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酶 第五章 监控偷录·来不了了

握手道别后，达格奇重新坐下，靠到沙发上，无意识地扫了眼天花板上方一角，左手捋着嘴角，闭目养神起来。

五分钟左右，达格奇睁开眼，离开座位，出了咖啡厅，走向街道对面一个阴暗的巷子口，转回头，看向矮胖男人的饭店大门。

“凯撒酒楼”霓虹灯招牌在闪烁着。

*

矮胖男来到自家酒楼门口，看到门已经上锁，随即伸手按上指纹锁开锁触口。

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一道缝隙。

矮胖男推开门，直接来到吧台后面的储藏间，拉了一下墙面的一枚钉子，推开一道暗门。

女收银员正穿着很裸露的黑色吊带裙，对着墙上的镜子梳理着有些潮湿的头发。

“什么合作吗？谈这么久！”女收银员嗲声问道。

“等会再说”。矮胖男感觉胸口有些憋闷感，不由有些皱眉，但一看到收银员那裸露的雪白后背，又一下眉头舒展，情绪亢奋起来。

矮胖男疾步跨到女收银员身后，两手一抱，嗅着那黑发里传出的阵阵香气，脸色潮红着，开始一顿乱摸起来。

“快去洗洗，一身酒气、臭汗。那，衣服在卫生间。”女收银员甩手轻打了矮胖男胳膊一下，嗔道。

“好！好！好！”矮胖男不舍地转身而去。

不一会儿，矮胖男裹着浴巾回来，来到正趴在床上玩手机的女收银员旁边，一把夺下手机，扯下浴巾就要趴上去……

突然，矮胖男身体一顿，缓缓侧倒向大床的一边，含糊地说：“怎么……我，我，头，头，头柔第润……”

矮胖男口齿不清起来，可能想说的是“有点晕”，接着嘴张大着，急促地喘着气，接着嘴角开始痉挛，身体表面出现豆大的汗珠，裸露的左边身体上的纹身伴随着汗珠开始轻微抽搐、抖动着。

似乎感到异样，女收银员转身，看到矮胖男的症状，连忙俯下身子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矮胖男抽搐的更明显了，眼睛开始不住往上翻，急促的呼吸带动着胸部不停起伏，口角出现一些白沫。

女收银员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左手在床角拿起手机，颤抖着想要拨号，又一迟疑，赶紧穿上自己的衣服慌慌张张带上暗门，匆忙跑向酒楼大门正门。

稍微镇定了一下，拉开门，跑了出去，后急促转回来，拉着门把手，砰地带上。随后沿着左手边人行道急速离去。

巷口黑暗处，看到女收银员急匆匆从酒店大门出来，慌乱地迈着快步离开，达格奇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点上。

街道上依然有三三两两的人来来去去。还有几家门店亮着灯，不时还有一、两辆汽车驶过。

就这么静静站了一会，达格奇看看手里的烟几乎烧着过滤嘴了，将烟蒂扔向路边的垃圾箱边，扫了一眼凯撒酒楼方向。

只见“凯撒酒楼”大门前来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在门前捣鼓了几秒钟后，推开门走了进去，随后门又关上。

不一会，“凯撒酒楼”招牌上端的六楼窗口处偶尔有光亮闪动了一下。

达格奇双手环抱，习惯性地左手揪着下吧，思量了一会，直接转身，再次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监控后，渐渐消失在巷道的黑暗里。

*

“表，表哥，你朋友确定是抹去监控了？”女收银员在一间客厅里对着手机说道，手还有些轻微发抖。

“放心，绝对放心。他不但是我朋友，而且还是我以前的客户，专业干这个的。”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就好，那就好！”女收银员的手抖缓和了一些。

“那行，你就好好休息……”手机里传来吞吞吐吐，又有些犹豫的声音。

提到好好休息，收银员的眼神忽然有了些恐慌，稍微、作停顿，就嗲声撒娇地道：“嗯！要不，要不，你，你来陪我好吗？我，我好害怕……”

“OK！一会儿到。”男人的声音一下子欣喜起来。

女收银员放下手机，跌坐在沙发里，双眼无神地看着前面。

愣了一会，收银员起身走进卧室，很快换掉白色短袖衬衫、褐色短裙，穿了粉红色吊带裙出来，进入洗手间，拿起一个小瓶子，放下，换了一个，往身上喷了一番，重新坐回沙发。

一阵扑鼻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

门铃音乐响起。女收银员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了下。

咔哒！门锁一声轻响，门被推开。

一个中等身材的三十多岁男子走了进来。随手关上门。

女收银员起身迎向来人，直接扑进对方怀里，开始抽泣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来人搂着女收银员，一边陶醉地嗅着香味，一边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满脸沉迷暧昧地笑着安慰着，“再说，我还有一哥们在这片警局，一切有我了，放心”。

搂抱着，感受到女收银员睡衣里的真空，男人搂抱的更紧了一些。

*

正午的阳光热辣辣地照着。街道上来来往往都是车。

女收银员带着遮阳布斗笠，手戴白色近乎透明的纱手套，穿着一身紫色连衣裙，来到凯撒酒楼门前，下意识看了眼拿着的手机，淡绿色背景的屏幕显示：11:05。

大门内，一个带着厨师帽的胖胖中年男人脸色茫然地坐在一张桌子边，看到女收银员进来，无精打采第说了一声：“来了。”

“杜大师傅，不好意思，这几天有点不舒服，来迟了，老板来了吗？”女收银员说着还对厨师伸了伸舌头。

“老板？呵呵，是来不了了！”杜大师傅有气无力地道。

“咋了？”女收银员神情夸张地急忙问着。

“脑溢血或者心梗，昨天夜里死了。特么的，还欠我三万多工资呢，也没有个条啥的，不知道老板娘还认不认账。”杜大师傅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脑溢血？心梗？在哪死的？”说着收银员急忙不自觉地捂了捂嘴，一脸很是惊恐的神情。

“说起来，你都不敢相信！就死在柜台后面的一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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