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第一人屠！ 第五十五章 尘封多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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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敢问前辈究竟何人？”

老人听后，却是面露一丝苦笑：“难道公子真的猜不出？”

赢离思绪良久，沉吟道：“前辈方才所言，手中的鹿卢剑乃是昭襄王所赐，而当年昭襄王的鹿卢剑却仅仅赐给过一个人！……”

一念及此，赢离猛然醒悟，睁大眼睛，瞳孔不住的收缩颤抖，盯着面前的老人，语无伦次：

“不！不！这绝不可能！……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难道……难道……你……”

“没错，他已经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直至现在，许多人也仅仅只是记住了他的名字，以及他曾经的功绩！他本该一死，奈何上天却让他活了下来，而且还是整整百余年！”

老人叹息道。

“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当年死去的那个人，又是谁？”

赢离难以置信地问。

老人目光望着旁边石壁上的火把，燃烧的火光让他追忆起了曾经的往事，过往云烟仿佛又重新浮现在了眼前。

他悠悠开口道：

“当年秦国伐赵，长平一战而大败赵军！秦军士气正盛，本该继续攻伐赵国，然昭襄王却听信范雎之言，接受赵国割地求和，至此错失灭赵良机！”

“昭襄王四十八年，与韩、赵停战仅九个月，便又决定兴兵伐赵，可战机稍纵即逝，此时秦军乏战，赵国上下无不仇恨秦国，此时攻赵实在不是什么好时机！老朽也曾劝诫昭襄王，此战不可打，战则必败！……”

老人讲到这里，却听一旁的赢离点头道：

“后来秦军败北，损失惨重！这一战，亦是在预料之中！”

老人苦笑一声，接着又道：“昭襄王是秦国的王，他如何能接受自己战败的事实？因此，这一切罪责，便全都押在了一个人身上！他先是被逐出咸阳，随后又被赐死于杜邮！”

“既已被赐死，又焉能独活？”

赢离道出心中不解。

“抑或……天意！老朽至今记忆犹新，那年飞雪之日，西出咸阳十里之亭……两千人卫队押送马车，直至杜邮十方里村落雪地前停下……两千人整整齐齐跪倒在地，老内侍双手高捧鹿卢剑，此剑乃镇秦之剑，杀将之用！”

“如此说来，当年昭襄王要杀之人，便是前辈？”

嬴离开口问。

“公子所言不错，正是老朽！当那把鹿卢剑递在老朽面前之时，老朽早已抱有必死之决心，欲引剑自刎！奈何追随我多年的老内侍，双手死死握紧了宝剑，任凭老朽如何伸手去夺，他也绝不肯松手！”

老人讲到这里，苍老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悲痛之色。

“后来怎样了？”

嬴离又问。

“老内侍一心愿替我而死，两千秦兵护卫，皆是老朽昔日征战沙场的患难弟兄，他们也不愿眼睁睁看着老朽引剑自尽，为此长跪不起，恳请我与那名老内侍互换衣袍，以李代桃僵之计，换得老朽一条性命苟存！”

“于是前辈答应了？”

“不！老朽本是罪将，本该一死，焉能连累旁人？是以众人无论如何劝说，老朽依旧宁死不肯！”

“那老前辈又是如何存活了下来？”

“一言难尽！只可怜老朽那一众舍生忘死，有情有义的弟兄！他们见老朽不肯答应，其中有人竟以刀子剜下自己身上一块血肉，扔在雪地之中！倘若老朽不肯答应，他们便要牺牲各自的性命，随老朽一同而去！”

老人热泪盈眶，声音无比哽咽，接着又继续说道：

“老朽心中实在不忍，岂能让这班老弟兄再为老朽一罪将而死？犹豫再三，老朽退无可退，不得已答应了他们的恳求！老内侍换下我的衣袍，持利剑自毁容貌，而后引剑自刎，身死当场……”

嬴离心头微颤，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老人心中莫名一痛，继续道：

“当年老内侍替老朽而死，现如今，老朽亦自毁容貌，是为无颜去见世人！后来老朽投身墨家，改名换姓，并且拜在墨子门下，不再过问七国之间的战事！一直苟活至今，竟有整整百余年的时间光景！”

嬴离忽然神色一肃，大声道：“事到如今，前辈难道还无法面对原本真正的自己么？前辈还想隐姓埋名到什么时候？”

闻言。

老人身躯轻微一颤，掌中的鹿卢剑咣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他轻轻一叹，口中喃喃：“事已至此，老朽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罪人白起，见过公子！”

话音落下。

老人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嬴离面前。

眼前这位老人，竟是当年的武安君白起！

当年的一代军中杀神，战场人屠，现如今也不过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垂暮老人罢了！

嬴离微微叹息，上前一步，双手掺扶起了白起的身体。

“将军昔日为我大秦屡立战功，自是功不可没！此等良将，本不该被如此薄情，悲屈一生！将军大名，如雷贯耳，请受嬴离一拜！”

说着，嬴离后退两步，略微躬身，而后便深深拜了下去。

“老朽一介罪人，岂敢受此大礼，公子折煞老朽也！”

白起急忙拦下了嬴离。

“将军如若不弃，何不再次出山，相助在下一臂之力！”

嬴离诚恳道。

“老朽不问战事已久，倘若复出，必会招惹无数麻烦！恕老朽难以从命，让公子失望了！”

白起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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