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模范家庭 第三十六章 首批粮食

王大成冲了出来喊道：“不要诋毁除四害司令部，麦收很重要，除四害仍然很重要！如果不是我们除四害，你们会……”

“滚开！不是你们这些混蛋点火，才不会烧掉粮食！”

老农们辛苦地种了一整年，居然被他们一场大火给毁了。这简直是对祖先的深仇大恨。

除四害小分队的人大声喊道：“谁说是我们干的？你看见了吗？我们……”

“不是你们，难道还有其他人吗？我们都忙得要命，谁有空点火然后跑到田里去？肯定是你们！就像一群成群结队的耗子一样破坏我们的劳动成果。”

三队四队的人默默地不发一言，谁都清楚不小心引发火灾肯定是除四害小分队的责任，因为他们的队伍里的人都参与了捕捉老鼠等活动。起火肯定有他们的责任。

他们想着反正参与除四害可以得到工分，就算失去了这点粮食也无所谓。两百亩麦子只是三万斤，有些人的十亩地亩产三千斤，他们工分多了。他们只要有工分就行了，管它麦子烧没烧掉。

队员们抓住王大成、赵东等人不放，坚持要去镇上说个明白。而王大成等人自然否认，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坚决不认，谁也不能说是他们点燃的火。

王大乔混淆视听地说：“我们除四害，也是为了全民全党的事业，也是为了我们的村庄。如果我们不除四害，我们的村庄就无法完成任务，总有人成为拖后腿的人。”

“放屁！以前你这么说我们还算理解，现在你放屁，周科南那个水缸里的苍蝇和蚊子还不够你们数的吗？”

村民们纷纷指责除四害小分队：“你们除四害没有错，但现在点燃麦子这个时候真是要命啊！公粮怎么办？自己的口粮怎么办？”

“我们参与除四害也是为了村庄啊！任务是为了村庄，你们怎么能把这次火灾归咎于我们？”

“你们说什么为了村庄，明明就是为了记工分才来的，为了这个工分就什么都说得好听！”“还不是你们觉得我们闹腾，把我们赶出去不允许在村里捕捉害虫，我们才去麦田的，显然是你们引发了麦子的火灾。”王大成等人坚决不承认错误，一定要推卸责任到别人身上。

听到他们点火烧了麦子并且坚决不认错，甚至还无理取闹，指责别人逼迫他们点火，有些人就被激怒了。

大家辛苦地帮忙扑灭火势，却没有得到好结果，反而遭受反诬指责，谁能容忍？

一场争吵不可避免地引发了双方的冲突，最后周为民大声呼喊才让事态得以平息。

村里的治安保卫主任张德发匆匆冲了出来，他是张有才的堂兄，镇上指派的民兵队长，负责处理村里的治安问题和应对闹事。

“大家都冷静说话，不能打架。收割麦子重要，除四害也重要，现在发生了火灾，谁都不想看到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想办法如何收拾残局。”

周明国喊道：“现在都烧成灰了，还能收拾什么？”

其他人纷纷附和。

三队四队的人看到一队二队的人摆出理直气壮的样子，指责除四害小分队，他们感到不满，抱怨道：“被烧的是我们的麦子，我们还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你们为什么这么急切呢？”

各个生产队本来就是自负盈亏的，其他人不能干涉他们的事情。一队二队看到他们竟然如此胡闹，都冷笑着说：“好吧，我们不管了，你们自己负责好了。”

有人便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张有才大喊：“别走，别走，我们开个会！”

他需要商讨后续处理的方案，考虑是否重新种植试验田。如果能动员全村的人一早上就可以重新种植。只是要面对领导来的问题，看到满地的灰烬怎样解释呢？

要不然就直接说是烧荒？麦子已经收割了，这只是剩下的麦茬！

他刚喊着开会，一队二队的人就散了开去，谁会听他胡说八道呢，这些话简直令人恶心。

周为民也懒得和他们争论，反正他们二队的地没被烧到。不过他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安排那些可靠稳重的老人去看地，以免再次遭到坏人的破坏。

