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模范家庭 第二十三章 越干越有劲

二队队员受到周科南一家的激励，变得积极起来，大声喊着口号比赛。他们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以上。一队队员也受到刺激，速度明显提高，这让三队和四队显得有些慢吞吞的。一队甚至可以肆意嘲弄三队和四队，让他们感到不够看。

聪明的二队和四队队员算了一下，他们打麻雀这项活动相比去收麦子，获得的工分更多而且更轻松。所以男女老少都晚上去抓麻雀，白天大人上工，孩子和老人拿着长杆和布条赶麻雀。

由于晚上抓麻雀导致他们白天精神不振，全身疲惫，甚至无法使出力气挥镰刀，本来两个人割一亩麦子都慢，现在四个人都无法完成一亩的任务。

队长陈福海气得不停骂道：“你们手上长了疮，有麦子都不知道往家收。真是一群废物，如果你们再不努力割麦子，等着老天爷的雷劈下来吧，一场雨将会毁掉一切。给我振作起来！”

队长为了鼓舞士气，大声呼喊，但那些人只是表面上做样子，懒散的氛围会传染，因此无法显著增加速度。

赵东的父亲赵化民擦着嘴，手舞足蹈地得意地说道：“大队长说过，一个老奸儿一个工分，我们一晚上的努力就相当于十几个工分。周诚仁那么厉害一天也只有十个工分，并不能超过我们。别看一队和二队割麦子很勤奋，但最后分工分的时候，我们可能得到更多。”

有人问他：“你们工分多，那我们倒是好奇，不收麦子分什么粮食？”

赵化民得意地挥手，充满自豪地解释道：“我们不需要担心这个，因为我们有伟大的毛主席给我们指引！为了更多地除四害，白天我们还要去灌耗子。你看这块麦地，一个耗子洞就是一窝耗子，至少有十几只大大小小的。如果我们抓到它们，我们就能省下大量的粮食。一队和二队能割麦子，那也是因为我们抓了老奸儿和耗子才有了丰收。所以，我们认为我们的功劳比割麦子的队伍还大，甚至认为一队和二队的麦子收成也应该分给我们一半！”

除四害小分队的成员都认为抓麻雀也是一种挣工分的方式，如果不是他们抓麻雀，麦田上的收成不会这么丰富。因此，他们认为他们的贡献比收麦子的队伍还要大，甚至认为一队和二队的麦子收成也应该归功于他们。安静见空地越来越大，她决定停止帮忙收麦子，以免暴露。她借口腿疼，并告诉周明她要去割草，因为队上的人都认为她有些傻乎乎，所以她可以自由行动。

她去了场地，看到周老汉正带领着人们在场地上打场。麦子被一辆辆车拉到场地上，然后卸下来。有人将那些长而壮实的麦秸拿到阳光照射的地方晾晒，然后可以直接通过摔在大石头上，使麦粒脱落。这些粒子将用作种子，而麦秸草则分给需要盖房子的队员，用来覆盖屋顶，或者用来打草帘子阻挡雨水。

其他人则使用铡刀将麦穗割下来，被割下的麦根被堆放在一边，让无法行动的老人和孩子坐在那里捡剩下的小麦穗。这些麦穗也是粮食，不能浪费。

麦穗被摊放在场地上晾晒，很快就会因太阳的炙烤而变干。然后，他们会遮住驴子的眼睛，让它拉着石碾开始在场地上打圈以脱粒。如果牲口不够，人们就会拉着石碾滚动，幸好麦子并不沉重，所以二等劳动力也可以胜任。打场必须在太阳最猛烈的时候进行，麦子晾干后就打，因为过了中午，麦子就会变得松软，不容易脱粒，需要等到第二天再晾晒一遍，然后再进行脱粒。

脱粒后的麦子会被推到场地的一侧，那个地方宽敞且通风，当东南风吹来时，他们会用大木铲进行扬场。大木铲扬起来的时候，风吹过来，麦芒和尘土会被风吹走，麦粒会落下来。技术娴熟的人会扬得干净利索，技术不熟练的人可能会抖落麦糠和沙土。

因此，扬场也是评判一个队员是否能够胜任十分劳动的标准。

相比于割麦子，晾晒麦子的时候需要小心防范有人偷走麦子。有些人很聪明，总能找到一些地方来隐藏物品，可能是卷裤脚或者装在其他地方。赵化民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他穿着两条裤子，外面一条很宽松，把里面的裤腿扎紧，然后在得到空闲时往里面装麦子。结果装得太多，两条裤腿都鼓了起来，被人发现了，逼迫他抖出来称重，一共有四十多斤！

最后，赵化民被要求在全村大会上检讨并改正这种行为。接着，直接让他参与割麦子，不允许他再参与晾晒麦子的工作。

……

安静继续到河沟子底下收割大云青菜。此时，其他野菜已经老化，只有这种菜能采摘嫩叶，真是个救命的蔬菜。

之后，她顺着南河转到西河，这个地方蚊子和苍蝇特别多，她顺便收集了一些。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当她使用空间能力时，这些蚊子和苍蝇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飞往她的身边，形成了一大群嗡嗡的苍蝇和蚊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空间里竟然堆满了苍蝇和蚊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把整个村子的蚊子和苍蝇都收集起来了？

她认为将蚊蝇收集起来也不错，这样可以减少细菌的传播，而且家人也不用再被叮咬了。不过，她没有想过用这个换取额外的工分。她认同周敏茹的观点，粮食是有限的，大家都是靠自己的辛勤劳动来赚取工分，最好不要投机取巧，否则会伤害整个集体的积极性。

当她正忙着收蚊子时，有人叫住了她：“安静，你在做什么？”安静保持着冷静的态度，因为她知道蚊子和苍蝇这类常见的虫子飞来飞去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她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藏青色裤子和白色短袖、头戴围笠的年轻女人。女人满脸担忧地望着她。

安静默默扮演着傻子的角色，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陈敏花并不指望她回答，她对安静说：“妮儿，河边有水怪会拉住人的脚，你不要在这里玩了，往后面来吧。”她向安静招手，“你过来，嫂子给你好吃的。”

安静没有说话，仍然盯着她看。

陈敏花看到她不动，走过来试探地拉了一下她的手，“走这边。”离河边远一点后，她递给安静两颗大红枣，“这个很甜，你听嫂子的话，别在那边玩了，那里有水怪，一不小心会把你拖下去，你记住了吗？”

安静点了点头。

陈敏花微笑着，再次强调一遍后，等安静点头后就离开了。

安静看着手里的红枣，将其中一颗放进嘴里，又甜又多汁。

她将另外一颗红枣放进了她的空间里，然后去看望她和周科南共同栽种的树和菜。幸运的是，柳树的枝条和枸杞子都没有死亡，看起来它们存活了下来。

接着，她去菜园摘菜。

刚踏进菜园，她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

……

尽管只有一天没有来除虫，棉花的花蕾居然散落一地，蔬菜也被虫子啃咬出大小不一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