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为杨家女 91、暗潮涌动-家宴

玉娆看着面前的两张桌子，嘴角的笑容浮现在脸上，果然，这一群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就那么的想要自己屈服吗？

自己偏不如她们的心。

面前放这两张桌子，一张是王姨娘和赵姨娘的桌子，一张是李如是，杨兰心的桌子。

巧的是，每张桌子都只预留了一个座位。

众人也似看戏的看着玉娆和司南氏，到看玉娆是要如何的选择。

嫡庶有别，泾渭分明的两桌。

正如玉娆的说法，自己是翁主的身份，自当是坐在主桌上面，可是自己的娘亲是妾氏，只能坐在自己隔壁桌上位置，可是自古以来都是父母在上，子女在下的道理，哪有反过来的道理。

自己可以理所当然的承受这她人的跪拜，可是坚决不允许自己的娘亲在自己的下首。

“若灵小姐，司南夫人入座吧！”李嬷嬷看见玉娆和司南氏来了，就催促两人入座，毕竟已经到了开席的时间。

众人的眼光也随着玉娆步伐的移动而移动。

司南月音朝着王姨娘的那桌靠近，被玉娆改变自己的步伐轨迹。

“娘亲，你坐在这里！”拉开杨姑母边上的椅子，玉娆示意司南氏坐下。

司南氏一坐上，李如是的脸色明显的变样，就连边上的杨兰心也将目光移了过来。

“看来如今这杨府的规矩真的就成了摆设了。”王姨娘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鄙夷，要是司南月音都坐在主桌上了自己的脸面往那里搁，尤其是看见坐在对面的赵玉凤，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你也只有干看的份，谁让你不生一个做翁主的女儿呢！规矩是认定的，活人还能让规矩憋死不成。”

赵姨娘看见王姨娘在那发火，自己就莫名的高心，其实做哪里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无所谓的，看见王元清的样子，自己别提有多高兴，对于这杨府的规矩，自己是最不待见的一个，嫡庶有别，算什么家规。

可是她的心里也是不待见司南月音的，所以，说话的口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让在座的人听着很不舒服。

司南月音坦然的做在主桌上，她知道玉娆如此的安排，必定有她的想法，即使自己不屑做在这。

如此，玉娆只得站在司南月音的边上，倒是隔壁桌空了一个位置，不知如扰如何的安排。

“自前朝起，在杨府，主子用膳的时候，妾氏是不可以坐在主桌上的，你今日这样，是无视家规礼法吗？”就是放眼整个大唐，也没有妾氏和正妻坐在一张桌子上的。

李如是的看向司南月音的眼神满是奚落，如此盛装出席，是要迷惑谁吗！

司南月音楚楚可怜的样，那样无辜的眼神是自己最讨厌的，永远都装出这副惹人怜爱的样子，是要给谁看，矫情！

“大夫人这话就错了，大唐的一直秉持着父母为上，君臣为下，当今皇上提倡以孝治国，玉娆身为娘亲的女儿，自然是在娘亲的下首，所以，娘亲的身份定是比玉娆的还要尊贵，再说，刚刚李嬷嬷一直叫的是司南夫人，而不是司南姨娘，所以，不管是哪一种，娘亲都有资格坐在这主桌上！”玉娆打听的十分的清楚，杨宗泽虽然是以妾氏的一时娶了司南月音，可是进府后一直让人称呼司南月音是夫人，而非是姨娘。

“这又能说明什么？妾氏终究只是妾氏！”李如是只是静静的看着司南月因愈加难看的脸色，自己才是这杨府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夫人，其他的，有谁承认？

而自己最气的就是司南氏如今的身份，面上是妾室，可是内里杨宗泽是把她当成正妻一样对待，杨府的大大小小的丫鬟也是尊称她为司南夫人，每当这时，就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她司南氏有和资格尊称为夫人？

李如是的这句话，伤的不仅是司南月音，还有坐在隔壁的赵姨娘和王姨娘，李如是看不起她们，她们是知道的，可是如此直白的嘲笑，倒是当面第一次说，两人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惨白一阵。

