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正殿偏房。
殷素素躺在床榻上,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朦朦胧胧之中,她听到了有女人在叫喊,那个声音让她想起了十年前生孩子的时候。
时而低吟婉转,时而高亢尖叫。
听在耳中,难免让人面红耳赤,胡思乱想。
声音好像有些熟悉。
是有人要当娘亲了吗?
隐隐约约,殷素素还听到了泉水撞见石头飞溅的声音。
又回到了冰火岛吗?
不然身体为何忽冷忽热呢?
殷素素的意识逐渐回归,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无忌中了玄冥神掌,自己是残害当年残害三师哥的凶手之一,六大门派在寿诞上发难。
夫君张翠山横剑自刎!
“不!”
殷素素猛地睁开眼睛,宛如溺水被救的人一般大口喘着粗气。
“五哥呢?”
“他死了!”
听到这个声音,殷素素扭过头,便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陌生是因为她只见过一次,还是在夜色中。
熟悉是因为她记得刻骨铭心。
毕竟是第二个进入她身体的男人。
“你?”
殷素素盯着阳昊,瞬间回想起了之前所有。
是对方教了自己假死之法。
五哥实在自己假死之后自刎,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这件事呢?
而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我衣服呢?”
殷素素突然察觉自己此时是身无寸缕,然后便瞥见了地上的衣衫。
上面布满了血迹。
“我这也是为了救你。”
“我伤在小腹,你为什么脱我裙子?”
“那不是脏了吗?”
对于阳昊的话,殷素素自然是不信。
一看就是别有用心的家伙!
“那之前?”
殷素素重新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脸颊也变得滚烫起来。
因为她意识到了之前的叫声和泉水声是怎么回事。
这里可是武当正殿!
外面可是有张真人和一群武当山弟子!
若是被他们听到房间动静?
一想到这点,殷素素就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之前还不如真的一死了之。
“你给我出去!”
“也好,我去找人给你烧点热水,稍后洗洗身子。”
待阳昊离开房间,殷素素想挣扎着起来换身衣衫。
床榻上黏糊糊的,有些脏,躺着十分难受。
好在大多是血迹,也不至于让人起疑。
而当宋远桥等武当弟子得知殷素素的确平安无事之后,纷纷表示对阳昊的感谢。
“阳公子大恩,我武当弟子永记于心,日后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必鼎力相助!”
“宋大侠客气了!”
“我还要忙五弟的后事,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阳公子还望海涵。”
待宋远桥等人离开之后,张真人又邀请阳昊一叙。
除了表示感谢之外,还谈到了玄冥神掌的问题。
张真人只习得了部分九阳神功,自创了武当九阳功。
对于张无忌身体里的寒毒,只能短暂压制。
“张真人放心,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无忌的寒毒就交给我吧。”
阳昊之所以如此好心,自然是看在殷素素的面子上。
“而且我还有一事请教张真人。”
迄今为止,除了天山童姥,张真人无疑是活的最长寿之人。
而且听人说,自从九十岁大寿之后,这三十年来,张真人都没有再次变老。
莫非有什么养生之道?
这便是阳昊的好奇之处。
“阳公子既然对此感兴趣,那贫道自然坦诚相告,不过可能不适合小友。”
张真人说完,便将自己的养身之法一一道来。
“其实,总结下来无非就是四个字,锻炼和禁欲,或者说修心养性。”
嗯?
阳昊闻言,也倒没有太失望。
对于修道之人的日常,他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所知。
禁欲除了男女那方面之外,还包括很多,比如口腹之欲和贪婪之欲等各种乱七八糟的。
对阳昊来说,禁欲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要的就是快意恩仇,为所欲为。
不然岂不是枉来世间走一遭,即使得了长生又有什么意思?
“那张真人可知,这世间可有长生之人?”
阳昊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开口问道。
毕竟张真人活了这么久,武当又是武林泰山北斗之一,或许会知道一些秘闻。
“这个,有没有人长生不死,贫道不知,只是……”
“只是什么?”
阳昊见张真人有些犹豫,顿时来了兴致。
难道还真能得到一些线索?
“贫道细细回想,江湖这数十年来,甚至更久远之前的很多事情都太过巧合,或许有人在暗中操控着什么?”
张真人缓缓开口,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如果真有人活了很长时间,或许一切就都能解释了。”
对此,阳昊也点了点头。
比如张无忌掉落悬崖,正好在白猿腹中得到了能根治体内玄冥寒毒的九阳神功。
这也太巧合了。
从概率上来看,几乎是不可能呢。
如果是有人刻意安排,那一切就都合理了。
“幕后主使吗?”
阳昊之前也想过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帝释天或者名叫天门的组织。
在询问天山童姥之后并没有得到答案。
之前也动用镇南王府和灵鹫宫的情报进行过调查,截止到目前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不过阳昊也不急。
反正他现在有的是时间。
慢慢来,总有机会抓住对方的小尾巴。
与张真人的交谈结束之后,一个道童跑来告诉阳昊热水烧好了。
该给殷素素擦拭身体了。
“为、为什么是你?”
殷素素看着阳昊拿着热水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武当山上都是男人,你打算让谁给你擦?”
阳昊一边打量衣衫不整,春光乍泄的殷素素,一边说道:
“要不,我请张真人过来?”
“不!”
殷素素轻咬红唇,觉得阳昊就是在故意占她便宜。
武当上虽然没有丫鬟侍女,但是山脚下总有。
请一个妇女上山帮忙能有多难?
“能自力更生的事,何必劳烦别人呢?再说咱俩之间还客气什么,乖乖躺下!”
听到阳昊这话,殷素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是想到夫君尸骨未寒,她竟然就在这里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
不,不对,应该是夫君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不知廉耻了。
“哼,如果不是为了无忌?”
殷素素有些无可奈何,心一横便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眼不见心不烦,任由阳昊胡作非为。
“夫人,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连我都骗过了。”
阳昊想起昨天夜里第一次见殷素素,后者穿的太过严实。
他还以为和木婉清差不多。
“是不是生了孩子之后,都会变大?”
“你、你能不能闭嘴!”
殷素素羞的想死,而阳昊还自顾自的在一旁评头论足。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夫人,书上说,闭上眼睛之后,身体会变得更加敏感,是不是真的?”
“啊!啊!我不行了,实在受不了了!”
房间内传来殷素素的尖叫,她觉得自己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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