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新王登基大殿隆重举行。
赵楚身穿黑金长服,头戴冕冠,正式坐上了大秦王位。
“臣等,拜见大王!”
大殿上,群臣跪拜,呼声阵阵。
有了白起和白衍的协助,加上一众新臣的拥护,赵楚得到了王宫内一致的认可。
“本王刚刚登基,有两件事想要做。
其一,祭拜我父亲和各位先辈,望他们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大秦。
其二,大赦天下,凡非反叛之罪者,皆获无罪,他们可入伍参军,从士兵做起,报效大秦。
诸位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群臣俯首,同时心中感慨。
一招祭祖,彰显孝道。
一招大赦天下,彰显仁义,笼络人心。
看似简单的两步棋,却有着极其重大的影响。
犯罪者不仅可以重获新生,还能与士兵一样上阵杀敌,杀敌将者,同样可以晋升官阶。
杀敌人以赎己罪,百姓也会放下恩怨,并且感受到秦王对百姓的爱护和仁慈。
同时,还能大大的填补大秦兵力的空缺,让大秦的兵将变得更多。
这两个决定,高。
就连丞相吕不韦也看出了赵楚的想法,心中更是突突直跳。
这与他以前认识的莽撞无脑的嬴子楚大相径庭。
此刻的赵楚,有一股真正的君王风范。
“丞相?”赵楚忽然喊道。
“臣在。”吕不韦回神,连忙回应道。
“你去安排一下吧。”
“诺。”
“政儿,宣读一下新的政令吧。”
“是,父亲。”
赵楚身为秦王,只有嬴政一个儿子,所以嬴政自然而然成为了太子。
并且如今的嬴政,年仅九岁,武不输都尉,文不输太傅,文武更不输各位同辈公子和叔父。
所以他得太子之位,没人敢有意见。
更不论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宗师。
嬴政按着卷轴,来到赵楚前方,大声朗读起来。
“父王登基,欲整顿朝堂,当赏则赏,当罚则罚……”
大殿上,群臣只是稍稍有些紧张,因为他们还捉摸不透赵楚的心思。
但在朝堂上的朝臣,几乎都是新提拔上来的臣子,倒也不至于被波及。
一番宣读下来,说的绝大多数都是老臣。
朝堂上剩余的那一部分老臣,其实也都不干净,跟范雎是穿一条裤子的。
赵楚自然要清理干净。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知道,如今的大秦,并不缺能人。
论武,他救下了白起,白起并没有像历史上那样,死在率兵出征的路上。
论文,如今嬴政渐渐长大,又有吕不韦从旁辅佐,大秦只会日新月异。
“没别的事,就散了吧。”
嬴政宣读完后,赵楚便挥手散朝。
群臣都松了口气,开始高兴起来。
因为老臣去,新臣来。
历史的舞台,终于轮到他们一舞了。
……
咸阳城门口。
范雎在两名差役的陪同下,走出了咸阳城。
“上车。”差役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在范雎身前,有这一辆极其简单的单匹马车。
范雎身着一身布艺,身子佝偻,再无往日的雄心风采。
“你们好大胆,怎么敢这样跟我们家大人说话!”一旁的仆从生气呵斥两名差役:“我家大人可是丞相!”
“以前是,现在?哼!一个村夫罢了!”差役冷哼一声,用剑鞘一抽那仆从屁股:“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你们!”
