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龙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盯着房顶,好大一会才清醒过来,他扭过头,看了看还在睡着的楼天南,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感到无比的口干舌燥,想坐起来喝口水,刚一起身,却被一阵眩晕和反胃的恶心,难受的又躺下去。
休息了一会,他翻过身,爬到地铺边,拿起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完,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他又爬回去,躺在楼天南身边,静静地思考着,整理着那些断了片的记忆,但不管他怎么思考,怎么想,他都理解不了,昨天晚上梁二把他和楼天南灌醉,到现在还被关在这里的意图,想了半天,想不通,索性就放弃了再想,从铺底下拿出那两把小刀片,撤掉枕头,接着原来的地方,又一刀一刀地划下去。
河右省,一座小县城的火车站,随着拥挤的人流,李阿飞走出出站口,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路边停着一辆打着双闪的轿车,便朝着那辆车大步走去。
上了车,孙强和他打了个招呼后,苏明关掉双闪,一踩油门,离开了车站。
但他们谁也没注意到,就在他们刚刚离去后,在他们车后的不远处,一辆出租车也发动着了车,悄悄地跟在他们车后。
“喂,军师,他俩在火车站这接了一个人,现在已离开车站”。
“好,张勇,你给我盯紧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军师”。
挂了电话,黄仓思考了一会,把手中正在切菜的菜刀,递给身旁洗菜的林涛。
“林涛,你来切,我去和龙王爷说点事情”。
“怎么啦,军师,发现什么了?”。
“等会咱俩再说”,黄仓说着,脱下围裙,转身来到客厅里。
“龙王爷,刚才工地上打电话,说有事,要跟您商量一下”。
龙少强正抱着孙子,和儿子儿媳坐在一起聊着家常,听到黄仓说话,又抱起孙子亲热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回到他的房间。
“龙王爷,刚才我接了张勇的电话,他说这两天总在咱们门口晃悠的那辆车,刚才在火车站接了一个人”,黄仓关好门,坐到龙少强身边说道。
“那你确定,他们就是游虎的人吗?”。
“我敢肯定,就是他的人,龙王爷,您想想,咱们回来两天半了,张勇从对面的商店里,看到这辆车从咱门前,来来回回的过了多少次?不下十五六次了吧,而且这辆车里的两个人,每天除了在咱门前过几次,就是回酒店,哪也不去,就今天去了一次别的地方,还是去火车站接人”。
“看来这游虎是给逼急了,昨天晚上刚干了梁大,今天晚上就要动手干我,黄仓啊,你是怎么安排的?”。
“本来我是想着,那两个人只要一有动作,咱在外面的人,就给他俩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直接把他俩干了,但刚才,我一听到他俩又去接一个人,我的想法又改变了,因为他俩接的这个人,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李阿庆的弟弟,李阿飞”。
“哦,为什么你确定是他?”。
“龙王爷,您想想,现在的游虎,他身边还有几个能为他卖命的人?我能想到的,也只有楼天南和李阿飞了,他救过楼天南的命,以楼天南的性格,他肯定会还游虎这个人情,但楼天南现在还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所以来的人不可能是楼天南,如果排除掉游虎雇佣杀手的话,那么,最有可能,也最适合的人选,就是李阿飞了。一方面,李阿庆跟咱们有仇,他的失踪,在游虎和李阿飞的心中,肯定跟咱们脱离不了关系,让李阿飞替他哥哥报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另一方面,龙王爷,您别忘了,游虎在离开广鱼之前,最后见的人是谁?就是李阿飞”。
“嗯,有道理,你分析的非常正确”,龙少强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你说,你改变了想法,现在这个想法又是什么?”。
黄仓低下头,又思考了一会后,他笑了,凑到龙少强的耳边,低声地说出他的想法……。
县城的一家酒店,李阿飞跟着苏明、孙强,走进一间房间里,反手锁上门后,孙强从床底下拿出一个背包,放在床上,打开背包,里面放着一把手枪,两把砍刀,三把匕首,还有两盒子弹。
“阿飞,东西都在这了,你挑个顺手的用”。
“呵,我用着都顺手”。
李阿飞挨个挑选着,比划着,选了一把手枪和一把匕首,插到了腰间。
“你们确定他的家里只有五个人?”,李阿飞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有些疲惫地问道。
“当然确定”,苏明接着说道,“我们俩都踩了快两个月点了,他家里的情况早摸熟悉啦,家里就住着龙少强的儿子、儿媳和他孙子,三天前的晚上,龙少强回来,带着两辆车,一辆车里坐着龙少强和他的军师、司机,另一辆车里,我们没看清楚,反正到门口后,他的军师下了车,说了一句,他们初一上午过来拜年,就坐上那辆车走了,这两天我们也没见着有人进去,龙少强和他的司机也没出去过”。
“手里有枪还怕啥,再来几个我也能干到他们,我只是心里有个数”,李阿飞不屑地说了一句。
“阿飞,你就放心地干吧,我们两个早就把撤退的路线踩好了,你进去以后直接开枪,往死干就行了,我们俩在外面守着,给你把风,稍有不对劲,我俩就开枪在外面干,确保你在里边的安全,你动作快点,干完马上出来,迅速离开这里,到另一个地方,换一辆车,走小路直奔海亚,与虎哥会合”。
“行,我有点累,先睡一会,到点了,你们叫我”。
“那你休息一会,我们俩把东西收拾收拾,一会退了房,咱们就直接走”。
楼天南经过这几天的休息,身体恢复了不少,虽然身上的淤青和血肿还没有退去,稍稍一动,还是要疼的要命,但他也能咬着牙,用左手帮着刘雨龙一块划缝。看到刘雨龙累了,趴在铺上休息,楼天南撑着身体,从刘雨龙手里拿过刀片,接着划起来。
“雨龙,你想明白了没有,梁二到底在搞什么鬼?”。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好想我爸,我妈,想孩子,想倩儿,想咱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快乐的时光……”。
“雨龙……”。
听着刘雨龙的话,楼天南的心里万分难受,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把头埋了下去,“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天南,你别停下,继续划”,刘雨龙抬起头,推了一把楼天南,“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生气啦”。
“嗯”,楼天南点了点头,抬起头,又继续划起来。
“昨天晚上,我有一种预感,我感觉到,我和你站在了死亡的边缘,或许那酒里有毒,或许梁二会让人,把你我从楼上扔下去,造一个酒后失足摔死的现场,反正梁二是不会放你我走的,原来我还想着,在最后关头和牛博挑明一切,让他和咱俩一起逃走,但连着两天,牛博都没出现,我就知道,我错了,我太高估自己了”。
“是啊,我也纳闷,牛博这两天怎么没来,六子他怎么不告诉牛博,让他来救咱俩?奇怪了真是”。
“是我不让六子告诉牛博的,唉,天南,别多想了,赶紧干,咱们的时间不多了,要按前两天的情况,一到点就送水送饭,可今天,早饭没送,午饭也没送,说不定这梁二,想把咱俩活活饿死在这,要想活命,还得靠咱自己,你能干多少就先干多少,我先睡会儿,一会我醒了,你再休息,咱俩轮流着干,这样能省不少时间”。
“嗯,你睡吧,一会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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