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五年的最后一天,十二月三十一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虽然北风凛冽,天寒地冻,但在大中市看守所的大门前,大大小小的停满了一排各色轿车。
在一辆奔驰轿车的前面,游虎戴着一副黑墨镜,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烟,光秃秃的大脑袋,在貂皮大衣的毛领中,显得格外冷酷。
游虎的身旁,站着陈东,陈俊,身后,则是钱庄的十几名员工和楼天南的几个朋友。
不多一会,看守所的一扇小门打开,楼天南拎着一个小包,从里面走出来,陈东随即一喊,“伙计们,放炮!”。
一声吆喝,几个人转身跑到马路对面,点燃早已摆放好的各种烟花爆竹,顿时,在看守所的上空,响起了雷鸣般的爆竹破裂声。
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游虎哈哈大笑着,走到了还有些发懵的楼天南身边。
“好兄弟,欢迎回家,走,大哥今天给你接风洗尘!”。
说着话,游虎一只胳膊搭在楼天南的肩膀上,搂着他,上了最前面的那辆豪华奔驰车里。
车队在呼啸着的爆竹声中,缓缓离去,当最后一声爆竹声消散后,不远处,停靠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里,刘雨龙轻松地叹了一口气。
数月来,他那张一直饱含憔悴、沧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师傅,走吧”,盯着看守所的大门,他轻轻地说道。
“大哥,听说了吗,楼天南那小子今天出来了”,黄仓给梁二打电话说道。
“听说了啊,游虎搞了那么大的排场,整个广鱼哪还有不知道的”。
“我就纳闷了,大哥,你说这游虎,这些年做事,还算比较低调,怎么今天为了接一个楼天南,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说他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啊?”。
“呵,依我看,这货肯定是要利用楼天南那小子玩什么花招,不管怎么样,咱们两家既然已经联手把他打压下去了,就绝不能让他再有翻身的一天,看他今天这样子,不就是又想往起窜么,那好,咱们就找个机会狠狠的干他一次,就三弟说的话,要干,就给他来一次致命的打击,彻底动了他的根本”。
梁二说着话,微笑着的笑容里,流露出一股凶狠的眼神。
“哦,三弟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怎么不知道?”。
“哈哈…,你当然不知道了,你喝的连吐带泻的,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呵呵…,大哥…,哎,三弟呢,怎么还没音讯,这都两个月过去了,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是啊,我这不也是天天在等他的消息了,你说他因为一个女人,何必呢”。
“三弟是个特别重感情的人,看来这次他的感情,伤的不轻啊”。
“对了,二弟,顺阳县那儿的工程进展还顺利?”。
“顺利啊,顺利的一塌糊涂,呵呵,原以为游虎那货会不甘心,要去闹事儿,可谁也想不到,他连个屁也不敢放,害我白白准备了一个多月”。
“二弟,千万不敢大意,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等三弟回来了,你俩好好琢磨琢磨,搞出个方案来,早点终结了他,咱就再没有什么担忧的了”。
“好的,大哥,遵命,哈哈…”,“哈哈…”。
挂了电话,黄仓又拨了拨刘雨龙的电话,但依然是关机,放下电话,黄仓把身体往后一靠,半躺在沙发上,微闭上眼睛,开始沉思起来。
红湾酒店,热闹喧嚣的接风宴结束后,陈东、陈俊把喝的大醉的楼天南,安顿在一间总统套间后,匆匆离去。
楼天南虽然醉了,但大脑里还有一丝清醒,他爬在床上,不停地拨打着刘雨龙和萧倩儿的电话,但却始终无法接通,或许是喝的太多,也或许是那张床太舒服,不大一会,爬在床上的楼天南打起呼噜,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当口干舌燥的楼天南醒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歪着头,看着天花板,迷茫地回忆着之前的发生的事情。
“兄弟,来,喝口水”。
随着一声熟悉的说话声音响起,一只冒着热气的茶杯,出现在楼天南眼前。
“雨龙…”,楼天南噌的一下坐起身,冲着刘雨龙的胸口就是一拳,又气又急地说道,“为什么不去接我?为什么要关机?啊!你是不是出事了?快告诉我”。
刘雨龙轻轻笑了笑,把茶杯又递到楼天南嘴边,“把水先喝了,我再告诉你这半年多来发生的一切”。
“行”,楼天南接过茶杯,一口气把水喝完,“好了,你说吧,先告诉我,你和倩儿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俩都要关机”。
刘雨龙没有回答他,转身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楼天南紧跟着过去,点燃两支烟,递了一支过去,“雨龙,你倒是快说啊,急死我啦”。
短暂的沉默后,在一阵袅袅升起的缭绕烟雾中,刘雨龙缓缓地开始讲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但他没提萧倩儿,先提起的,是那天夜里,他从洪四海那里了解到的,广鱼三十年前的那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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