“好了,上车。”
范雎拄着拐杖,艰难的爬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浑浊的眼睛望着咸阳城,怅然叹气。
范雎看向那差役,开口道:“老朽冒昧问一下,其他几位老臣……”
“都死了,昨日已经斩首示众。”
差役话,让范雎沉默不语。
“王上仁慈,念你有大功于秦,特此放你回乡养老,范老先生,你应该感恩戴德了!”差役说道。
“是啊,老夫得多谢王上!”范雎对着咸阳王宫方向抱拳。
他参与叛乱,如此针对嬴子楚,嬴子楚却依旧放他回乡,他心怀感激。
“走吧。”
马车驶离咸阳城,走在徐徐小道上。
约莫行出二十里。
马车忽然停下,外面传来噗通声。
“小五,怎么回事?”范雎在车内喊外面自己的仆从。
但并没有得到回应。
咯噔一下,范雎猜到了什么。
“范雎,出来跟老头子喝点酒?喝点……好上路。”
外面传来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几十年的老对头了。
范雎撩起车帘,便看到白起坐在不远处的凉亭中,正在倒酒。
而他的仆从,已经成了一句尸体。
那两名差役早已离开不见。
范雎心里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拄着拐杖,艰难的下车,来到凉亭坐下。
“来,喝一杯。”白起将酒杯递过去。
范雎皱了皱眉头,他身子不好,是一向滴酒不沾的。
但此刻,他还是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酒入喉,如刀割般的刺痛。
“烈火烧,是好酒。”范雎哪怕没喝过这酒,也认出来了。
烈火烧酒,在大秦很有名。
“呵呵。”白起笑了笑:“你只知道这酒叫烈火烧,你却不知道,这酒,是如今的王上酿出来的。
如今大秦九成的酒肆,都是王上的产业。
酒肆遍布大秦各个角落,你应该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范雎目光一闪,眉头舒展,摇头颓笑:“这意味着,王上的情报机构,早已遍布秦国,意味着朝臣的一举一动,在王上的监控之下。”
赵楚酿造的烈火烧是好酒,但酒肆的作用可不单单是喝酒的地方。
酒肆人杂,消息也是最多的。
白起微微点头:“所以,范雎,你输的不冤,这还只是王上的一丁点手段而已。
以他的实力,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听到这话,范雎苦笑。
宗师境的君王,大秦二十九代君王先辈,从不曾达到过的境界。
七国国君又有几人能与其叫板?
“除了王上带给我的震撼以外,我更惊讶的是,你居然如此能装病,竟是骗过了黑冰台的铁鹰剑士。”
黑冰台的铁鹰剑士,都是大秦精锐,除了实力强悍以外,洞察力是顶级的。
哪怕白起的境界要高于那些铁鹰剑士很多,但气息方面的感知,几乎不可能瞒过铁鹰剑士。
他很好奇,白起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范雎的疑惑,白起哈哈一笑。
“错了,老夫当时可是真的受了伤,气血紊乱的极其厉害,好不容易用一个月有余的时间,才将其平复下来。
但这都不重要。
因为你知道,将我打的气血紊乱的人是谁吗?”
“谁?”
“王上!”
空气稍稍安静。
范雎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嬴子楚只有宗师境,却能伤的了超凡境的白起?
天纵奇才啊!
似乎看出了范雎心中的震惊,白起端着酒杯起身,望向咸阳城方向,满目锐意:“如今时局,天时在秦!
地利在秦!
人和,也在秦!
老夫已经感受到了,咸阳城里的这位,必将带领大秦走上前所未有的征途!
”
白起转身,又看向咸阳城外的万里疆土,喜悦止不住的溢出嘴角,咧嘴笑道:“七分天下,如今要尽数归秦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起激动的饮下烈酒,如同着魔般的大笑起来。
范雎也被白起的豪放感染,因为经过白起这么一说,他也有了同样的预感。
“看样子,时候是要来了。”
范雎起身,与白起并立站着,望向城外万里疆域。
“赳赳老秦,东出之志,我能从大秦的历代君王身上清晰的感受到他们的野心。
若这天下归一,也该是秦国!”
范雎叹了口气:“只可惜,老朽是看不到了。”
“嘿,让你小肚鸡肠,贪图名利,该有今天的下场!”白起看向他,直言不讳的嘲讽起来。
他们两个能站在这里高谈阔论,可并不代表他们是朋友。
“不过这大秦有你一份功劳,青史上会有你一笔记载,此生功名利禄,你已尽数获得,该知足了。”
白起再次为范雎倒上酒,举杯,语气归于平静。
风沙吹拂。
白起举杯,淡淡道:“范雎,你该上路了。”
此刻,范雎已然嘴唇发紫,他咬牙喝下了第三杯酒。
“多谢白起将军送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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