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所措时,江子遥突然从空中降下来,站到她面前。
初寻当即舒了一口气:“看到你跑出来,我便放心了。”
江子遥:“到我背上来,我背你走。”
初寻:“我自己能走。”
江子遥:“我的腾力好,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初寻:“这样啊……那也好。”于是绕到江子遥身后,便跳到其背上,双手紧紧搂着脖子,然后双腿夹住腰。
江子遥:“手松点,我都喘不上气了。”
初寻:“就要这么紧,我怕掉下来。”
江子遥:“那别松手了啊。”说完,便运足战力,施展出腾力,向前飞奔而去。
当江子遥开始全力跑时,初寻眼前的画面像是加速处理的效果一般,巷子里的景物快速在身边移动着,让人眼花缭乱。江子遥急停杀车,变向后急速又几秒零百的起步,拉拽感、推背感、各种超高G值的重力加速度感满满。而在江子遥背上,初寻体验到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安全感,让她感觉爽到炸。
一阵狂奔疾跑之后,江子遥停下脚步,听着四方的动静。
初寻:“怎么了?战神山庄追不上来吧。”
江子遥:“那当然,霸帝应该也不在上空了。”抱紧了啊。
初寻:“嗯,你放心吧。”然后手上加了一把力。
江子遥舒了一口气,运足战力,然后再使出腾力,纵身一跃,跳上房顶。
此时,史途踏果然回到了地面上,从地面搜索。于是,纵身向前飞出去。
初寻耳边嗡的一声,像是极速中冲破了音障的感觉。在空中江子遥是可以尽情地加速,瞬间已经飞去了好远。
一段路程后,江子遥停了下来,降落在路边。
然后,放下初寻,靠在一颗树旁喘着大气。
初寻拍了一把江子遥:“你的腾力实在是太棒了,这没半个时辰,战神山庄那伙人追不到这里。不过,他们肯定也找不到这来。”
但就这一拍,江子遥竟一口血吐了出来。
初寻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江子遥缓了一口气,抹去血渍,说:“没事,休息一下便好。”
初寻:“原来你受伤了啊,那……”
江子遥:“就是硬扛了霸帝的一掌。加上刚才超速使用腾力,战力一下子耗得太快,恢复得慢一些。我休息一下便没事了。”说完,便坐了下来。
初寻心痛地看着他,说:“为了我,你竟然……还真被魏碧仙那老头说对了,若没有我这个负担,你会走得很轻松的。你等我一下。”
江子遥:“你去哪?”
初寻:“很快便回来。”
江子遥此时全身疲劳,心跳又加速,根本顾不上她,便只好坐着休息。
过了一会儿,初寻骑着一匹马回来,并还牵着另外一匹。
江子遥已经恢复了不少,便问:“你去哪搞来的马?”
初寻:“到驿站租的。此地已到苏州城边,我们快离开吧。你还能骑马么?”
江子遥勉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便说:“还行。”说完,从初寻手中接过另一匹马,然后翻身而上。
初寻:“我要去一趟问梦水居,你要不要一起来?刚才去夏煌宫,就是打听位置的,没想到竟遇上了你。不过,现在只能沿途再找人问明地址了。”
江子遥:“我知道在哪。”
初寻:“啊?你知道?”
江子遥:“我刚才在夏煌宫问的。柳青风那小子,和史糖那丫头,他们身上有我想知道的秘密。”
初寻:“是吗?这样的话,我们赶紧过去吧。”
当晚,在一个小镇子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便到达阳澄湖畔莲花岛上的问梦水居。
这里只是一间小阁楼而已,一百多平的面积,一半都还建在水上。此时,大门紧闭,从外头上的锁,明显里边没有人。
两人没辙,只能离开。
旁边有往来的养蟹人,江子遥拦住路人打听这问梦居士的情况。
问了几人,终于有位大妈知道一些事,她说:“我和这位问梦居士也算有过接触,他每次一到季节想吃蟹,就来找我。这几天他出远门了,听说是受青孔书院相邀,参加活动一个学术讨论会。”
江子遥和初寻同时说道:“青孔书院?不就是曾紫鱼(思夜)去读书的书院么。”
当下谢过大妈之后,两人便接着北上。
辗转到无锡后,到驿站还了马,休息一夜,准备第二天搭乘驿站的班车继续北上。
晚上,江子遥睡不着,到客栈旁的茶馆,找了个露天位置品茶。
初寻看到后,便走上前,坐下说:“去到青孔书院,就要见到你心中的那名女子了。”
江子遥笑了笑,“是啊,不知道会不会见到她。本来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相见了。”
——那一年的春节,江子遥开心地跑到曾家,看到曾家热闹不已,里外满是人。
江子遥好奇地走上前,却被守在门口的大汉推开。
曾紫鱼走出来,对江子遥说:“我们之间,到此便结束吧。”
江子遥:“这……什么意思?几年不见,回来就对我说这话?”
