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赢溪落下来的长剑,赵楚神情淡然。
他手指微不可察的轻轻一勾,不远处插在兔子身上的十几只箭矢骤然飞起,齐齐朝着死士们射去。
箭矢冒着白光,速度极快,眨眼间将十几名死士射死。
与此同时。
地面崩裂,树木炸响,有泥土汇聚成剑从地面飞出,有树木揉拧成剑从树干飞出。
刹那间,四周空中有数把飞剑盘旋,如仙剑般似有自主意识,纷纷朝着死士杀去。
噗呲噗呲。
三十八位先天境高手,在这些飞剑面前,如泥人般不堪一击,眨眼间就化作尸体,躺在了地上。
“这、这是什么?”
“你们看到了吗?剑在飞?”
“高人,有高人帮助我们!”
公子们先是大惊,而后喜出望外!
他们得救了!
赢溪的剑还没落下,也看到了这一幕,看到了崩裂的地面看到了扭曲的树干。
他瞬间联想到了二师父消失的地方,那里也是如此场景。
嬴子楚身边还有高手!
那人杀了二师父,在暗中保护嬴子楚!
赢溪瞬间明白过来。
嗖!
忽然一柄木剑飞来,赢溪脸色一变,急忙挥剑格挡,同时身影躲闪。
但木剑奇特,在于剑刃碰撞间,一分为二从剑刃两侧穿过,再合并到一起,瞬间从赢溪的胳膊穿了过去。
“啊!”赢溪惨叫,手臂鲜血直流。
“嬴子楚,我要你死!”赢溪愤怒咆哮,右手挥舞着长剑,居高临下,砍向赵楚的头颅。
嗖!
远处忽然射来一箭,准确无误的将赢溪手中长剑击落。
“大胆!快把剑放下!”
“赢溪,你放肆,竟敢屠杀兄弟!”
这时,远处传来霸道呵斥声。
赵楚内力一收,四周土剑化作黄土,木剑也崩碎成木屑,只留下布满裂痕的地面和扭曲的树干。
同时心中有些懊恼,送信的人不是被杀了吗?怎么还是追过来了?
他本打算演一场戏,将公子们打晕,在这了结了赢溪,却没想到秦王这么快就跟过来。
只好作罢。
他的把戏,赢溪看不出来,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来。
秦王身边可不缺高手。
也罢,再让你蹦跶几天。
迟早要你狗命。
赵楚心中暗道。
这时,秦王嬴稷和带着众朝臣和嬴柱等人走了过来。
当看到满地的尸体,面露怒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嬴柱开口问道,虽然接到情报,但他还是不敢相信。
“父亲,赢溪兄长他,他要杀了我们!”一个公子颤抖开口。
“是啊父亲,赢溪兄长带了三十八个死士,各个都是先天境的高手,他说要将他们全部杀死在这里,请父亲和爷爷,为孩儿们做主啊!”
“请父亲和爷爷为我等做主!”公子们齐声喊道。
听到这话,朝臣们也是面面相觑,一个个缄口不言。
嬴柱和嬴稷气坏了,一股怒气升腾。
竟然是真的!
“赢溪,你好大的胆子!”嬴稷一声沉喝,如天雷翻滚,吓得赢溪瞬间跪在了地上。
因为他知道,此时认错是最好的选择,今日不能杀了赵楚,只待来日再算。
“王上息怒,父亲息怒,请听孩儿解释。”赢溪急忙开口。
“好好好,本王就听听你如何解释!”手下搬来座椅,嬴稷坐在上面,冷声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正在狩猎,遇见了子楚和诸位弟弟,正相谈甚欢,忽然从林子里冲出来一群人,扬言要杀了我们。
我们为自保,都拔剑自卫。
谁知道,暗中有高手相助,除掉了那群杀手。”
赢溪言辞凿凿,重新缔造了一个新的故事出来,听的众多公子大怒不已。
“你放屁!”
“你胡说!”
“明明是你要杀我们!有高手救了我们!”
“赢溪,你可真是会编故事,真当我们瞎吗?!”
公子们骂声不断。
“好了!”嬴稷一挥手,看向赢溪的左臂:“那你手臂上的伤,又是如何来的?”
