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图书馆 第十章

“旧泰拉的那部分位于自由岛的自治边界内，向下投射到这个星球的真正核心。”

陈闻西盯着桌子对面的孙卫东。“计算机是指……地球吗？”

计算机先于孙卫东做出回应：“这是最常见的参考物，但实际上大部分是凝固的岩浆。

“那么平衡……”?陈说道。

“平衡力，”计算机解释说，“需要抵消南赤道带上自主质量所产生的巨大重量差异。如果允许该重量改变行星轴并且......”?陈闻西打断道：“这件事说的是，在某个岛屿下面有一个巨大的旧泰拉，几乎延伸到了行星的核心。”

计算机说：“重述正确。”

“这样的事情我们怎么能错过呢？”?陈闻西问道。“这一定很可怕。为什么……”?他停了下来，摇摇头。

计算机说：“陈闻西希望得到一种心理学解释，还是基于物理极限的概率得出的解释……”

“那个岛上有人吗？”?陈闻西问道。

电脑说：“这座岛被多贝氏族和相关团体占领”

“岛上甚至还有一家孙卫东分店，”舰长说。

陈闻西咬着嘴唇。舰长到底知道多少？

“您希望继续上去吗？”?计算机问道。

“他们是如何管理的？”?陈闻西问道。

“自由岛的世袭统治者，其名字和血统都是多贝人，被称为多贝星球。多贝星球的权力受到几个因素的调节——长老委员会、所谓的“对平民的呼吁”以及各种宗教考虑。计算机的自我感觉并没有延伸到自治区，但证据已经积累了几个世纪。目前的人口稳定在三千人左右，似乎正在为一个共同的田园诗般的愿景而努力……”

“你谈到了宗教考虑，”陈闻西说。

“居民们顶礼膜拜《石之书》。这是一部来自旧泰拉的古代作品的中古译本，该作品围绕着一位名为“巨石”的领袖展开。”

“我知道那个，”陈闻西说。“我不明白的是，如果它以这种方式投射到地球上，我们怎么可能忽视它。”

计算机将此视为另一个问题。“大多数审核都是自动进行的。限制自由岛向下投影的内墙的物理外观无法与正常的档案馆墙壁区分开来。原始条约禁止未经许可飞越该岛。因此，所有飞行航线都会自动绕过自由岛。还有其他因素——更深层次的和心理上的因素……”

“让我们让多贝放弃他们该死的预测并结束它，”陈闻西说。“当这样的事情让我们精疲力尽时，我们不能对抗政府的经济推动。如果那些政府会计师听到了这件事，我们就会……”

“他们不可能放弃，”孙说。

“你仍然是舰长，”陈闻西说。“图书馆就是星球，星球就是图书馆。你是老板。”?“最初的条约中就某些服务和信贷达成了一致，”孙说。“电脑，解释一下应付账款和服务。”

“随着内部成本调整，服务仍在继续。多贝的积分一直在无人认领且没有重新调整的情况下累积了四千多个周期。”

陈闻西声音沙哑地问道：“我们欠他们多少钱？”

“总数不是一个可以理解的数字，”计算机说。“已知宇宙中不存在那么多货币。”

“他们可以要求付款吗？”?陈低声说道。

“这是合法的，”电脑说。

“那他们就拥有我们了！”

“从技术上讲，这是真的，”计算机说。“然而，多贝氏族尚未采取或预计不会采取此类行动。”

“有没有合法的方法可以从多贝家族手中夺取那个岛屿或其向下的投影？”?陈闻西问道。

楚楚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电脑有节奏地点击了近一分钟，然后：“你不能合法地占领该岛。一些妥协是可能的。应该考虑到多贝家族不知道他们的法律地位。距离条约签订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他们显然在岛上过着原始的生活。一种可能的方法是：自由岛是一棵名为巨杉的大树的庇护所。这些树需要相当微妙的天气平衡。多贝斯养成了一种迷信，即“只要红杉矗立在自由岛”将保持自由。’”

“不是树，”孙说。“我们不会威胁树木。”

“然而，原始条约中的天气控制规范可以有不同的解释，”计算机说。

“不是树木，这是最终决定，”孙说。

陈闻西从来没有听过孙卫东的声音里有如此的力量。老人突然显得强硬而果断——这是陈闻西以前从未发现过的特征。

“什么……我们能做什么？”?陈闻西问道。他感觉自己的根被切断了。他的事业、他的工作——他有一天坐在孙卫东的椅子上的梦想——一切都离他远去了。

“我会安排你乘坐私人飞机，然后独自前往自由岛，”孙说。“找出我们如何利用这座岛屿来摆脱这个米尔德政府和该死的会计师的控制。”

“使用。。。”?陈摇了摇头。“长官，如果他们得到任何我们陷入困境的暗示，多贝家族可能会加入我们的敌人行列。”

“有这种可能性，”孙说。“不过，我相信你可以避免这种情况。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我建议你赶紧走吧。”?陈闻西用舌头润湿了嘴唇。“我……我是不是应该收集更多关于……的信息？”

“没有比自由岛本身更好的信息来源了，”孙说。“通过扰频频道向我报告。”

陈闻西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不可能的境地。他对图书馆的热爱是众所周知的。。。也许这就是他被选中执行这项任务的原因。忠诚。他曾是总会计师，但从未发现过多贝账户。慢慢地，陈闻西离开了办公室。内疚和忠诚让他感到困惑。他们看起来并不兼容，但他感觉自己被他们驱使着。

在检查了多贝账户两天后，孙独自坐在安静的办公室里。他能感觉到他上方所有蜂窝状走廊的重量——数千条——以及下方更多。他在这个系统中只是一个微尘，甚至更小，比一个微尘还小得多。而在浩瀚的宇宙中，即使是这颗蕴藏着珍贵物质的星球也变得微不足道。

看了一眼他的计时器，发现现在是下午晚些时候。陈闻西已经在自由岛上了。钟看着投影仪上的爆炸图。气候控制：每月六万六千颗恒星？哎呀！他揉了揉太阳穴。失败的是我，而不是可怜的陈闻西。

舰长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我又犯了一个错误怎么办？但这个年轻人尚未结婚，而且英俊潇洒，充满男子气概。记录称，他服用抗S剂是为了抑制正常的性冲动，并释放精力为图书馆服务。一个非常奇怪的年轻人。

突然，自动秘书用金属般的电脑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罗安，首席政府会计师，来见档案舰长孙卫东。”

孙按下了风扇门的释放按钮。风扇猛地打开，罗安像从弹簧中释放出来一样冲进房间。他是一个圆脸颊、红润的男人，有着沙色的头发——这个曾经活跃的男人现在正在增加脂肪而不是肌肉。报道称，他是一个爱喝酒的人。他的眼睛很小，蓝色，冷酷，说话时用平淡的命令语气。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罗安表现得十分幽默。现在他已经没有这样的前线了。

他吐了口口水。“你是故意妨碍我们吗？”

“我……当然不是！”?孙卫东抬头看着他的原告。那种尖锐的态度。罗安是一名军人！

罗安说：“你的计算机的反应就像卓戈沼泽中怀孕的蛇一样。”?他把满是婴儿皱纹的指关节靠在孙的桌子上。“当我要求知道原因时，我得知你们四分之三以上的巡回赛都在处理你们的工作人员指定的最优先解决的问题。请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