曾紫鱼:“我已经决定和初公子在一起,他能给我的一切,是你给不了的。”
江子遥:“可是,这几年我一直努力地……”
曾紫鱼:“你再努力又有什么用?社会很现实,人家轻而易举能办到的事,你努力十年也做不来。从小我是过着苦日子过来的,我努力学习,就是想摆脱那样的生活。如今,这样的生活朝着我奔来,我如何不能奔向它?谢谢这几年努力地为我攒学费,但我们之间,该结束了,如果你爱我,就应该让我去选择我想要的生活。同时,也放过你自己,不需要再为我去做任何事,不要再把自己束缚在这命运里。”
江子遥:“你真的如此狠心?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放下就放下?”
曾紫鱼:“你认清现实好吧,人都要走向更好的生活,你是这样,我更是要这样。我值得那样的生活,为何还要与你在一起,为着三餐和温暖拼命奋斗呢。我已经走到上层社会了,你就放过我吧。阶层不同,是没办法在一起讲感情的。”
这时初世杰走出来,到曾紫鱼身边,说:“我们进去吧,晚宴开始了。”
曾紫鱼点点头,然后对江子遥说:“那我们……再见,或许,不应该再相见。”说完,便拉起初世杰的手,走回到屋子里。
曾父走出来,对江子遥说:“世侄,对不起啊,我们也没料到会这样。紫鱼她的选择……我们也是没办法的。所以……现在我们家有钱了,那面馆,我们会请帮手照料,所以,你也不用回去了。”
江子遥盯着曾父:“你说什么?”
曾父:“我的意思,既然紫鱼和你没能在一起风们也不好意思请你到店里帮忙。毕竟,那面馆打着曾家的招牌,也就是我们的产业,所以你……”
江子遥:“所以你们就这样把我赶走了?”
曾父:“不是赶,我们讲情义的,不会那么绝,是请……”
江子遥:“你们总会遭报应的。”
……
那时的记忆,如今依然历历在目,每想起来,江子遥还是会激动。
坐在旁边的初寻拍了拍他,说:“没事,看清一个人,不算太迟。”
江子遥:“那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刻,就在那之前几刻钟,我才知道,我娘因何而死。接着,就被心爱的人残酷地抛弃了。所以,我恨这个世界,我想把所有有负我之人,全杀了。”
初寻:“对不起,从你手中抢走曾紫鱼的人,是我表哥。我代初家……”
江子遥:“道歉就不必了,你表哥又没有做错。”
初寻:“呃?”
江子遥:“追求喜欢的人是每个人的权力,我只是接受不了曾紫鱼的背叛。可是,我深爱的人,怎么能下手去杀她……那刻我的世界崩塌了,我只想杀人,所以我想要杀了莫惜词。”
初寻:“是因为你们前世……”
江子遥:“不是前世,是今生,而是我母亲,因为她而死的。”
初寻:“啊?我以为是……惜词怎么会害了你娘?”
江子遥:“此事我不想再说了,你也不必再问,毕竟此事与你无关。仇已报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初寻:“我不知道你们之间还有……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啊。”然后想了想,“最后你仍然放惜词一条生路,其实你已经走出阴影了。说明你的内心还是善良的,我喜欢你是没错的。”
江子遥:“我们之间……兄妹相称,是最好的结果了。”
初寻:“不要嘛,我还想再走一步。”
江子遥:“不可能。”
初寻:“你就不留点希望给我?”
江子遥:“你值得更好的人来守护。”
初寻:“去,又是这套说辞。但我不会放弃的,我会让你看到,我是个多棒的女孩。”
江子遥:“我知道你很棒,打架最在行,杀人放火样样全行。”
初寻:“你……知道我的过去?”