三队四队的人看到其他人都走了，他们也回去了，天亮了还得继续除四害，不能停下来。

赵东等人本来吓得心惊胆战，但现在看来大队长和各家各户都打算息事宁人不追究，也许有人还希望烧了庄稼就不必辛苦收割了。

他们都松了口气。

他们正要散开，这时候一个男人冷冷地说：“大队长，农作物这样莫名其妙地被烧了可不行，有些人可能不在乎，可我们在乎。我们积极参与除四害，麦收也不落后，凭什么我们也要受到损失周农心的父亲周封民是四队的骨干成员，尽管他们不擅长农活，但生活过得还不错。他们通常低调行事，在周家庄内形成了自己的圈子和势力。

这些天他们家的孩子没有参与除四害活动，所以火灾的责任不在他们身上，自然要追究责任。

有人不满地说：“你们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找茬吗？我们除四害的小分队是一个整体啊……

“那也不能把我们的口粮都烧掉，公粮怎么办？口粮怎么办？我们家已经捉襟见肘了，总不能让我们饿死吧。”

周封民的几个兄弟立即表示支持。

吵闹的局面不断升级，最终导致三队和四队的人打了起来。尽管张德发是治保主任，他一个人管不住这么多人。

最后，张有才大喊道：“别吵了，别急，我们的工分是有用的，工分就是口粮！”

四队队长周玉贵问道：“大队长，那工分从哪里来？怎么计算？麦子都烧了，还怎么分？”一队和二队的人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口粮给他们。

张有才灵机一动：“别担心，党和人民不会抛弃我们的。别处有很多地方大丰收，每亩地三千斤，甚至有些地方四千斤、七千斤呢。这么多粮食，一定会给我们调拨救济粮的，到时候我们可以用工分领取。”

村民们听到这里，感到不错，这个办法还挺好的。原本紧张的氛围一下子缓和了，大家又开始说笑起来。

周农心冷笑着看着这一切，在回去的路上低声对他父亲说：“爸，我觉得晚上我们应该赶紧用镰刀把那些麦子割下来。”尽管人们担心等这些粮食分配下去后可能会有人饿死，但周封民沉着脸、低声说道：“回家商量一下。”

根据周农心等人的观察，三队和四队仍有一半的麦子未处理，但看张有才的样子，估计他们还要在试验田上折腾一番。这剩下的一半麦子如果不被我们收割，要么被废弃，要么烂在地里。因此，他们决定自己去收割这些麦子，替天行事。

天亮后，二队和一队的人也疯狂地参与收割工作。

三队和四队的人同样疯狂起来，有些人继续挖栽试验田，有些人去抓老奸儿。因为大队长说了救济粮可以用工分换，所以要更加疯狂地努力。

整个村子都沸腾了起来。

更疯狂的是张有才。他带着王大乔从三队借了两匹马拉车，奔向镇上，想要提前说一声，让干部们明天再来视察。他觉得今天的村庄火灾状况不适合参观。

他知道周家庄起火的消息瞒不住，镇上现在或早或晚都会知道。他想在干部们来进行视察之前，先去汇报一下。

他将火灾的情况说成是一场荒地的火灾。他试图将此事夸大成小，还说这场火灾虽然烧了几亩地，但是并不多。

“这点损失，我们还是能够承担得起的，毕竟平均亩产三千斤嘛。”

起先，他认为可能需要费一些口舌才能搪塞过去，但没想到镇上的大领导都不在。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书记员，而且他对此事毫不关心，只简单记录了一下。

他特地打听了一下，原来干部们都去了县里，因为道山镇取得了一项令人瞩目的成就——亩产五千六百八十九斤。县委组织了各镇的镇长和书记一起前去参观。

因此，暂时没有人会前往周家庄，至少还得过一段时间，毕竟还有其他镇要参观。而且那些镇的粮食产量比三千斤还多。

张有才松了口气，同时也非常恼怒。他非常愤怒地想：“这些人肯定是抄袭了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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