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后,张维贤才被人秘密带进宫中。
朱天启也提前想办法,支走了玄清三妖。
甚至让人紧紧相随,使得她们没法前来窥探。
现在的大明,即有可怕的人祸,也有恐怖的妖患。
朱天启出于自己利益的考虑,不得不将张维贤留在京师。
但他却也必须要尽全力保障他的安全。
所以,他即不能让朝臣知道他秘密召见张维贤,更不能让普渡慈航知道此事。
不让朝臣知道,不是因为朝臣能威胁到他。
身为世袭勋贵,还手握京营兵权,无异于大明当今的镇国柱石。
明末三大案,都有他的身影。
特别是移宫案,更是他亲自带人抬出朱由校。
魏忠贤得势,铲除异己,将东林党人压得死死的,何其牛批?
却不敢动张维贤分毫。
涉及到三大案中,其地位更是稳如泰山。
纵朝堂伪君子横行,又有谁奈何得了他?
朱天启不让朝臣知道他秘密召见张维贤,也正是出于他影响力的考虑,害怕朝臣知道这件事情后,改变计划。
不让普渡慈航知道他秘密召见张维贤,则完全是因为这个蜈蚣精对他的威胁更大。
若让普渡慈航知道此事,张维贤会直接进入他的视野。
他现在远不是这个修行三千年的蜈蚣精对手。
若普渡慈航真因此要对张维贤动手,他也真难保住他。
一旦张维贤被杀,他这刚登基不久的皇帝,也真会变成空架子。
虽然朱天启认为,人比妖魔更可怕,却也只是出于人心的考虑。
如果要论实力,妖魔还是要比人更恐怖。
“张爱卿,实话告诉朕,自朕登基以来,皇宫所发生的事情,你是否悉数知晓?”
待张维贤见完礼后,朱天启就看着这位中年汉子蹙眉问道。
让张维贤都不由得惶恐。
微愣了愣,方才行礼道:“不敢有瞒陛下,因陛下身系天下,更身系大明的江山社稷,微臣……纵不上朝,却也密切的留意宫中的一举一动,目的也仅仅是想要确保陛下安危。”
回答完,见少年天子不仅没有异色,还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方才心中稍安。
身为勋贵,还手握京营兵权,做这种事情很容易让皇帝猜忌。
要知道,别说是窥探皇宫的一举一动,即便是皇上的医案,都是绝密,为外人所知,都会被杀头乃至是夷灭三族或九族。
“通过对皇宫情况的了解,做出你对朕最中肯的评价,在爱卿的心中,朕到底是残暴的昏君还是明君?”
“不用有任何顾虑,不管你说什么,朕以先祖的名义立誓,都绝不会有任何的追究,也绝不会搞秋后算帐的把戏。”
虽是淡然的言语,却有不容置疑的气度。
张维贤略作沉吟,神色一狠,方才答道:“陛下表现出来的勇气以及心机,皆深具帝皇气象,更是皇帝应该具有的神采。”
“但陛下所行所为,却过于疯狂,也过于荒唐。”
“若陛下能适当改变,不仅会成为明君,更会改变大明气象!”
朱天启冷笑:“何为疯狂,又何为荒唐?”
“残暴杀戮是疯狂?不合常理是荒唐?”
“当今大明,本就已经是积重难返,朝廷财政吃紧,可是朝臣干的是什么?”
“父皇登基,首先就是唆使他废除矿税,榷税。”
“哪怕税使确实会对地方造成危害,但这些税种,更多的针对的是商贾富户,多少也能解决财政吃紧的问题,但因各地的商贾富户跟朝臣有利益勾连,而被他们唆使废止。”
“明明是为自己的利益争取,还要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朕杀他们又何来疯狂一说?”
“移宫案更是乱政,李选侍区区一介女流,跟郑贵妃联手,更是妄想把持朝政,朕疯狂杀掉魏忠贤等人,又能如何?”
“难道只能他们疯狂,朕就不能疯狂吗?”
“至于荒唐一说,更是可笑。”
“考虑到朝廷财政,决定让父皇和皇祖父及皇祖母,同葬定陵,难道这是荒唐?”
“财政吃紧,朝廷运转举步维艰,甚至有覆国之危,难道硬要朕为了所谓的礼制,将大量的银钱用于这种死后的所谓风光,就不用顾大明的江山社稷吗?”
“亦或是说,朕招妖魔纳鬼怪的政令是荒唐?”
“妖魔鬼怪固然可怕,但朕将他们纳入朝廷的体系,用律典去约束他们,同时让他们能适当的为朝廷效力,并尽力减少他们对民间的祸害。”
“难道就因为这样的政令,非他人所能理解,就可以不顾其中积极的用意,而定之为荒唐?”
朱天启开口之际,张维贤就已经跪倒匍匐。
最先的跪倒匍匐,是因为天子的震怒。
但后面的跪倒匍匐,则是幡然醒悟,发自内心的佩服。
当今大明,内忧外患,岌岌可危。
想要改变,本就需要采取非常之手段。
只不过他终是个普通人,难免受到固有思想的影响。
认为天子的行为很疯狂,也极为荒唐。
但经过天子这般一说,却直接理解了。
“陛下圣明,是微臣愚钝,未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也请陛下降罪,微臣愿意接受您的一切惩罚!”
张维贤抬起头来,满脸诚挚地毅然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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