江子遥:“我这双眼睛可是有看透一个人的能力的。”
初寻:“对啊,你有一双神视之眼。不过,那只是一小部份的我,我的世界,可大着呢,得要你去慢慢探索。而且,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的话,你就得以生命来守护我。”
江子遥:“这是什么逻辑?碰瓷么。”
初寻:“我的逻辑就是这样,你奈我何?”
江子遥笑了笑:“好吧,女生的特权。”
几天后,两人坐班车来到齐州城,离开驿站,吃过东西后看天色还不晚,便前往青孔书院。
这所国家级的太学府果然不同凡响,整座皇家园林一样。走在其中,读书和知识的氛围满满。
两人一路问着里边的学生打听有关问梦居士的消息,很快,便有懂的人告之,问梦居士和几名教授正在讲学堂里讨论学术,不过很快便结束了,建议他们前往问梦居士的宿舍等候。然后告之宿舍区所在。
到了宿舍区,这里有如星级宾馆,难怪当初曾紫鱼的学费那么高。
询问管理员后,便被带到问梦居士的房间。
问梦居士是受邀而来,所以待遇规格级高,普通学生基本是双人间,而其住的是一室一丁的豪华间。卧室门关着,两人便在厅里等待。
墙上挂着两幅画吸引了江子遥的注意,他上前打量许久,说:“没错,是问梦居士的真迹。”
初寻:“你看得懂这些画?”
江子遥拿手内袋里珍藏的画,说:“你看,这画,与问梦居士所画,是不是同一人所著。”
初寻打开江子遥的画看了看,再看看墙上挂的画,许久,便说:“确实,是同一种风格。不过,那又怎么样?”说完,把画递还给江子遥。
江子遥:“之前几年,常与作画属名的柳青风常有书信来往,我视其为知己,所以,当日在战神山庄遇到柳青风时,我以为他是作画者,所以才想要帮助他。但今日所见,这问梦居士才是真正的作画者,只不过借用了柳青风之名。”
初寻:“哦,原来你拼了命也要帮柳青风和史糖离开战神山庄。”
这时,屋外走廊传来了人群的闲聊声,并慢慢靠近。随后,宿舍管理员说:“问梦居士,您回来了啊,这次学术会可有收获。”
一个女声答道:“挺好,际会各路名士学者,相互交流,收获颇多。”
宿管:“有人来找你,一男一女,都是年轻人。”
女声:“是么?”
宿管:“看起来着装言谈得体,不像坏人,我便让他们在你房间等你了。”
女声:“好的,谢谢了。”
随后,一名女子走进房间。
这是名年轻女子,看似二十出头的模样,一身雪白的雪纺长裙,如神仙一般。而其长相更是美出天际,连初寻都看呆了。
江子遥更不用说,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子。
女子问:“你们是……”
初寻:“你便是问梦居士?”
女子:“在下便是,久居问梦水居,所以自称为问梦居士。”
初寻:“我去,我还以为是老头呢,原来是位大美女啊,太让人不可思议了。我叫初寻,是淮王的外孙女”
问梦居士:“哦,我听闻过你的大名,几年前,京城的比武大会上,你打出了名堂。”
初寻:“这你也知道啊,果然是名学者,通闻天下事。”
问梦居士打量了一下江子遥,惊道:“江子遥?”
江子遥更是一惊:“你知道我?”
问梦居士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房间里,并关上大门。
初寻江子遥相互对视了一眼,“你惹她了?什么情况?”
江子遥看了看墙上的画,然后走到门边,说:“之前,赠我画者、与我书信互诉衷肠的柳青风,便是你吧。”
房间便来问梦居士的叹息声,并没有回答。
江子遥:“为何要借他人之名,而不用你的名号呢。”
问梦居士:“我不想你知道我是名女子。”
江子遥:“是男,是女,又有何重要呢。”
初寻拍了江子遥一下,“你不懂女孩的心,不要问了。”
江子遥:“好的,我理解。没想这些年……虽然有些意外,却也让人高兴。”
初寻:“发现和你书信来往的是位美女姐姐你就开心了吧。人家不想见你,我们就不必打扰了,暂行告辞吧。”
江子遥:“可是我……”
初寻拉起江子遥:“好啦,见过人就行了,不聊了。”说完,拉着江子遥走出屋外。
江子遥:“我们就这样走了?”
初寻:“你把人家姑娘吓着了,不走,你想怎么样啊?走,我们在书院里逛逛。”
江子遥一想,确实也是如此,本来只以书信聊天,突然没打招呼就奔现,确实吓着人了。于是,便随着初寻暂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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