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
一名身材健硕,个头不高,梳着标准三七分油头的男人,拎着一个帆布包。
从外面走了进来。
进门的时候。
男人的脸色阴沉,好似随时准备开口骂脏话一般。
当他看到狼狈的花螺强,以及地上的一大摊血渍的时候。
男人终究还是眉头皱起,忍不住地骂了句:“丢!搞咩鬼啊!”
店铺里的陈尧三人看向此人,神态各异。
花螺强好似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他,只能用膝盖当作脚掌,迅速朝着男人扑了过去。
“宾哥!救我啊!”
乌蝇站在陈尧的身后,手里的西瓜刀,握得更加用力了!
陈尧则满脸笑意,带着玩味的眼神,看向阿宾。
“搞成这副鬼样子,还着急要这么多钱,什么来头啊?你们和胜意吃屎的啊?”
阿宾皱着眉,躲开了花螺强满是血污的双手。
皱眉抬头,看向前方的陈尧说道。
这一瞬。
阿宾愣住了。
到了嘴边的脏话,突然收了回去。
紧接着。
阿宾带着惊喜的眼神,看向陈尧:“阿尧!你出来了?”
陈尧笑笑:“怎么?你们洪星的坐馆这么讲义气?和胜意的家事,都亲自来主持公道?”
朝着陈尧快步走去的韩宾,身形微顿。
陈尧的这句话,说轻不轻,说重不重。
正所谓。
清官难断家务事。
和字旗下的三十六个字头,虽说与洪星同出洪门。
但随着历史的发展,如今的和字头与洪星,终究是两个社团。
插手他人社团的家事,放在道上可是大忌!
弄不好,惹得两大社团开战都有可能。
当韩宾听清楚了陈尧语气中,满是开玩笑的意味后,继续朝着陈尧走了过去。
乌蝇手中的西瓜刀,捏得更紧了!
只等大佬发话,乌蝇必然一刀劈向走来的韩宾!
来到陈尧面前的韩宾,眉头舒展,突然张开了手臂!
陈尧也站起身来,与韩宾……拥抱。
“妈的,出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我一个四九仔,刚出狱就联系洪星的坐馆,算哪门子的事?”
花螺强不知道的是,他喊来的这位洪星坐馆韩宾,与陈尧之间有着深厚的渊源。
陈尧韩宾自小在同一座屋村长大。
最初的陈尧,是个老实人。
在学校里时常被人霸凌。
韩宾自小就喜欢打架,也擅长打架,现在更是开了家拳馆。
所以。
在学校念书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韩宾都挺照顾陈尧的。
后来走向社会。
韩宾在其叔父的引荐下,拜入洪星。
陈尧则在社会上瞎混,最终拜在了和胜意门下。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
陈尧跟韩宾,虽然不是同门。
但二人之间的关系,要比寻常同门之间的关系更好!
就这样。
花螺强最后一点小心思落了空。
他深知韩宾讲义气,脾气又暴躁。
如今更是洪星十三名坐馆当中的一人。
花螺强自己的银行卡里,是能凑出二百万的。
但他偏偏打电话给韩宾,说要借两百万高利贷。
两百万这么大的数额,韩宾当然会亲自送来。
而且,花螺强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大多数人都知道。
这个钱,花螺强借得起。
所以,花螺强打着的心思,就是想要最后搏一把。
当韩宾送钱来的时候,会不会看在两百万高利贷的高额利息的份上,捞自己一把。
最不济,保下自己一条命。
事实上。
花螺强想多了。
陈尧压根没准备杀他。
更没想到的是,入狱九年的陈尧,竟然跟洪星当下最大的红人韩宾之间,有交情!
就这样。
陈尧和韩宾,当着花螺强的面,直接聊了起来。
“当初那件事,你当真替和胜意全部扛下来了?”韩宾问道。
“不然呢?”陈尧笑笑。
“死了个差佬的事你都敢扛?”韩宾对着陈尧比着大拇指,感慨道。
“主要责任,从最开始就不在社团身上。差佬是南亚仔他们杀的,跟社团没关系。真要有秉公执法的决心,警署直接派飞虎队,去重庆大厦里面抓人好了。”
陈尧撇撇嘴道。
韩宾笑了。
去重庆大厦抓人,这种笑话韩宾能听懂。
他拍了拍陈尧的肩头道:“怎么样,在赤柱练了九年,一身腱子肉,要不要来我拳馆打拳?”
陈尧摇摇头,解释道:“社团里还有其他的安排,混不下去了再去找你。”
韩宾点点头。
低头将帆布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沓港币。
港币的最大面额是1000一张。
一沓下来,就是十万。
韩宾将十万扔给陈尧,转头对着花螺强说道:“这10万是第一个月的利息,我先拿走了。”
说完,就将一整个帆布包,朝着花螺强扔了过去。
并说道:“里面的数你点一下,我空一个月再来收息。”
然后不顾花螺强的反应,对着陈尧说道:“我还在陪蒋先生的客户,临时出来的。”
随后便将自己手中的大哥大,塞进陈尧的手里。
“电话你拿着,回头闲下来我打给你。”
做完这一切,韩宾转身离去的同时,还不忘揉了揉地面上,花螺强的头,感慨道:“没事你招惹阿尧做咩?自讨苦吃。”
乌蝇站在大佬身后,整个人的表情,比吃了个柠檬还夸张!
花螺强颤颤巍巍地将那个,装有190万的帆布包,高举头顶:“尧哥,我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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