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他向我求婚 第二章 棋牌室

“那就是打算确定要待在这边了吗？”

他们穿梭在灯光下的城市街道里，她还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她的打算。

她模糊道：“还不知道。”

“还没有一个想停留的城市。”

“嗯，差不多。”

“或许是还没有一个可以让你停留的人吧。”

“我认同。”

“他怎么又睡着了。”

“他刚刚玩太累了。”

“那我可以亲他一下吗？”

“随你。”

她俯身在子都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车子正好停在了他下午接她的路口。

“再会。”她关上了车门。

时间刚过去两天之后他又发了一条消息给她，他要约她出去喝咖啡。

这一次他仍旧是在民宿旁的那个路口接她。

她看了一眼后座，没有唐子都的身影。

“子都呢？”她边拉安全带边问，但那安全带不知怎么了一直拉不过来。

“在她奶奶那里。”

“怎么是在她奶奶那里，他妈妈呢？”

其实这句话并无其他意义，就只是在忙于拉安全带时的随口而问。

“唐老师，帮帮我。”

她转脸一脸无奈地对着唐暮生说。

他没有拒绝，而是解了自己的安全带向她俯过身去。

他的距离很近，就快要压在她身上了。

她又在他身上闻到那丝熟悉的香味。这几年来，属于他的问道还是没有变。

“好像是被卡住了。”

他说话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心在这一刻又好像回到了从前刚见到他那会儿，突突直跳。

“唐老师，你知道你身上有一丝很好闻的香味吗？”她没忍住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离她这么的近，他脸上的神情顿了顿，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

走心地问道：“什么香味？”

“好了。”安全带被他拽了过来，他顺带给她系上。

“你自己不会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香味吧？”

他坐回从前的姿势，拉起自己胸前的衣服闻了闻，然后又一脸茫然地问：“什么味道？”

兰烟看着他傻笑，调皮道：“不告诉你。”

他宠溺地笑：“还不告诉我了？”

“对了，子都怎么不和他妈妈一起？”

“他妈妈在美国，怎么和他一起。”

“噢。”她没再继续问下去。

她想起老贾那天有对她提起过，说如果一个女人一开始本来就是为了钱才和一个男人结婚的，但如果那个男的突然破产了，没钱了她是不是就有了别的想法？

那天她还傻兮兮地问什么想法。

老贾白了她一眼，说：“你是这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她还是一根筋那样，鼓着脸回道：“是真的不太明白。所以她倒是有什么想法？？”

“离开他啊！你傻啊。”

她不痛不痒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种老戏码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呢。”

“难得跟你这种人说。”

“我这种人是哪种人？”

“就是你这种人啊。”

“哦，像为这种美丽，可爱的人吗？”

老贾难得理他，继续坐在民宿前台打着自己的游戏。

这话一出，其实她就知道老贾说的是唐暮生和他老婆的事。他们毕竟都是认识了六七年的朋友了，尤其是这些年，唐的事，他比她知道得更清楚些。

唐暮生平时除了到学校上课之后就是泡在他各种朋友的咖啡店里，尤其是在他经历了这一番打击之后。

他这次带她去的也是他朋友的一家咖啡店，他也还是向他的朋友介绍了她是他的朋友，而不是学生。

“看得出来，她很有艺术家的气质。”他的那位朋友夸赞着祝兰烟。

她被这一句说得有些懵，或许是他说她是她朋友的原因吧。

“什么时候走？”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因为你肯定会走的啊。”

“谁跟你说的我肯定会走。”

“那就是不走喽。”

“万事都说不准。”

他脸上和身体上的疲惫让她很想问这个婚姻他幸福吗？

记得当初在她刚出国不久后就接到了他要结婚的消息，这个消息在当时震惊了她许久。当时她明明记得他身边没有出现过一个女人，怎么在三个月之后就宣布结婚了呢？而且还是一个她从不曾见到过的人。

