要怎么罚才合适？”
李怀德淡淡地说道：“罚他半年工资，然后给他一个严重警告，要放到厂里广播，全厂通报批评！”
李怀德话才刚说完，杨厂长就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老李，你这个罚得也太严重了吧？”
“半年让人不拿工资？那人家吃什么？”
“再者说了，易中海好歹是厂里的老师傅，严重警告还全厂通报，恐怕会寒了人家的心。”
李怀德轻笑道：“重吗？一点也不重。”
“老杨，你要搞清楚。”
“他故意在那么多苏国专家面前出丑，虽然后来有别的八级钳工救场给圆了回来。”
“但是造成的恶劣影响那是实实在在的。”
“尤其是那些苏国专家，人家是亲眼所见，印象深刻。”
“万一以后他们去见上级部门领导聊起这件事，上级部门却发现我们没有严肃处理这个故意使坏让我们厂乃至我们国家丢脸的家伙，你说我俩作为一二把手被动不被动？”
“其实像他这样故意使坏，完全可以适用更严厉的处罚。”
“仅仅是罚工资和警告，已经是看在他的钳工级别以及在厂里多年辛劳的份上，给予的莫大开恩了。”
听完李怀德的话，杨厂长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摆了摆手：“行吧，就按你的意思处理吧。”
...
易中海在保卫科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铃声响起。
他顿时如蒙大赦，离开了保卫科，回家去了。
一回到院子里，易中海立马就感觉院子里的气氛不对。
只见院子里三三两两地聚集着几伙人，在一脸兴奋地聊着什么。
易中海本来不甚在意，但他的目光无意中划过几个也在轧钢厂上班的面孔时，不由地心中一惊。
尤其是这些人在看到他回来了，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更是坐实了他的猜想。
不好，一定是自己在苏国专家面前丢脸的事情被传出来了。
易中海感到一阵尴尬。
就在这时，刘海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易中海的面前。
他那张胖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嘴上却假作关心道：“啊呀，老易，你今儿个是怎么了。”
“我听你们车间的人说，你今天太紧张了，在苏国专家面前展示了不如一级钳工的手艺。”
“是这样么？”
易中海瞪着面前的刘海中，对于刘海中的心思，他简直不要太清楚。
这个死胖子，总想着把他赶下去，好自己当一大爷。
现在看到他倒霉了，就迫不及待地上来踩一脚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冷哼了一声，也不搭理刘海中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易中海一个人坐着生闷气。
连一大妈做的菜也没吃上几口。
饭后没多久，在厂里做完招待餐的何雨柱也回来了。
他顾不上回自己家，直接来到了易中海家里，一进门就嚷嚷开了。
“一大爷，我今天听他们说......”
易中海挥手制止何雨柱说下去：“好了，傻柱，不要说了。”
“是我一时失手，不小心在老大哥的专家面前丢人了。”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正好听到易中海的话。
她连忙问道：“中海，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到下班时间，我就听院子里的人都在传。”
“说什么你把厂子的脸都丢尽了。”
“甚至还有人说，你这是在故意使坏。”
易中海一听这话就毛了，他拍案而起：“什么叫故意使坏！”
“这些家伙的嘴怎么就那么欠呢！”
“我易中海是那样的人吗！”
聋老太太走到桌旁缓缓坐下：“你现在也别生气，跟我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颓然坐下，想了想说道：“老太太，你还记得那天我跟你们说过。”
“我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才让白白出了六百块钱的血么。”
聋老太太一愣，恍然道：“你不会告诉我你今天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吧？”
易中海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我今天上操作台前本来是信心满满，因为那个零件我加工过很多次了，应该说是非常熟练。”
“可是当我真正开始操作的时候，我的手就不听使唤，像个门外汉一样拿着工具在金属上随便乱划。”
“当事那么多人看着呢，我搞成这样，可不就是让厂子在老大哥面前丢人了么。”
“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以我的手艺，我就是闭着眼睛做都不可能做得还不如一级钳工啊！”
听了易中海的话，聋老太太、何雨柱还有一大妈都是面面相觑。
他们作为易中海最为亲近的人，当然愿意相信易中海的话。
可是这事情怎么听怎么觉得匪夷所思啊。
一个人好好的，先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再接着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这怎么听着都觉得诡异啊。
沉默良久，最后还是何雨柱忍不住说了一句：“一大爷，你这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就连聋老太太也说道：“中海，你最近有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易中海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啊。”
何雨柱猛然一拍桌子：“哼，说来说去，还是林建华的错！”
“如果不是林建华，一大爷那天就不会那么倒霉，白白去了那么多钱！”
“我想着一大爷可能也不是中什么邪，就是因为那天的事情气不过，影响到今天的发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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