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声音打扰了两人的安静,林曳识趣的离开。
“阿南哥,我不太舒服,你能来医院看看我吗”尹小小虚弱的回答。
“没时间,你好好休息”,苏南绝皱了皱眉,满眼烦躁。
林曳走进自己办公室,脱外套时,一个不小心,衣服甩到了花瓶上。
“嘭”的一声,花瓶瞬间四分五裂,碎裂的声音惊了苏南绝,他赶紧跑过去看林曳有没有事。
林曳抬头,看见苏南绝满眼关心,她内心颤抖了一下。
“苏总没事的,我不小心把花瓶碰倒了。”林曳弯腰蹲下,要去捡摔碎的瓷片。
“我来,你别碰,会伤到手。”苏南绝快步走进卫生间,把她拉到一边,将手机往洗手盆台面上随手一放,俯身就去捡。
电话都忘了挂断。
林曳找了个垃圾桶,递过去,叮嘱他:“你小心点。”
“我皮厚,割不透。”苏南,捡起几块大的碎瓷片,扔进垃圾桶里。
“瞎说,哪有割不透的皮?”林曳挨着他蹲下,跟他一起捡。
苏南绝拦住她,不让她碰,苏南绝看着林曳的侧脸,一阵恍惚,突然想起他坐轮椅的那两年,他脾气很差,动不动就摔东西,林曳天天跟在他后面收拾,一定很崩溃吧。
林曳感受到苏南绝的眼神,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急忙垂下眼帘“苏总,怎么了?”
苏南绝盯着她垂下的长睫毛,看了会儿,说:“没事。”
听着手机里两人的声音,尹小小赌气挂了电话。
“砰”的一声,把手机摔到汽车座椅上。
气得一路都没说话。
回到尹家。
江婉琪见她手指包着,脸色铁青,忙问:“手怎么了?怎么气成这样?”
“手没事,一点小伤。”
“那你生什么气?”
尹小小忿忿不平,“新来的设计师,她和之前的林曳有点相似,但气质却相差十万八千里,林曳那小土妞,怎么有那样的气质。新来设计师捡个碎花瓶,他还怕她割着手。本来我想让他来医院看我的。”
江婉琪也琢磨不透了,“他那么在意她,是不是她真的是林曳?”
尹小小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谁知道呢,自从这个设计师来到公司,阿南哥都不让我去公司了。”
“应该是气话吧。”
尹小小趿拉上拖鞋,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越想越生气。
江婉琪安慰她:“之前那个林曳,和你长得那么像,就说明他心里放不下你。你一个正品,跟一个过去赝品比什么?别急,可能这个设计师真的挺厉害的。”
尹小小皱眉,“看他俩那样子,我怎么能不急?”
“急也没用,这种事急不来,好好想想办法,把他抢回来才是正事。”江婉琪接了杯水递给她。
尹小小接过杯子,撅着嘴埋怨她:“都怪你。非说阿南哥站不起来了了,现在可好,那个女人都走了几年了,阿南哥也没正眼看过我,现在可好,又来了一个。”
江婉琪白了她一眼,“车祸都有后遗症,不好好观察,万一他复发了,坐在轮椅上,你愿意伺候他一辈子?”
尹小小不出声了,闷头喝水。安静几秒,
“我找人查过,她在a国的老师是费得曼教授,大名鼎鼎的设计师。”
“那又怎样?”江婉琪冷笑,“要是手废了,我看她还怎么张狂。”
尹小小忽地睁大眼睛,瞪着她,“妈,你不要乱来!”
中午林曳准备去吃她之前特别爱吃的那家餐厅。
她点了份虾仁捞饭,找了个靠墙的座位坐下,静静地吃起来。
她气质温婉沉静,皮肤瓷白,五官灵秀,葱白似的手指握着乌木筷子,细嚼慢咽,吃相极文雅,在闹哄哄的餐厅里特别显眼。
吃完结好账,林曳拿起包,清清雅雅地走到门口,抬起右手去推玻璃门。
玻璃门有点难推,推开一条缝,她用左手扶着门沿一起用力往外推。
忽然,外面一道人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砰的一声把门撞开。
林曳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已经晚了。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手指上传来。
她疼得快要晕过去。
腿抖得站不住,她蹲到地上,握着左手,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左手四根手指肉眼可见地肿起来,指骨好像断了,有血渗出,滴到地上,鲜红凛冽。
晕晕乎乎中,听到有人向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人声音很硬,穿黄色外卖服,戴摩托车头盔。
她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放到林曳脚边,“这钱给你当医药费,我还有急事,回头联系好吗?”
林曳疼得说不出话。
泪眼模糊地看着自己的手。
她的手,她的手,她在a国拼命努力,学到了设计的精髓。
就这么废了。
她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眼神悲痛,那么绝望。
等餐厅老板听到动静走过来的时候,伤害林曳的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苏总苏总,不好了”,沈西林风风火火的跑林来。
“干什么,狗追你了吗”,苏南绝咒骂一声。
“june出事了”
“什么,她怎么了”苏南绝慌张。
“你看这个视频,传到了网络上”沈西林赶紧把手机递给苏南绝。
苏南绝看着林曳满手的鲜血,和那双绝望的眼神,他仿佛看见了林曳当初的眼神。
“沈西林,查,看她在那个医院”苏南绝声音都在颤抖。
林曳,june,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过了一会。
“苏总苏总,查到了,在中心医院”
苏南绝赶紧开车往医院赶。
老板开车把她送到医院。
止完血,做X片时,苏南绝来了。
一身高定正装打着领带,匆忙赶了过来。
林曳被老板扶着从放射科里走出来。
细细瘦瘦一只,站都站不稳,眼睛通红,泪眼汪汪,失魂落魄。任谁看了都心疼。
“苏总,你怎么来了?”林曳声音沙哑,听得让人心疼。
苏南绝脸色难看,没有回答林曳的话。
他上前接过林曳,强忍怒意,问餐厅老板:“是谁把她弄伤的?人呢?”
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有点怕,声音微颤说:“听店里的顾客说,是一个送外卖的,人已经跑了。”
苏南绝咬着牙,吩咐身后的助理:“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人给我挖出来!”
“好的顾苏总。”助理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值,一触即发。
他不敢怠慢,马上带人去查。
餐厅老板也不敢耽搁,急忙跟上助理,回店里配合调监控。
X片结果出来要等一会,苏南绝扶着林曳找了个椅子坐下。
林曳还是抖,手脚冰凉。
苏南绝脱下西装,给她披上,看着林曳的表情。神色冷峻。
X片出来,拿给医生看。
医生说林曳的中指和无名指骨折了,需要切开,进行手术复位。
苏南绝派人给林曳找了骨科最好的大夫白老主刀。
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做完。
过了观察时间,林曳被转移进病房,手指肿得像胡萝卜,断指打了夹板固定,需要输液。
状态很不好,不言不语,木头人一样躺着,眼神绝望得仿佛天塌了。
苏南绝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拿毛巾蘸了温水给她擦脸,擦完喂她喝粥,吃药。
林曳很听话,顺从地喝粥,吃药,就是不说话。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伤害林曳的人抓到了。
助理走到苏南绝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苏南绝越听神色越冷,听到最后,下颔一瞬间咬紧,气得眉头抽搐了好几下。
深呼吸几次,才平复好情绪。
他俯身,对林曳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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