可是碍于身份，只得忍着，如今的杨府，可是全靠大夫人的娘家接济，谁都不敢得罪这个当家人。

晓得李如是的话有点重了，杨姑母顺手拉过隔壁的那张椅子，笑着当个和事老。

“不过是顿家宴，有没有外人，不如就坐在一起吃好了，就不要拘于这些家规礼法了，今日就是为了庆祝若灵回来的一顿便饭，何必那么拘谨，到不像是一家的人，今日我做主了，来来，赵姨娘和王姨娘也坐过来。”说完就招呼隔壁的几个人坐过来。

大家当然知道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包括玉娆，可是这样一出接着一出的有意思吗？

如果知道后面日子发生的事，玉娆真的想说，不就是想要自己屈服吗？

自己就低一次头又能怎样，可是，当时的自己早就没有了回头的路，因为自己回头就是懦弱。

王姨娘和赵姨娘互相犹豫了一会，就在杨姑母半推半就下坐到了李如是的下首，地位还是这张桌子上最低的。

看着满满的一桌子的人，杨姑母笑道：“这才是家宴的感觉嘛，对了，今日的家宴可是有什么名目？”

“母女相会！”李如是的回答，让几个姨娘相视一笑

上菜！

李嬷嬷叫了一声，府中的婢女就陆续的上了菜，可是伴随着一道道菜名传进自己的耳朵，玉娆才明白，这哪是吃饭，吃的净是心机。

第一道菜是孔雀开屏

玉娆看时，其实就是一道手撕鸡，凹出了一个孔雀的造型，可是到底还是一只鸡，在听名字，倒像是一种讽刺。

众人没有看着玉娆面上的变化，而是紧盯这司南氏，那寓意十分的明显，无非就是说纵使司南氏是外表光鲜亮丽的，可是底子也只是一个妾室。

第二道是凤凰还朝

清蒸麻雀

玉娆的怒火开始在自己的心底酝酿，难怪让自己的娘亲一同参加，原来这是变着法的来戏弄自己的娘亲呢，这些人，真是下足了功夫！这是变着法的说自己的娘亲是飞上枝头却依然是麻雀的嘲弄。玉娆表面的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暗暗的打量，要如何的反击，如此羞辱自己的娘亲，真当自己是纸老虎吗！

第三道是金玉满堂

莲子炒玉米（徒有虚名）

第四道是跃龙门

红烧鲤鱼

第五道是冰清玉洁

萝卜雕的白莲花

第六道是清水出芙蓉

鸡蛋汤

第七道是母女情

黄豆炒豆芽

第八道菜是镜花水月

就是一盘水（最后只是一场空）

“今日这厨房做的菜，这名字倒是一个比一个好听，尤其是这道母女情，倒是十分的应景。怎么大家都不动筷子？”赵姨娘明知其中的寓意，看大家不说话，也不动快筷的，倒觉得如此就没意思了。

“今日这可是我特意吩咐厨房为妹妹你做的，怎么，不尝尝？”李如是的眼光高高在上的直直的看着司南氏，让玉娆十分的不舒服。

“姐姐费心了，只是妹妹吃素多年，怕是要辜负了姐姐的心意！”司南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貌似，司南氏已经好久不曾在桌上和她们说过话，久得让她们忘记了她的声音，即使心里嫉妒，可是她们也不得不承认，在司南月音的眼里，自己一众人就像是跳梁的小丑，你们就算在怎么折腾，司南氏一直保持着心如止水，不是懦弱，而是从心里散发出的不屑，一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透着一股清尘的感觉，自己一众的俗人在这样的对比下，显得十分的滑稽。

这才是李如是嫉妒的，那样的心境不是自己可以伪装而模仿的。

“妹妹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能辜负呢，你看，这也不净是素的吗？”司南氏一说完，王姨娘就夹起那道金玉满堂。

“姨娘倒是十分的喜欢这道菜吗，倒是和姨娘有点的相配，金玉满堂，真是好名字。哦，对了，我娘亲喝的药里有一物和这莲子相克，不宜食用，姨娘喜欢就多吃一点！”真是的，玉娆真的不明白，这些人都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真是让自己十分的反感，耐着性子可她们周旋，真的十分的憋火，可是自己又不能再此时和她们撕破脸，否则，真想掀了桌子。

“大夫人可是专门做给司南夫人，我可无服消受！”王姨娘被玉娆怼的央央的闭上了嘴，筷子上架的菜吃也不是，不吃就是心虚，只得将夹到的菜放进盘子里。看的一旁的赵姨娘真的想笑。

