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模拟，卡芙卡悔恨终生 44.我到底选择了什么选项啊？！

如果说一开始感觉到少年似乎出现了问题。

卡芙卡心中的情绪是担忧、不安。

那么在得知真相以后，知道是少年为了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找回自己的恐惧，选择牺牲自己以后。

心中的情绪反而变成了莫名的完全、找不出源头的愤怒。

并没有因为少年的自我牺牲感到赞叹。

这本就是一个最大的伪命题。

所有人都会因为英雄的牺牲而感到悲壮。

除了英雄身边的人，爱着英雄的人。

即便爱着那个自我牺牲的人的人本来就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真正对一个人有感情的话，是绝对永远哪怕一点点希望那一个人为自己而牺牲的想法都不会有的。

只有毫不相干的人才会渴求英雄牺牲自己来拯救他。

或许是因为即便地位、人格与尊严与少年是平等的，年龄和视角的差距却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平等。

两人之间的相处足足十七年时间，卡芙卡是亲眼看着江城长大。

从五岁的小不点到记忆中二十二岁的少年。

那副脸上逐渐挂上笑容，变得活泼、富有智慧的少年。

从面对恶魔只能发呆等死，到现在甚至可以面不改色的将恶魔撕裂解剖，分析出自己所需要的数据。

从那个面对自己的惊吓只能被动接受的少年到现在已经成为了不仅可以全盘接收，甚至有闲心反击回去，能以某些更高超的方式甚至惊到卡芙卡的人了。

这种视角和相处方式会催生糜烂的感情，挑战伦理下限的行为。

同时也会让双方都被染上对方的颜色。

完全不同的色彩，粘合在一起才是最不可能分开的。

卡芙卡能感受到自己被少年染上的颜色，已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像曾经一样独自作为猎手生活了。

但是唯独在此刻，少女却完全感受不到少年被自己影响的部分。

为什么会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能在口中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为什么连事先找我说明一下都不可以？

为什么连给我劝阻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这是愤怒最大的理由，因为无法理解，因为无法接受。

无法理解少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无法接受为什么连和自己对一下都不肯。

在此刻的少年显得尤为的陌生，与过往的任何一个片段都无法挂钩。

她完全不知道少年何时变成了一个如此漠视生命，如此独断专横的人，甚至不会事先找别人讨论。

江城甚至完全不会在乎自己这么选择之后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直到……

“但我的能力仅限于此了，这个世界有东西在约束着我，阻止着我改写笼罩在世界上数千年的阴影。”

“我没能力击败那个阴影，至少没能力击败阴影的同时履行约定还保住生命。”

“所以……”

“——对不起，大姐姐。”

……

……

……

那一瞬间，卡芙卡无法理解他的话语。

忽然，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在远离，耳边嗡鸣不止，少女低头松开捏住仪器的手，却又好似手里本就空空，只是漠然地，给自己的眼睛找一个清晰的焦点。

骨节分明的手指却感觉虚幻，如若镜花水一般弄虚作假。

按住桌子边缘，光滑而分明的角度让力道施展不开，深红色的眸子倒影的是如同西西弗斯般的行为。

无意义……

无意义……

只不过是不愿意面对真相，所以试图将永远不可能登上山顶的巨石推上去。

——人类怎么可能永远忽略真实？

[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你远离我是正常的]

[但我的能力仅限于此了。]

[我没能力击败幕后黑手]

[对不起，大姐姐]

少年话语中的重点，甚至无需主动的思考，就自然而然的被挑出，连带着过去的回忆也一同被引起。

每一句话都伴随着少女曾经做过的错事，自以为是的行为。

……

……

所有的愤怒都烟消云散了。

被怒火支撑的如同空中阁楼一般的情绪坠入深渊。

恐惧取代了深红色瞳孔中的所有，再也维持不住那一副可笑的、自以为是的表情，少女重重的咬住嫣红的下唇，晶莹的水滴微微的在眼眶里打着转。

一切的声音都卡在了嗓子里，一切准备用来责怪的字符都碎成了残渣。

最后能从唇瓣中吐出来的只有……

……

……

……

——啊？

◇◇◇◇◇◇◇◇

——啊？

同一时间，卡芙卡与另一个自己达成了百分之百的同步，从脸上中显露出了同样的、悲哀的神色，甚至隔着故意遮掩的眸中，依旧能看到瞳孔的颜色。

——悲哀的颜色。

模拟器的代入感是拉满的，甚至由于视角有些超乎的缘故，还能以更全面的方式体会到全部的感情。

即便口头上不承认，即便从未真的认为这是一次完善的人生。

从眼中所能看到的，从心中所能体会到的。

早就让少女腻在里面了。

以至于现在，或许是因为之前太过沉醉于模拟当中，沉迷以另一种视角重新体验一遍曾经的人生。

更是遇到了即便是身为星核猎手也从未体会过的经历，像一个变态大姐姐似的收养香香软软的少年。

去体验几乎可以称之为从零开始的养成，正如同模拟器的名称一样。

已经完完全全的，在不经意间带入其中。

直到此时此刻。

少女的思维终于回转，理性终于在感性激烈的碰撞之下占据了一瞬的主导，才姗姗来迟的想起了。

——星核是有自我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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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成绩真的有点差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