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有一部公共电话,红色的,以前我从没有认真看过它。
但是最近一个月以来,徐思文一直用它给我打电话。
徐思文告诉我,每一次我听到她的哭声,都是她特别难过的时候。
或许我有读懂她的心的能力。
我们越走越近,成了同学羡慕的关系。
但是变数就在那一次的月考,徐思文考出了有史以来最差的成绩。
刘班任一边指着成绩册,一边架着副老花眼镜瞪着她,除了英语还算不错以外,其他科成绩甚至掉到了年段中下游水平。
出成绩的当天下午,我还在打瞌睡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同桌紧张得发抖。
仔细往周围一看,徐思文的妈妈就站在窗户外面盯着。
这个妈妈也是个教师,不过不是我们学校的,终日一脸严肃样,甚至有些刻薄。作为家委的她时常活跃在班级里,像是一台移动监视器在观察她女儿的一举一动。
英语课下课后,徐思文的妈妈就走了进来,和英语老师笑眯眯地打了招呼后,就来到了她女儿身边,徐思文一动不动,头低着。
徐思文的妈妈在她女儿的课桌抽屉翻找,刘班任过来的时候,她正好翻出一本小说,并把书高高举起。
“还好有同学告诉我有人带着我女儿看小说,一开始我还不信呢,这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徐思文的妈妈翻开小说的第一页,上面写着田悦悦的名字,“我从来不会给我女儿买这种东西,不管是谁把书借给我女儿的,以后都要离我女儿远一点,不要影响她的前途。”
徐思文的妈妈扭头看见刘班任,像看见什么能给她撑腰的支柱一样,赶紧迎了过去。
“班主任您是明事理的,您瞧瞧怎么能给我女儿安排这样的同桌呢?怎么说我也是替咱班做了很多事的,再怎么样不能苛待了我女儿。”
此时上课铃已经响起,只不过因为这位不请自来的家长,我们被迫坐着和老师干瞪眼。
我看向田悦悦,她是徐思文的好朋友,这学期才转过来的,她从那本小说被翻出来后就窘迫不安,再加上她本就内向不爱说话,徐思文的妈妈这么一闹,估计是狠狠伤了两个女孩的心了。
而我,恐怕也得被迫离开这个位置了、
不过,我心里想,我或许真不是无辜的,我可能真的带坏我同桌了。
不过这个班主任可收了我家不少的好处,他只把我往后挪了一桌。
徐思文的妈妈依旧很不服气,刘班任陪着笑脸答应会让徐思文单人单桌以求最高效率,徐思文的妈妈这才满意离开。
望着徐思文的后脑勺,我又听见了凄凉的哭声。
但我们的联系并没有断,徐思文每天在学校自习到很晚就会偷偷用那台红色的公用电话跟我聊天。
渐渐地,她告诉了我很多关于她的事。她一直被逼迫着成为一个学霸,她不断隐忍着自己的痛苦,而只有我,能听见她内心的哭声。
听得多了,现在每当我路过那台红色的公用电话也能听见徐思文的哭声,我一直认定那是我心中的爱意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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