在那个时候她其实是喜欢他的，她有对他动了情，但是她又深知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她就算是喜欢，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甚至曾经还当着他的面说她是绝对不可能对他产生一点老师之外的感情。可没有人知道那只是她掩盖内心的一个借口而已。

后来她为了不让自己越陷越深就争取了到希腊留学额机会，而渐渐得以忘记这个情感是因为在那边遇到了多年不见的同学全子瞻。

其实可以说全子瞻和唐暮生是有一些相似之处的，他们都是同样温柔，绅士，有涵养德人，而且他们都喜欢玩艺术。只是全子瞻又是一个实打实德理科生，他在国外学化学。

不过说起全子瞻，自从她回国以来他就没有和她发过消息，甚至是她好久之前发德消息他都没有回应。

所以在那个异国他乡，她又爱上了全子瞻，他好像似乎也爱过她，只是最后不知怎么了，他就好像又从她德世界里消失了一样，她去他工作的实验室找他，也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所以她就索性回了国了，或许她从来都是这样习惯了逃避吧。

“你怎么还不谈个恋爱？”唐暮生毫无前奏地问她。

她问他：“和谁谈？”

他没有说话，盯着桌上的那盘猪排发呆。

许久之后，“当然是和你喜欢的人啊。”

祝兰烟假装一脸认真地想了一下，说：“他不理我。”

“还有人不理你。”

“难道应该没有吗？”

他不答，以一副长辈的神态问：“他是哪里人？”

“和我一个家乡的。”

他点了点头，“那你喜欢了他很多年喽？”

“三年吧。”

唐暮生抬眼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眼，将信将疑地说：“你这么钟情？”

“不然呢？”她停了一下告诉她：“虽然我总是在喜欢人，也会很快就会喜欢上一个人，但那都是在确认那个人不喜欢我之后，而且当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只会喜欢一个人。在不确定他是否喜欢我的时候，我就会喜欢很久很久。”

唐暮生听了只是笑，他没有发表一句意见。他在同时还招手要了一杯威士忌。

“你忘了你开车了吗？”祝兰烟提醒他。

“待会儿恐怕得叫人送你回去了。”

“那你呢？”

他嘴角露出寂寥的笑，“我不回去。”

“那你去哪里？”

酒上了桌，他喝了一口，说：“去玩牌。”

“为什么要去玩牌？”

他听到这个问题后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你是怎么问出怎么智障的问题的。”

兰烟听后是一脸的无辜，“怎么就智障了？这不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吗？”

“去棋牌室玩牌还有为了什么啊？当然是为了消遣，为了快乐啊。”说后他声音稍放缓了一点，“这是我现在每天方式的地方。”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还喜欢去棋牌室的习惯，应该是在她的记忆里，他以前从来不去才是，可现在怎么就成了他最爱的地方了。

“你要去吗？”他又接着问。

“我去干嘛？”

“去看我玩牌。”

“我不感兴趣。”

但出了咖啡馆后祝兰烟还是跟着唐暮生去了棋牌室，至于是为什么，或许就是因为寂寞吧，又或许是对他曾经的爱慕。

他毕竟是她曾经喜欢过的人，而在她独身时，再次见到她，她仍旧还记得曾经的那份欢喜。

喜欢一个人不犯法，在那个人独身的时候是，有了另一半的时候也是，只要她不要表露出来，不破坏他的家庭就好。

棋牌室就在咖啡馆不远的距离，她都怀疑他今天本来就没有要回去，所以才选了这家咖啡馆。

他们走步梯到了三楼，然后还要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廊很空，另一面没有安装窗玻璃，外面楼房的灯光可以直打进来。

唐暮生走在兰烟的前面，她看着他前去的背影在身后喊话，“这里很适合拍照片欸，尤其是你走在我的前面，我看着你的背影与那些灯光融为一体的时候。可你的背影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落寞呢，老唐？”

唐暮生没有回头，也没有回话，他只是朝着那个方向走着，而这一刻兰烟更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份落寞和打击。

看得出，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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