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何大清蹑手蹑脚的溜进屋子,生怕被别人发现。
这年头,大半夜在外面瞎逛的可不是什么好人,被治安队抓住少不了要一番询问。
“爸,你回来了。”
漆黑的屋里冷不丁响起声音,何大清吓得心提到了嗓子眼,低声骂道:“小兔崽子,你想吓死老子啊!”
“你最近老是很晚回来,是不是有事儿。”
何雨柱打开灯,幽幽道。
“我,我能有什么事儿,你还管起老子来了。”
何大清眼神躲闪,摆摆手催促何雨柱赶紧睡觉。
“我都知道了,你最近是不是跟个寡妇好上了。”
何大清惊呆了,他自认为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就被这傻小子给发现了?
“你是不是打算扔下我跟雨水,去和那寡妇过日子。”何雨柱再次问道。
何大清面色复杂,既然被儿子发现了,索性也就不装了,“你怎么知道的?”
何雨柱努努嘴,眼神落在一旁的包袱上面,“你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可没见你这么勤快过。”
“总是早出晚归的,你真当我傻啊。”
何大清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柱子,既然你都知道了,爸也就不瞒你了。”
“你白姨对我不错,我们俩相处很合得来,想一块儿过日子,可她在保城还有两个儿子,比你还小几岁。”
“爸也是没办法,好在你现在也长大了,能担起一个家了,栾掌柜那边我去说,你好好干能养活自己。”
何大清想让何雨柱继续在丰泽园干着,有陈万山在,也能帮忙照看一下。
进了轧钢厂又得从学徒工开始干起,白白浪费三年时间。
“那雨水呢,你真舍得丢下她?”
“她等了你一天,在三大爷家又哭又闹,你知不知道?”
何大清看向熟睡中的何雨水,满脸心疼,他不像这个年代的人,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反而对何雨水要更加疼爱。
可是在追求幸福面前,他最终还是狠心了。
“我对不起雨水,这件事你先别告诉她。”
“我去了保城之后,会每个月寄回来10块钱,作为雨水的生活费。”
“柱子,你跟着陈师兄好好干,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能养活家里了。”
何雨柱淡淡道:“你就这么确定去了保城能过的舒心?”
“你说那寡妇还有俩儿子,那等你老了,他们能给你养老吗?”
何大清沉默了,他还真不敢确定,可那都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抓住眼前的幸福最重要。
“这你就别管了,大不了到时候我再回来,你总不可能不管你老子。”
好家伙,何雨柱听得直翻白眼,这像是当爹的能说出来的话么。
“既然我拦不住你,那有几件事儿要跟你说。”
“今天栾掌柜给我提前转正了,一个月工资32块钱,足够我跟雨水生活了,另外你每个月必须寄回来15块钱,我要攒着给雨水上大学用。”
“还有就是咱家这房子,跟我这几年的学徒工资,你都得留给我,明儿咱俩去派出所把这事儿办了,再去趟我师父家。”
何大清一脸惊讶,觉得傻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那个傻儿子了。
“爸,你别这么看我,既然你都决定走了,我总得替我跟雨水以后多想想。”
“万一真被我说中了,以后你还得回来靠我养老。”
何大清被气的不轻,忍不住就要一巴掌抽过去,想了想,这事儿是他做的不对,缓缓放下了手。
“柱子,你真的转正了?”
“不是还有一年学徒期吗,你可别蒙我。”
何大清将信将疑。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今天师父让我上灶了,露了两手,栾掌柜一高兴就给我转正了。”
“师父说让你明天去家里,要跟你喝两杯。”
何大清一听,咧着嘴笑道:“好小子,不愧是我的儿子,有出息!”
“这下爸就能更放心的去保城了,过去之后,我会每个月寄钱回来,希望雨水别记恨我。”
何雨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记恨你?
怎么可能。
抛下5岁的女儿去给别人养儿子,搁谁谁受得了。
再摊上原身那么个不靠谱的傻哥,剧中的何雨水也算是倒了血霉。
不过现在有他在,雨水一定能够幸福快乐的长大,人生也会变得不一样。
“至于房子的事,爸答应你,本来就是传给你的,我再给你留300块钱。”
何雨柱点点头,这才有个当爹的样。
事情说开之后,何大清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最近他天天因为这事儿犯愁,就是害怕跑了之后俩孩子承受不住,毕竟血浓于水。
“你这小子,算计起老子来了。”
“还行,不算太傻。”
何大清心情不错,跟何雨柱开起了玩笑。
“你是我爹,我还能真傻不成。”
何雨柱白了老爹一眼,说道:“还有件事儿,我今天认识个拉黄包车的,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我怀疑,是不是我爷爷当年的风流债。”
何大清一听,皱着眉头回忆起来。
当年好像是有这么一档子事。
或许自己在外面真有个兄弟也说不准。
“明天你带我去看看,要真是你二叔,那咱得认,以后你们互相帮衬,我就更放心了。”
何雨柱无语了,这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自己跑路,让弟弟顶锅。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何雨柱问道。
何大清想了想,说道:“过两天就走,你白姨是过来探亲的,到时候我跟她一块儿回保城。”
“嗯,那好,还有时间,走之前把手续都办好,再去街道办开个介绍信,别到了保城成了黑户,被人逮进去。”
何大清满脸黑线,有这么说自己老子的么,不过傻柱说得对,要走就要安排妥当。
直到这时,何大清才发现,傻柱是真的长大了。
或许他真的可以照顾好雨水。
想到这,何大清心中的愧疚减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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