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老朱赐我死，十万禁军逼宫 第五章 劫法场

朱棣愣了。

从老九的眼神里看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强硬。

回荡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字，狠辣。

老九是个狠人？

也许吧，冷宫关了二十多年，其中十年被铁链拴着。

换谁心里都恨。

但是他没听懂，自己未来要做什么，老九现在想做什么。

目前这情况，他是神仙难救，还能做什么？

都说他是个傻子，也许他的话不能当真吧。

“这小子，我在这待了一下午，跟我一句话没有，见了你就叫四哥。”

朱樉心里有点酸味。

朱棣道：“后面两天我还来，就当送老九一程。”

朱樉道：“老四，我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不安，不会出什么事吧？”

朱棣道：“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毛病还没改呢？”

朱樉道：“这次感觉不同。你有没有发现老九身上不一样的地方？”

朱棣道：“我一直觉得他是傻子，现在知道他不傻。”

朱樉摇头：“不是这个，他未免有点太反常了，怎么能这么平静。”

朱棣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的意思是他得奋起反抗一下才正常？他也没那么个能力，一个出生就打入冷宫的人，这天底下没人能帮他。”

朱樉道：“你记不记得洪武十五年开始，宫里一直流传一个谣言，说晚上有黑衣人出没，跟见鬼似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冷宫并不能捆住老九，他是有机会溜出宫的？”

朱棣道：“二哥，那谣言都多少年了，就算是鬼也不可能是老九，他若能出宫，还会乖乖让自己待在冷宫？你别忘了他母妃是东察合台汗国的公主，他去东察合台享受荣华富贵不好吗。”

朱樉道：“万一他能出宫，但却不去东察合台，而是有别的打算呢？”

朱棣轻飘飘看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呢二哥？”

朱樉道：“我今天观察他半天了，越看越不正常，咱们小时候大本堂那个齐家大儒不是说过，一个冷静到极致的人，一定不要小看他，因为从格物致知的角度，他们是世上最强的人。你看老九这小子，实在是太冷静了。这不得不让我联想起京城这几年发生的疑案，总感觉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掌控一切。”

朱棣道：“你觉得那些案子跟老九有关？”

朱樉道：“有可能。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现实一点，老九的确没有任何能力做到这些，冷宫的锁链他打不开，三丈的宫墙他也翻不出去，他只是一个被锁在冷宫二十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可怜人。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朱棣没说什么，二哥一再强调，他也不好反驳，毕竟他这么怀疑有他的道理。

一辆马车从人群中驶来，停在护城河的桥口，两个姑娘款款走出。

徐妙云带着妹妹徐妙锦径直来到台前。

朱樉见礼：“弟妹来了。”

西华门不让女人进出，但东华门可以，徐妙云和徐妙锦小时候都是经常入宫的，对这里很熟悉。

“你俩怎么来了？”朱棣笑道。

徐妙云道：“她想来看他一眼。”

朱棣一怔：“这从何说起？”

徐妙锦看了一眼姐夫，然后目光就直勾勾落在了朱杞身上。

咬着嘴唇，一脸关切。

看她如此，朱樉也懵了，徐家二小姐跟老九什么时候认识的。

徐妙云道：“他们小时候就认识了，去年妙锦经常入宫跟马皇后学刺绣，染色需要栀子花，当时只有景阳宫有栀子花，来来回回去摘花，认识了九皇子。”

朱樉连忙问道：“二姑娘，你当时去景阳宫，跟老九认识以后，聊天多吗？觉得他是个傻子吗？”

徐妙锦天真，没有多想什么，实话实说道：“他一开始傻，后来就不傻了，他是个很聪明的人。秦王，我可以过去跟他说句话吗？”

朱樉微微一笑：“可以，你去吧。”

她一走，朱樉对身边一个近侍吩咐道：“告诉蒋瓛，加派人手，这几天夜里小心点。”

朱棣欲言又止：“二哥……”

朱樉道：“你看我说什么，老九不是病好了，而是一直装傻。他绝对不是一般人。”

朱棣笑道：“你觉得会有人劫法场？”

朱樉道：“那倒不至于，拱卫司、锦衣卫守护着皇宫，就算来一万人也不能把人抢走。何况这里是京城，谁能聚集那么多人。”

朱棣点头，瞟了一眼小姨子。

只见她莲步轻抬，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里面装着一块杏花糕。

朱杞从冷宫中出来，头一回嘴角牵动笑了一下，这姑娘最吸引他的就是那股待人真诚的劲，最后一次见面他说过爱吃杏花糕。

吊中线的绳子被朱棣去了，朱杞双手能自由伸展，接过荷包放在了袖口。

“徐妙锦，将来我可以带你去一个没有男尊女卑、自由自在的世界，你愿意去吗？”

“愿意。”

徐妙锦一听就眼眶含泪，三日后便是永别，哪还有将来。

……

天黑了。

皇宫门前再无一个百姓。

朱标薨逝，朱元璋恢复了宵禁。

天黑后不许外出游荡。

这时的京城，万籁俱静。

潜入夜色的，除了兵马司的巡逻兵，还有小巷里一群又一群黑衣人。

他们来自不同的小巷，像小溪一样，流向同一个方向，皇宫。

最多的一群人，约莫三百，为首的就是李大壮。

他挎双刀，背长弓，穿铁靴，腰间还有两个炸药包，全副武装。

一双眼睛像狼一样发亮。

整个人热血澎湃，杀气腾腾，抱着必死之心去营救九皇子。

东华门门前。

只有诵经的和尚和侍卫。

护城河一侧有五百，东华门这边有三百。

平时东华门的守备士兵只有两百，多出来的六百都是为了守卫九皇子。

倒不是怕人劫法场，而是朝廷给皇子配备的府兵规格就是六百。

也算是朱元璋给朱杞的一份尊重，让他临死前享受一下皇子的待遇。

朱杞一天没有吃喝，整个人显得很平静。

没有疲惫也没有痛苦，仿佛他是刚刚才被拴在这里。

他时而看一眼护城河的对面。

东华门的地形极其简单。

附近除了一个半山寺，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条通往承天大道的路。

想要劫法场，只能从承天大道过来。

这就是为什么今夜的承天大道多了数百侍卫的原因。

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朱杞不知道李大壮准备得怎么样了，应该是出发了。

他相信李大壮的能力，这将会是一场成功的营救。

这次离开冷宫，他再也不回来了。

从此父子决裂，天各一方。

虽然他建设的那座城市还没完成，但也足够落脚了。

如果老朱还不放过他，逼得太紧，他只能靖难了。

不出意外的话老朱一定不会放过他。

那他不得不让老朱见识一下什么是碾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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