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人眉目传情之时,已经来到沟谷镇。这个镇子,在峡谷中。峡谷深50米,流着一条宽流:一边流着淡水,一边流着咸水。在峡谷半腰,自然形成的一条道上,形成了这个小镇。再加上人工修筑,更具气派。连接两岸的是为数不多的几条小船,两岸皆有柳树,到日中的时候,太阳才能照到宽流上。
下去的入口,只有三个。分别是:水口,市口和税口。纵然是集市,人也不多,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洪荒之后,幸存下来的人。
他们先到水口买水。淡水在谷崖口中一个天然深洞内。为了方便卖水,在上面打了一个直通的吊水口。搭棚卖水,卖水者是位壮汉,赤裸着上身,肌肉发达,流着油汗。他的名字叫蒙大,自小与启榆相识。
启榆这次由于谈恋爱,来的晚。轮到她推着独轮车过来时,猛大了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祝艺。
蒙大道:“这穷酸汉是谁?你一来,我就望见他了,怎么没见过?”
启榆道:“你管得着吗?你赶紧打水去!”
蒙大道:“只要你身边有男人,我就管得着!”
蒙大放下水桶,将吊绳朝边上一撇。
启榆道:“他就是我男人。赶紧打水吧,不然,我下去找你爸了。”
蒙大盯着祝艺,道:“我不信!你会找个弱鸡?呜呜呜呜。”
启榆道:“你虽强壮,却好哭。赶紧打水,你如今是个大男孩子了。”
蒙大道:“我不管,我就是不打水,我爸来了也不管。起西畦一枝花,如今到人家。我要去告诉崔汉、罗帮和罗忙!”
祝艺上来道:“初次见面,阁下为什么对我成见这么深?”
启榆道:“我的少爷,你就站着,不说话就行了——哎呦,蒙大你要干嘛?这回是真的,没有骗你。你别动粗!”
祝艺见蒙大举着拳头冲出来,就知道冲着自己来的。不躲反接近,拇指在他的肱二头肌上一摁,蒙大手臂虽感到酥软不得劲,还是将祝艺刮倒在地。祝艺一个趔趄,倒地。
猛大哈哈一笑,举拳再打。被启榆一把拽住,道:“你做啥哟?怎么打人?我不是说了吗,这回是真的!”
后面来一个屠夫,看到这一幕,拉起祝艺,道:“好手法,可惜力有不逮。”
祝艺看他一双眼睛眯着,深邃而幽远,心中一震,连道谢都忘了说。
屠夫袖口滑出一把短刀,在掌心旋转耍玩,道:“蒙大,还不去提水?”
蒙大发怵,收手,一溜烟跑了回去,立即灌满了水。启榆付了钱,推开车。屠夫立即推着独轮车补位,启榆道:“谢谢朱老爷子——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搭把手?”屠夫点点头。
祝艺浑浑噩噩的来到启榆的身边,启榆拉过来祝艺,道:“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打疼你?”祝艺傻傻的不说话。那边蒙大点头哈腰的送走屠夫,向祝艺扬一扬拳头,道:“靠女人,算什么男人!”
启榆厉声道:“你滚开!”
蒙大做了一个鬼脸,道:“滚就滚,咱们走着瞧。”从下水市口下去了。
启榆道:“你怎么啦?他就是个小孩,别跟他一般见识。”
祝艺想的是屠夫的那句话:”好手法,可惜力有不逮。”能看懂的,至少是行家里手。而且他的眼睛和一般人不同。那个清晨确实有人在暗中,极有可能就是他。同时也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是个普通人这个事实。抬头看着屠夫的远去的背影,心想:只能按下来,就算怀疑是对的,那又能如何呢?
启榆带着哭腔,道:“你真是急死我了,你倒说句话呀!”
祝艺回过神来,道:“我没事,我来推,你来帮我。你不是说我是你男人吗?这种粗活,就我来干。”
启榆心里甜滋滋,道:“千万别累着自己。”
祝艺推起独轮车,腰都要被压弯了。但强烈的自尊心要求他:得坚持走几步!可是没走几步,车就抖抖晃晃,都快倒地了。
启榆见状,叫道:“停停停,再不停,我们今晚就别想喝水了!”
祝艺放下车,启榆抢过来,道:“还是我来吧。”
祝艺扶着车,道:“看不出你小小身体里,竟有那么大的力量。恐怕我比不上你一只手的力道。真不知道,你看上我的是什么。”
启榆道:“我就喜欢你在我面前逞能的样,还有坦诚不虚伪。”
祝艺道:“原来你喜欢看我出糗。至于坦诚不虚伪,还有待商榷。”
启榆道:“穿衣戴帽,各有所好。过去我看不上的人,现在看不上,以后也不会再看上。”
祝艺感慨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原来是这个意思。”
启榆心里甜甜的,推车也不感觉到累。
祝艺意犹未尽,道:“对我太好了。说不定以后真的是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
启榆脱口道:“那最好不过了。有些人吃我一次,我也不愿意;某些人吃我一辈子,我也乐意!”
祝艺听她说的兴奋,大为感动,也在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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