“我正在保护子楚弟弟,不知为何,那高人也给了我一剑,兴许,是误伤。
赢溪没事,回去包扎一下伤口就好。”
听到这番解释,众公子们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冲过去撕了赢溪的皮,好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份证词假的不能在假,相信是个人都能分辨出来。
但莫名的,嬴稷和嬴柱的怒火熄了五分。
“子楚,你怎么说?”二人看向了嬴子楚。
身后公子们小声道:“子楚兄,这是一个机会,你定要将实情说出来,从此赢溪在朝臣和王宫内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对,子楚兄,抓住机会!”
他们都以为,赵楚会抓住这个机会,一口咬死赢溪是来杀他们,从而彻底扳倒赢溪。
但赵楚的回答令他们大感意外。
“回父亲,回秦王,赢溪兄长说的,字字属实,我们确实是在狩猎时遇到了刺客。
好在暗中有高手相助,才幸免于难。
赢溪兄长也受了伤。”
“什么?子楚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子楚兄,你糊涂了吗?”
赵楚对身后的询问当做没听见,继续道:“至于那死去的三十八个杀手,是不是赢溪兄长派来的,还需要调查,相信父王和秦王会给子楚一个满意的答复。”
“嗯。”
嬴稷和嬴柱,听到这话,都深深的看了赵楚一眼。
他们都看出来了,赢溪永远不会是嬴子楚的对手。
因为嬴子楚看事情比绝大多数公子看的都要清楚。
且胸有城府,胆大心细。
须知秦王嬴稷,最忌讳兄弟手足相残。
嬴柱也一样。
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代表着大秦未来的这帮年轻公子自相残杀。
那样只会削弱大秦自己的实力。
而且这件事,三十八个杀手已死,死无对证。
就算赵楚一口咬定赢溪要杀他们,也没有证据。
跟在赵楚身后的这帮公子,本身也是站在赵楚这边的,说词成不了证据。
这本就是一件说不清的案子。
一味的追究,只会让嬴柱和嬴稷厌烦。
从这件事看来,赵楚对嬴柱和嬴稷的心思看的非常透彻,对时局的把握恰到好处。
单单这一点,赢溪永远也比不了。
“事情原来是这样,那就是围猎场守卫监管不严,罚俸禄三个月,并且严查整个围猎场,搜寻刺客!”嬴稷沉喝下令。
“是!”
“行了,今年的围猎到此为止吧。”
听到这话,还在洋洋得意的赢溪忽然脸色一变:“王上不可!”
现在围猎结束,他只有二十五分,而赵楚至少有四十分。
根据之前赌约,他岂不是要学狗叫?
“嗯?为何不可?”嬴稷转头。
“因、因为……”赢溪硬着头皮想措辞道:“围猎为期半个月,乃是先祖定下的规矩,提前结束是不是……”
“你是觉得,本王做不了这个主,得先祖来决定是吗?”
嬴稷一句话,吓得群臣跪拜。
赢溪额头簌簌冒冷汗,匍匐在地:“孙儿不敢!孙儿一时口误,请爷爷恕罪!”
“哼!回宫!”
嬴稷转身,带着群臣离开。
赢溪趴在地上,还是一阵后怕。
别看这位爷爷平日里看着慈眉善目,但坐上了王位的人,哪有真正的仁慈。
他这一句话,已经触怒了嬴稷的逆鳞。
整个秦国都是嬴稷说了算,他竟然敢说那样的话。
赢溪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种话,他以前从不会讲,今天真是蠢到家了。
“扇的好!”
一旁赵楚笑道:“像这种情况,得多扇自己几个,要不然不长记性。”
赢溪抬头阴沉着脸,看向赵楚:“子楚,你别得意!”
“兄长,不好意思,我还真得得意一下,来人,给赢溪兄长算算,我围猎一共得了多少分?”
“回公子,您狩猎乌雕十二只,兔子二十只,梅花鹿五头,白虎两只,共计六十七分,位列第一。”
六十七分,比赢溪预想的还要高。
周围公子们也是惊讶不已。
“子楚竟然得了六十七分,是我的三倍多!”
“是我的五杯多!”
赵楚看向赢溪,笑道:“兄长,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当然不会忘。”赢溪咬牙切齿道。
“那就好,咱们宫里见。”
赵楚大步向前:“兄弟们,走了。”
“赢溪兄长和子楚兄有赌约?”
“你不知道吗?早在围猎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定下赌约,谁是围猎第一,输的那个人学狗叫。”
“哦是吗?”
“是啊,这还是赢溪兄长主动提出来的呢!”
“那可有的看咯!”
“哈哈哈哈……”
诸位公子跟着赵楚大笑离开。
赢溪站在原地,气的五只握拳捏的吱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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