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右丞相府情况怎样,巡检司为何不对外公布消息?”李瀛翼问道。
“我今日约你便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右丞相他......伤的极重,现在是出气多进气少,已然没有活路了。”淑福公主不禁叹气。
“整个右丞相府,除了右丞相以外,仅活下来一名下人,且浑身上下尽皆烧伤,其貌可怖,神智也不清楚,根本没办法提供有用的线索。”
“父皇前日早朝震怒,左右丞相接连出事,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巡检司一无所获,天朝颜面荡然无存。”淑福公主继续补充道,“父皇下令,若七日之内再不破案,整个巡检司上上下下,尽皆革职查办。”
“巡检司为了不引起百姓恐慌,便封锁了消息,以至于民间各种留言五花八门,反倒更加混乱了。”
“纸包不住火,消息岂是能封锁住的?巡检司不过是在掩耳盗铃罢了!”李瀛翼听罢,颇为不屑地说道。
淑福公主看着他,气愤地应和道:“没错!这些年我大晋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巡检司已然成了摆设,都是些吃软饭的家伙,处理一些偷鸡摸狗的案子还成,这等大案怕是一筹莫展了,依我看,就像父皇说的,全都革职查办了最好!”
看着淑福公主俏脸微红,气鼓鼓的样子属实可爱,李瀛翼不禁莞尔。
月光如水,银辉洒向大地,二人在屋顶之上,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喵~”
一只花狸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虎头虎脑地前后张望,最后居然跑到淑福公主怀里趴了下来。
或许是夜里太过安逸,又或许是近日颇为疲惫,二人聊着聊着,竟就此躺在屋顶沉沉睡去了。
翌日清晨,橘红色的阳光穿过薄雾,叫醒了沉睡中的燕京城,也叫醒了李瀛翼。
李瀛翼悠转转醒来,发现淑福公主早已不见,却留下一张纸条。
李瀛翼心里觉得好笑,这淑福公主还真是喜欢用纸条传递信息。闻着纸条上似有似无的香水味,他将纸条轻轻打开,又是熟悉的清秀手体:“宫闱戒律森,离时心戚戚。”
想到昨夜二人两次对月夜谈,敞开心扉,诉说衷肠,最后竟直接睡过去了。想来是近日发生了太多事情,满门被灭,死而复生,夜探玄易,李瀛翼已经很久没有像昨夜一般安静平和了。
“离时心戚戚”,李瀛翼又回味了一下这句,想到花容月貌的淑福公主,离别时候伤感戚戚的样子,不禁心里一暖。
李瀛翼伸了伸懒腰,刚准备起身,却忽然听到院门响,随即立刻伏低身子,隐蔽起来。
“又是谁来了?”
李瀛翼暗自思忖,却见几个下人搬着香案、香炉、酒缸到院子正中间放下。
“你们几个可以出去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是!”
下人们退出院子,紧接着一人却独自走了进来,此人面色红润,肥头大耳,一身白色素服,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正是那日上元节与李瀛翼花船分别的王少吉。
只见他抱着一个蒲团扔在地上,艰难地弯下身子,随即跪在蒲团上,对着香案大声说道:“兄弟!我王少吉来看你了!想到上次一别,你我竟就此天人永隔!”
说罢,王少吉又艰难站起身,打开桌上酒缸的酒封,倒了满满一碗酒出来,又抬手泼在了地上。
“我王少吉虽出身名贵,却几无知己,唯独瀛翼兄弟是我的至交啊!你走之后,我才发现我的生活有多无趣,连去花船都索然无味了,只道当时是寻常啊!”说到激动处,王少吉居然开始伏案哭了起来。
李瀛翼在卧房顶上看着他在院子里鬼哭狼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王少吉这位燕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居然如此讲义气。
“兄弟,我是真的为你惋惜啊!我也为左丞相惋惜啊!国之栋梁就这么没了,全家惨遭毒手,我想给你料理后事都没法!”
“兄弟,也不知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我好想你来陪我说说话啊!哪怕就一句也成!”
“王胖子,你在这鬼哭狼嚎的做甚?”
“我在哭我兄弟呢,你别来打扰我,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着吗,你怎么这么大胆,居然敢私自进来......”王少吉话说一半,已经意识到不对,转过头来见到李瀛翼,顿时脸色变得惨白,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李瀛翼上前一步,微笑说道:“要不,你我兄弟二人喝一杯?”
王少吉像被蜂蛰了一样,浑身肥肉乱颤,大声哭喊道:“救命啊!鬼啊!”随后迅速趴在地上,将头埋在香案下面,只留了一个大屁股对着李瀛翼。
李瀛翼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便大声说道:“少吉兄,你刚刚不是还在说着想我念我吗?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便又用屁股对着我了?”
王少吉带着颤音回答道:“瀛翼兄,你要不托梦跟我讲吧,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我真是害怕的紧,老弟我胆子小你是知道的!”
“谁跟你说的我死了?”说罢,李瀛翼一脚踢在王少吉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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