“既然是大夫人亲自准备的，不如玉娆就借花献佛好啦，只是这名字不适合大夫人，不如玉娆将这名字改一改如何？”

玉娆端起那盘金玉满堂。

“你又想干嘛！”李如是的声音难得的夹杂着怒气，这丫头的脾性如今真是野的没有边了，无法无天。

“这道就叫徒有其表！这道凤凰还朝我看就叫落水凤凰好了，这道孔雀开屏不如就叫虎落平阳。”本来玉娆不想这么明显的，也觉得不合适，可是最后想想，自己的娘亲当年也是王侯将相的嫡女，如今这样的遭遇倒也是合适。

“这一道镜花水月我看直接就叫穷其一生好了……”玉娆一一的介绍，终于，李如是的脸上在也绷不住了。

“够了，你这字字句句的说谁呢！”李如是将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放下，面上还是保持着端庄的样子，那表情看着玉娆都纠结，憋得那么辛苦不累吗？

“大夫人这是生气了？不就是个菜名吗？还能有什么意思？难道刚刚的菜名有别的意思？”玉娆如今要做的，就是装傻充愣气死人。

“几年不见，还是这么没有教养！”李如是还是放不下自己的身份，只是暗暗的看着面前的杨兰心，觉得要尽早的将杨兰心嫁入东宫，倒是自己就是一品的诰命夫人，哪里还要在这受这气，早就将这对母女拉下去重则了，如今她有封号在身，自己一个三品的夫人，实在是不想闹出难堪。

“玉娆的教养好不好就不劳大夫人担心了，玉娆只知道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同样的的道理，别人对我的态度，就是玉娆回敬的样子！”玉娆按着性子，准备说完离开，在坐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如此说来，让你流落民间倒是对的了！”口气是那样的不屑。

“姐姐难道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司南月音觉得你可以羞辱我，但不可以羞辱自己的女儿，又是是玉娆失踪的这几年，自己的内心煎熬是有多么的焦心，说自己的女儿没有教养，可是这罪魁祸首的人又是谁，自己的女儿为何流落在外多年，自己不说，不代表自己没有证据，没有调查，没有怀疑！

“龙生龙，凤生凤，飞上枝头难道就能变凤凰了不成！”说这话时，李如是的眼神明显有些闪躲。

“既然如此，月音就带着玉娆退下了，免得扫了姐姐的兴致。姐姐的美意妹妹心领了，可惜无福消受！”说完站起身离开，拉起玉娆的手就走。

玉娆虽然没有听明白，但是大意也听出了意思，难道当年若灵的失踪不是意外？还是和这杨府的宅斗有关系？

“就这样走了？”连退安的礼都没有行？王姨娘看着离开的玉娆等人，羡慕的不行，自己在受到大夫人为难的时候，真想也这样佛袖离开。

“这饭还吃吗”赵姨娘疑惑的看着众人，还有边上的杨姑母，杨姑母摇摇头，带着自己的侍女离开，看来自己今年要提前回王府了，还是和自己的母亲说一下吧，这杨府怕是安生不了最近，自己可不想趟这浑水。

李如是气的将筷子摔在桌上，带着李嬷嬷离开，随后，杨兰心也带着婢女离开。主桌上就只剩下王姨娘和赵姨娘。

看见所有人都走了，赵姨娘夹起一道菜，正准备吃。

“你还能吃的下？也是难怪，这菜倒是和你的身份！孔雀开屏！”说完鄙夷的看了一眼赵姨娘，然后也起身准备离开。

“你什么意思！”赵姨娘准备反击，今天这一天都是带着火气，这时候谁来找自己的茬，自己一定奉陪。

“怎么，听不懂人话？自己慢慢琢磨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赵姨娘一个人在主桌上，干气着。

“赵姨娘需要伺候您膳吗？”站在边上的管家问

“吃个屁！”说完也将筷子重重的放下，一个个高高在上的，神奇什么！然后也带着婢女离开。

最后正厅就剩下一屋子的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主子都走了，只得将一桌子的菜原封不动的撤下，这一次的家宴，就这样以一个闹剧的行事草草的收了场，除了玉娆，其他人都是憋着一肚子的气，久久不肯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